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之下的修士,但凡靠近熔炎果,便會被熔漿蛇拉入熔漿,死無全屍。
即便謝安景是金丹修士,要采熔炎果也不輕松。
正是因爲熔炎果難取得,所以市面上基本沒有熔炎果。這就需要謝安景自己去采。何況君禦離要的是一百枚!
白宋爲遠在永安城的謝安景捏了把冷汗。
君禦離又道:“然後把暮鄢送來的人扔出去,若她們再靠近太子府,格殺勿論。她們住過的屋子也燒了,以免留下不幹淨的東西。”
“是。”白宋當即便退下,趕往大淵永安。
而那六名使臣後背直冒冷汗。
他們還想勸說殿下給楚趙兩家留些顔面,但是對上君禦離那冷冽的目光,卻好似被掐住喉嚨般說不出話了。
君禦離伸手按了按眉心,擡眸便對上了對面蘇氿帶笑的杏眸,眉眼間的陰郁頓時一掃而空。
蘇氿聽力極好,即便是在這絲竹亂耳之中,也聽得清殿内衆人的交談,且她剛才注意力也停留在君禦離身上,于是便聽清了君禦離和那幾名大淵使臣的談話。
蘇氿和君禦離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離了席。
出了大殿,并沒有像來時那般悶熱,地闆一片濕潤,顯然下過雨了。
雨後的天空還有積雲成片,恰恰遮住了那灼人的驕陽,雲朵縫隙間露出晶瑩澄澈的藍,宛若白玉之上鑲着藍水晶。
蘇氿和君禦離走在樹蔭下,身後跟着隻通體棕紅的小狐狸。
“阿氿,你都聽到了?”君禦離問。
蘇氿腳步停住,回頭看着君禦離:“禦離哥哥說的是,回大淵,還是暮鄢給你送的兩個美人?”
君禦離生怕蘇氿誤會,忙解釋道道:“阿氿,我沒有收,是謝安景自作主張。我已讓白宋去處理了……”
蘇氿看着君禦離生怕她誤會的緊張模樣,小臉繃不住笑了:“禦離哥哥,我信你。”
青梅竹馬多年,他們之前很多話都心照不宣,很多時候一個眼神便能讓對方明白自己所想,這點信任自然是有的。
“何況大淵太子不近女色的名聲,可是天下皆知。”蘇氿打趣道。
君禦離眉目舒展。他并非不近女色,隻是天下蒼生在他眼中皆黯然無色,唯有阿氿,是他心口朱砂色,是世間最耀眼的絕色。
“禦離哥哥,你何時回大淵我都同你一起。”蘇氿挽着君禦離的胳膊道。
君禦離垂眸看着将腦袋靠在他臂上的蘇氿,應了聲“好”。
蘇氿遙望着長天盡頭,杏眸微微眯起。她也想去會會那位給她禦離哥哥送女人的大淵帝後呢。
“待你生辰過了,我們便一同去大淵,可好?”君禦離問。
蘇氿聽君禦離這麽一提,才想起過些時日便是她的十七歲生辰了。如今已是七月底,而她的生辰在八月初,驕陽正盛的時候。
八歲以前她是不過生辰的,因着她的生辰便是她母親的祭日,所以她從未想過要過生辰。
未帝也是知曉這一點,所以也從不給她大肆操辦生辰宴,隻會在她生辰當日給她送些新奇的小玩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