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挑了挑眉:“談談?”
蘇氿徑直朝涼亭走去:“跟上。”
蘇牧:“……”誰才是誰爹啊!
涼亭臨水,秋風穿堂。池上枯荷謝盡已無擎雨蓋,池畔秋菊凋殘猶有傲霜枝。
蘇氿和蘇牧隔着亭中石桌對面而坐,兩人對視一眼,仿佛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默契。
然後,蘇氿拿出茶具和茶葉。
同時,蘇牧拿出了一壺桂花酒。
兩人:“……”
小孩子才做選擇,他們當然全都要。
“那三個月你在寒音谷?”蘇牧自飲自酌眯眼問,見蘇氿點頭,繼續道:“你的金丹,是被寒音谷老谷主挖的?”
蘇氿不太情願地嗯了一聲,補充道:“是她太過卑鄙,我才着了道。”
才不是她不敵那老妖婆!她還是要面子的!
蘇牧眸光幽暗,聲音很沉:“那老虔婆的墳在哪?”
雖然知道蘇氿肯定已經報仇了,但是他還是覺得不解氣。他現在隻想去刨了那老虔婆的墳,将她挫骨揚灰!
蘇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蘇牧:“我會給那老妖婆立墳?”
那老妖婆敢挖她金丹,害她瀕臨絕境,她早把她挫骨揚灰了好吧!
蘇牧默了默,“所以關于那顆金丹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蘇氿輕哼:“不知道。我又不是修煉不出金丹,你放顆金丹到我體内,是瞧不起我,覺得我沒法結丹?嗯?”
蘇牧嘴角抽了抽,要是沒聽出這丫頭話裏威脅的語調,他都想順着說瞧不起她了。
蘇牧知道這丫頭明明已經知道當初的真相,但就是想聽他親口再說一遍,有些無奈,但還是将事情以故事的方式再說了一遍。
“當年我還是宿國太子,你娘親是闌國大長公主。那時我們一同進入永安學宮求學修煉,那時她女扮男裝作少年郎打扮,但我一眼便看出了她是女兒身……”
“她年少調皮,慣愛故作風流,時常調戲學宮中的女學子。”蘇牧說得委婉,句句寵溺縱容。
但是蘇氿卻是恍然,原來她娘年輕的時候很皮啊。
“所以我娘就是那時候招惹的暮鄢?”蘇氿歪頭。
提到暮鄢,蘇牧眼裏就染上煞氣,聲音也帶了怒氣:“分明就是暮鄢自作多情!”
“學宮裏那麽多女學子,阿櫻對誰不是那麽調戲,怎麽沒見她們當真?就她當真了!所以這怎麽能怪阿櫻,隻能怪暮鄢自己了。”
蘇氿:“……”還挺有道理。
蘇牧:“在永安學宮的時候,我和阿櫻相知相愛,相許終身,後來聽說闌國要與宿國和親,阿櫻找我幫忙,後來我就去給她提親了。”
蘇氿:“……”可是她聽到的版本,分明是千櫻根本不知道蘇牧看破了她的身份,就是把蘇牧讓當兄弟,什麽“相知相愛”“相許終身”,說是結拜兄弟還差不多。
至于請蘇牧幫忙,那也是千櫻想讓身爲宿國太子的蘇牧幫她破壞和親,哪裏是讓蘇牧去娶她啊!
她都能想象到,她娘嫁給蘇牧時有多想砍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