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氿也目睹了剛才甯熠辰和白苓笙的小插曲,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白苓笙一眼,然後便收回了視線。
啧,若是師兄知道他的好兄弟其實是女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不過蘇氿也沒打算點破。
蘇氿悠悠看向跪在地上的甯澤軒,笑着問:“剛才甯熠辰的話你也聽到了?”
甯澤軒咬牙切齒不說話。
蘇氿就任由着甯澤軒跪在地上,然後又看向了蕭振。蕭振神色警惕而忌憚地看着蘇氿。
蘇氿就那樣杏眸含笑地站在他面前,也不說話,就那麽看着他。
可偏偏隻是這樣,蕭振就已經足夠崩潰了。因爲他無時無刻都在擔心,蘇氿會不會像對甯澤軒那樣也踹他一腳,把他的雙腳給廢了。
而且,他還感覺到那邊那位大淵太子,看着他的視線好像要把他淩遲了似的。
君禦離知道蘇氿是在整蕭振,但是卻也對于蕭振占了蘇氿那麽久的目光而不滿。
于是君禦離撐起了一把傘,走到了蘇氿身邊,将她罩在了自己傘下。
這傘看似隻是一把水墨丹青油紙傘,實際上傘面上卻被君禦離布了清涼陣法,所以站在傘下時,蘇氿便感覺到清涼冰爽,很是舒服。
蘇氿擡眼看向君禦離,杏眸都笑彎成了新月,看向他時,眼裏才是真真切切的笑意。
君禦離也垂眸看着蘇氿,眉目間的戾氣要不瞬間消散了。
他們之間,無需道謝,一個眼神也能心照不宣。
而他們面前備受壓力的蕭振:“……”如果我有罪,未國律法會懲罰我。
蘇氿又看向蕭振,輕嗤道:“蕭振,本郡主的府邸,也是你想搜就能搜的?”
蘇氿看向君禦離,剛才她教訓甯澤軒時,察覺到君禦離離開了一會,顯然是去找那所謂的龍袍了。
君禦離會意,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裏面便是一件杏黃色的龍袍。
蘇氿兩指捏着那龍袍的一角,把它拎了起來,轉頭看向甯澤軒和蕭振:“你們說的龍袍是這個?”
看到龍袍,甯澤軒和蕭振都是一驚。
在場圍觀的禁衛軍和朝臣們也都是一驚。
他們沒有想到,蘇氿竟然這麽快就把龍袍找到了,而且還如此光明正大地拿了出來!生怕不被忌憚似的!
樹蔭下的白苓笙皺起眉,跟甯熠辰說:“郡主既然發現了三皇子拿來陷害她的東西,怎麽不把它銷毀,還把它拿出來?”
“就不怕被皇上猜忌嗎?”白苓笙覺得,蘇氿如今也的确功高蓋主,未帝即便再寵她,如今多少也有了提防。
然而一旁正吃着瓜的甯熠辰嗤笑了一聲,還被西瓜汁給嗆到了。
他笑着咳了好一會,才在白苓笙疑惑的目光中道:“苓笙,即便那龍袍當真是蘇氿私藏的,我父皇也不會猜忌她半分。”
白苓笙心底震撼,驚愕地看着甯熠辰。
甯熠辰看着那站在君禦離傘下,一襲紅衣絕豔若驕陽的蘇氿,勾唇笑道:“父皇曾說過要收蘇氿爲義女,讓她繼承皇位。”
“但是,蘇氿拒絕了。”甯熠辰轉頭看向白苓笙,和她對視着,也從她眼中看到了瞳孔地震般的驚駭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