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景聞言心中一顫,頂着君禦離的威壓,硬着頭皮道:“殿下與這位姑娘又尚未大婚,怎能稱之爲太子妃?”
謝安景看了蘇氿一眼,豁出去一般道:“殿下也莫要哄騙這位姑娘。”
白宋:???!
白宋驚恐地看着謝安景,默默離他遠了幾步。
這家夥又要開始作死了。
蘇氿挽着君禦裏的胳膊,似乎覺得這詞新鮮:“哄騙?”
君禦離看向謝安景的目光已經涼了。
謝安景看着紅衣美人那“懵懂無知”的模樣,心中油然而生大義凜然,“沒錯,姑娘,這尚未婚嫁連妾都不算,怎會是太子妃?你莫要被男人的油嘴滑舌給騙了!”
謝安景又看向君禦離,盯着君禦離那仿佛能将他千刀萬剮的目光,視死如歸地勸谏道:“殿下,聽白宋說你心上唯有杏陵蘇氿,可如今你卻欺騙這位姑娘的感情,哄騙她回府。這實非明君可爲之事。”
“雖說這姑娘比諸侯下國的蘇氿好上千倍萬倍,但你也不該爲了得到美人而欺騙她!”
謝安景從一開始對泠音郡主蘇氿的印象便極爲不好,将她看得一文不值,所以從一開始就沒将蘇氿和眼前這容止氣質皆絕世的美貌女子聯系到一起。
白宋在一旁看得直抽嘴角,看向謝安景的目光也充滿了同情和看好戲的意味。
君禦離冷冷看着謝安景,若非蘇氿拉着,可能都要壓不住怒火拔劍架在謝安景脖子上了。
蘇氿将君禦離拉到身後,眯眼看着謝安景:“你的意思是說,我禦離哥哥是負心漢?”
謝安景不敢說是,但也沒反駁。他覺得殿下如今的行爲,是挺渣的。
蘇氿似笑非笑:“你可知我是誰?”
謝安景看着蘇氿,這個問題其實他也思考過,他覺得便是永安城中世家貴女,也未必有這女子這般氣質和修爲。
但他自幼生在永安城,永安貴女他大多都見過,也沒一個與這女子對上号的。
“莫非姑娘是哪個世家在外遊曆回來的小姐?”謝安景這麽猜測。
他說的世家指的自然也是永安世家。
蘇氿搖頭,嬌顔帶笑看着他,幽幽道:“我不是永安城人,我是蘇氿,那個粗鄙野蠻猶如武夫且比我自己差千倍萬倍的下國女子。”
蘇氿說着這些自貶的話,可卻無絲毫自卑自貶的意味,眉眼間神色飛揚,面上似笑非笑,像說的不是自己,而是和她對話的人一般。
謝安景聽到那句“我是蘇氿”時,神識中兩個天壤之别的形象融合在了一起,腦袋就像炸開了一樣。
整個人都懵了。
而在聽到蘇氿後面那句話時,更是腦子嗡嗡叫。
尤其是,他分明記得,“野蠻如武夫”那句話,他是在長安道邊高樓上說的,可沒當着蘇氿的面說過!
謝安景震驚過後,很快就回過味來了。
他們殿下一向睿智無情,也就對那泠音郡主有過七情六欲,他帶回來的女子,被他視若太子妃的女子,怎麽也該是蘇氿啊!
但是,他怎麽知道蘇氿會出現在永安城?她手裏有山河令,且她是未國最強的強者未帝怎會允許她離開杏陵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