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不慎偷聽,我父親除卻幼時與我念叨過此事外,也沒将這事亂說。若非今日郡主問起,我都要遺忘這事了。”謝安景道。
白宋已經完全驚呆了,隔着二十多年的光陰,他能都感受到當暮鄢當時的尴尬。
蘇氿則是挑了挑眉。
她懷疑蘇牧就是這時候看上了她娘親,後面那什麽兩國聯姻,估計也是他刻意爲之。畢竟,蘇牧就是個老狐狸,誰能左右他的決定?
不過她娘也是厲害了,竟然能讓暮鄢栽那麽大個跟鬥。
白宋感歎:“暮鄢怕是恨死那位千櫻公主了吧?也難怪暮鄢嫁給君臨帝君後,就提議聯合闌國滅了宿國,讓千櫻公主經受了衆叛親離之苦。”
謝安景卻是輕咳道:“你怎知暮鄢不是嫉恨娶了千櫻公主的宿國太子,才滅了宿國?”
白宋呆滞:“可,可帝後都知道千櫻公主是女子了,便是之前有再多心思,也該散了才是……”
謝安景瞥了白宋一眼,“那你覺得闌妃和君琅怎麽回事?”
白宋一默。暮鄢能夠把君臨帝君的妃嫔滅得差不多,可見不是心慈手軟之人,而闌妃和她又沒什麽交集。唯一的關系大概就是,闌妃是千櫻公主的侄女。
這麽看來,也隻有說暮鄢對闌妃和君琅是愛屋及烏才說得通了。
白宋忽然有些同情君臨帝君。
暮鄢對闌妃尚且能愛屋及烏,唯獨對烽火戲諸侯博她一笑的君臨帝君冷漠無情。
蘇氿覺得,這簡直比甯熠辰說書還要精彩,禦離哥哥的母後竟然和她娘親有這麽一段孽緣。
君禦離聽着謝安景和白宋的讨論,面不改色,但眸光幽邃處卻是折射着冷光。
說話間,君琅已經将驚風草給拍下來了,謝安景雖然答應了謝芳菲幫她拍藥材,但君琅後來的叫價已經遠高于他的預估,所以謝安景隻能放棄。
他才不會逞一時意氣,做個冤大頭。
驚風草雖然難得,但又不失稀世罕見。他還可以從别處尋得。
隻是後面幾次謝安景叫價拍其他藥材時,君琅都在他快拍下的時候加價,并且将價格加到了謝安景難以忍受的範圍。
謝安景也看出來了,君琅這哪是要拍賣藥材,分明就是在他和他對着幹。他氣得面色漲紅,撩起珠簾朝對面怒道:“君琅,你不要欺人太甚!”
對面雅間窗口的珠簾也被撩起,露出了一個身着錦衣玉帶,腰佩珠纓寶飾的男子。那男子年歲和君禦離相仿,長相雖不及君禦離,但卻可與謝安景媲美,隻是他身上珠寶過多,着實讓人覺得晃眼。
他手裏把玩着一個玉如意,對着謝安景笑:“怎麽,謝公子出不起價錢,還不許本皇子出價麽?”
謝安景怒道:“你那分明是惡意加價!”
他要跟着君琅加價,那他才是血虧。
君琅卻是笑道:“是又如何?”
謝安景被氣得夠嗆,這君琅也太嚣張了!
君琅又看向君禦離。謝安景隻撩起了一邊的珠簾,另一邊依舊垂下,珠簾掩映,依約能見到一個正襟危坐的身影和火紅的身影。
很顯然是君禦離和蘇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