蘇牧覺得,爲了挽救他岌岌可危的地位,他得正視一下君禦離那個女婿了。他是管不了那臭丫頭的了,隻能讓那小子管着丫頭。
許是天然對于娘親的依賴,蘇氿靠在千櫻懷裏,感受着她的氣息,睡得很是安心,好似乖巧的幼獸一般。
第二日,蘇氿醒來後覺得頭有些沉,看着和她睡在一起的千櫻時還有謝了愣。
待回想起昨日的事情後,蘇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草。那絕對不是她!
還有,甯熠辰那家夥,不是說好的給備的都是溫酒嗎?她怎麽可能喝一盞溫酒就醉!
蘇氿單方面定義爲甯熠辰坑了她,并且暗暗給他記了一筆。
剛下早朝的甯熠辰從龍椅上走下來連打了三個噴嚏。
“阿氿,可還頭暈?”千櫻也醒了。
蘇氿點了點頭,捂着腦袋:“頭暈,像團漿糊,什麽也想不起來。”
對,那麽丢臉的當衆撒嬌告狀的事情,她還是當做沒發生過的好。
千櫻隻以爲蘇氿酒醉斷片了,睡太沉了頭疼,說了些讓她注意的話,梳妝過後就去張羅廚房準備早膳。
廚子都是千櫻從永安找來的,知道蘇氿嗜甜,而大淵菜肴偏甜,所以便大多做了大淵菜。千櫻被暮鄢囚在大淵多年,也早習慣了大淵的菜肴。
隻有蘇牧,覺得甜的摳鼻,但因爲是妻子張羅的,也隻能默默吃下去。
虧他之前還想着等君禦離來迎親時怎麽爲難他,不讓他輕易取走他閨女,現在他隻想讓君禦離快點把這丫頭給收了。
讓這丫頭禍害君禦離一個就夠了!
蘇牧暗戳戳決定,待會等君禦離來迎親時,他要給君禦離放個水。
沒錯,今日是君禦離前來迎親的日子,蘇氿就是特意在大婚前一日才回的杏陵待嫁。
早膳過後,千櫻便拉着蘇氿回閨房,又将一早請好的十全夫人叫來幫蘇氿梳妝畫眉。
“郡主這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紅,天生絕色麗質,便是不染鉛塵也風華絕代叫人驚豔啊!”十全婦人看着蘇氿驚歎連連。
一旁看着的千櫻眉眼滿是自豪,但想着這剛捂熱的閨女就要嫁給他人了,又有些心酸難受。
蘇氿嬌慵地倚靠在椅背上,擡了擡柳葉眉,第一次覺得大婚繁瑣,“那就不必塗抹胭脂了,就這樣吧。”
按理說這不合規矩,但是十全婦人覺得在泠音郡主這,規矩什麽的早就形同虛無了,不按規矩來也不是不行。
何況,她對自己的技術還沒自信到能給郡主增添顔色是地步。
不過大婚該有的鳳冠霞披卻是一樣不少。
大紅的嫁衣上彩線繡鳳,雲紋花紋繁麗雅緻,蘇氿穿在身上,好似寸寸針線都在流光溢彩。
閨房内的人都看呆了。
甯嬌呆呆道:“好美的嫁衣,穿在蘇姐姐身上更是精妙絕倫!”
十全婦人也驚歎:“這刺繡栩栩如生,也不知是哪家繡樓繡的?”
雖然嫁衣按規矩是要新娘子繡的,但許多世家女郎大多不精于女工,所以多是找了繡娘繡好嫁裳,自己再添上兩針。
不過像泠音郡主這般嚣張肆意的女郎,定然連碰繡花針都不屑,定然全是去繡樓的繡娘來繡的嫁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