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澤軒當即激動了起來,對着那邊的朝臣們道:“諸位大人,你們看,蘇氿的确私藏有龍袍!”
蘇氿似笑非笑地看向了牆邊的朝臣們。
朝臣們望天的望天,低頭的低頭,面壁的面壁,全都沒說話,就差寫着“我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沒聽到”了。
蘇氿忍不住笑了出聲。
甯澤軒則是整個人都風中淩亂了。
他幾乎是吼出聲的:“你們都給本皇子看過來!看着蘇氿手裏的東西,說,這是什麽?”
那些品階不高的朝臣們哪受過三皇子殿下的怒火,都是驚得渾身一顫,也不敢得罪甯澤軒,于是便朝蘇氿看了過去。
蘇氿揮了揮手裏頭杏黃色龍袍,笑吟吟地問:“諸位大人,你們覺得本郡主手裏拿的是什麽?”
那些官員們現在就是後悔,無比地後悔。他們怎麽就留下來看戲了呢?現在戲沒看成,反倒遭受了池魚之殃。
“衣服。”一名官員低眉順眼道。
另一名官員:“黃色的衣服。”
“用金線繡有圖紋的。”
甯澤軒:“!!!給本皇子看清楚了,這是龍袍!蘇氿私藏龍袍!她有造反謀逆之心!”
這聲音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但是那些官員們卻是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如今杏陵朝局,太子殿下比三皇子得勢,因着白苓笙的緣故,白家如今已逐漸壓了蕭家一頭。太子殿下匆匆趕來蘇府,顯然是爲泠音郡主撐腰的。
而且,蘇氿之前踹甯澤軒那一腳,也把他們給震懾住了。畢竟蘇氿連三皇子都踹,誰知道對他們是不是一招斃命?郡主那可是琴殺四十萬昱軍的人!
所以綜上所述,他們還是選擇從心。三皇子和蕭家雖然惹不得,但泠音郡主和太子更惹不得,何況泠音郡主身旁還有一位大淵太子!
這時候——
蘇府外面傳來了太監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衆人紛紛朝門口看去,便見未帝在一衆侍衛的保護下走進了蘇府。
看到未帝,甯澤軒終于在絕望中窺得了一線希望。
跟着未帝前來的還有各世家家主,他們都是聽說了蘇府的消息後,當即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趕過來的。
“父皇!”甯澤軒想要起身走到未帝面前,卻因爲雙膝骨裂疼痛而無法起身,隻能忍着痛緩慢地移動着。
未帝在看到甯澤軒時,面上劃過了一抹嫌棄,而眼中全然皆是涼薄冰冷。
衆官員們在看到未帝時,紛紛下跪拜見。他們心底都是微顫,沒想到皇上竟然親自來了。
不過發生這麽大的事情,皇上親臨也是正常。
隻是,蘇氿當着他們的面能夠指鹿爲馬,當着皇上的面,就不知能否蒙混過關了。畢竟那龍袍,的确是在蘇府發現的。
“父皇!你看,蘇氿私藏有龍袍!”甯澤軒艱難地爬到了未帝腳下,拉着他龍袍的衣角,指着蘇氿,語氣激動地控告道:“父皇,蘇氿有不臣之心!她此前在北境保家衛國,也隻是爲了獲得聲望,最終目的是想要奪取您的皇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