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氿卻是緊緊握住了君禦離的手。
暮鄢不要他,她要。
似是察覺到蘇氿所想,君禦離也将蘇氿的手溫柔地握在掌心。
從前他曾奢望過那些父子母子親情,但自暮鄢讓他帶暮心瑤爲質,他父帝也默許之後,他的心便冷透了。如今心尖唯一的溫暖,隻是留給阿氿的。
他有阿氿,就足矣。
“君琅的母妃和暮鄢關系很好麽?”蘇氿覺得這其中定然有不爲人知的原因。
雖然她還沒見過暮鄢,但也知曉這樣的女人定然占有欲極強,定不願和其他女子分享夫君寵愛,也不會和其他妃嫔和諧共處。
“沒聽說過暮鄢和闌妃有交集,不過,說起闌國公主,暮鄢倒是和闌國那位大長公主關系匪淺。”謝安景身爲謝家嫡子,也算博古通今。
似是怕蘇氿不清楚闌國大長公主是何許人,謝安景又道:“闌國大長公主名千櫻,是如今闌帝和闌妃的小姑姑,她輩分雖高,但卻比闌帝還要小上幾歲,年齡上和二皇子母妃闌妃相差無多。”
謝安景說着不由唏噓:“說起那位千櫻大長公主,倒是絕世佳人,隻可惜嫁給了宿國太子,最後随着宿國滅亡而紅顔逝去。”
蘇氿知道蘇牧和暮鄢是舊識,卻沒想到,暮鄢和她母親竟然還關系匪淺,“暮鄢和闌國大長公主關系匪淺又怎麽說?”
謝安景難得見蘇氿問他,總算覺得自己有用了,于是很積極地道:“當年的永安學宮,天下群雄并集,如今雄踞一方的諸侯,諸如當今帝君帝後、宿國太子、闌國大長公主、未國皇帝等,昔日可都是同堂而坐的同窗。”
“那時候,也是永安學宮最輝煌的時候,百家争鳴,百花齊放。”謝安景感歎了一番,才道:“也就是那時,暮鄢和千櫻公主相識,且成了知己好友。”
“隻不過,當時誰也不知道千櫻公主是什麽千櫻公主。”謝安景說到這時有些興奮。
蘇氿疑惑地看着謝安景:“她隐藏了身份?”
謝安景激動道:“豈止啊,千櫻公主來永安求學途中,不慎傷了嗓子,以緻聲音粗啞如男子,于是就幹脆做了男子打扮。而且,還借用了她死去皇兄闌國先帝千赢之名。”
“啧,闌國先帝千赢比千櫻公主大了四十多歲,他在世時可完全把這個妹妹當女兒養。結果千櫻公主卻用她死去皇兄之名,把帝後娘娘的一顆芳心給勾走了。”
蘇氿:?!!!
蘇氿震驚了。
她娘親這麽牛的嗎?!
不過女扮男裝這點,倒是和她在杏陵時聽到的野史相契合。
所以野史也并非空穴來風?
君禦離正飲着水,聽到這話也被嗆到了。
白宋也被驚得夠嗆,“謝安景,你可别什麽野史都拿來說!”
謝安景不服氣了:“誰說這是野史?這是我父親同我說的。我父親當初也在永安學宮修煉,和帝君帝後他們正是同窗。”
“我父親說,他和宿國太子曾偶然撞見過帝後暮鄢跟女扮男裝的千櫻公主表白,但千櫻公主婉拒了暮鄢,并且告訴她,她是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