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氿杏眸微亮,禦離哥哥的下屬,醫術定然不俗。
她也不矯情,當即應道:“好!”
别人煉器師和醫藥師都是論一位一位的,她家禦離哥哥都是論群的。
秦家主、蕭家主和徐老等人聽到君禦離的話後則是詫異了一番,沒想到這個神秘的君公子竟然有這等能耐。
以他們這些老家夥眼睛的毒辣程度,自然看得出來君禦離絕非等閑之輩。
畢竟蘇氿可是撕了無數份賜婚聖旨的人,杏陵城那麽多名門公子都沒入她的眼,能被她放在心上的男人怎會簡單?
他們暗地裏不是沒有查過君禦離,可卻什麽也沒查到。也正是如此,他們才更爲心驚。這說明君禦離的來頭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大。
蘇氿眸光掃過在場衆人,揚了揚眉,道:“将傷殘士兵全部送往就近的夏城,把城中百姓全部疏散。”
聽到蘇氿的話,蕭家主、秦家主和徐老等人都覺得峰回路轉。
所以郡主還是打算聽取他們的建議,先撤離興城,重整旗鼓再來了?
“郡主英明,末将這就去讓人撤兵。”徐老将軍道。
蘇氿挑了挑眉,“誰說要撤兵了?”
衆人愣住。
秦家主皺眉問:“那郡主的意思是……”
蘇氿輕瞥了他一眼,沒回答他,隻道:“照做。”
蘇氿的聲音嬌嫩輕軟,但卻帶着不容置喙的威壓。
秦家主也意識到,即便蘇氿什麽謀劃也不可能現在說出來。畢竟這人多眼雜,萬一有昱國奸細呢?
“另外,明日所有将領退出興城南城門,沒收到信号前,不管發生了什麽,都不許出現在興城。”蘇氿又道。
徐老将軍心頭一跳,郡主不打算放棄興城,卻又疏散興城所有百姓,且讓未軍退出南城門,那這麽一來,留在城中的不是隻有郡主?
徐老将軍看着蘇氿,心中有了猜測。
其他人心底也有了猜測,但都秘而不宣。
至少現在不能說。
容執心思重,這計策說不定真有用。若是有用,興城明日便能守住了,而短期内昱軍也不敢輕舉妄動。
“好,那末将這就去安排。”徐老将軍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希望。蘇将軍運籌帷幄,乃兵法謀略奇才,想必虎父無犬子,郡主多少也會一些兵家謀略。
昱軍駐紮在興城五裏外的山嶺中,而操控着這場戰争的容執卻不在此地。
安城一處涼亭内,亭内冰涼陣散出涼氣,驅散暑氣。
容執坐在亭中,一襲白衣勝雪,俊逸絕塵。他一手執黑棋,一手執白棋,自相對弈。
“蘇氿來了?”棋盤上黑白棋已各占了一大片,似犬牙齒互。容執指間撚着棋子,淡淡問道。
“是。”亭外的下屬道。
“蘇牧之死,未帝之毒,都不能拖住她?”容執語調輕淡,不辨喜怒。
亭外的探子道:“殿下,杏陵城那邊的人來報,說未帝有救了。”
容執手中白棋正好落在棋盤上,聽聞此言,指尖微頓,就那樣定在了白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