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氿和君禦離一夜奔波,還是先回蘇府歇息了一番。
耐不住秦伯在旁邊軟磨硬泡,蘇氿還是去“蘇牧”的靈堂給他上了柱香。
她上香時,注意到棺材有微小的錯位,隻是挑了挑眉。看來,不相信蘇牧死了的大有人在啊,才不惜開關查證。
不過依蘇牧那老狐狸的性子,既然要演戲,這戲自然是要演全的。她不用開棺也知道,裏頭那人定然與蘇牧長得一模一樣。
世人都知蘇牧擅長帶兵打仗,卻鮮少有人知曉,蘇牧也擅長僞裝易容。
蘇牧的棺椁才到杏陵城,靈堂也才設好沒多久,直到傍晚時分,朝臣們才陸陸續續上門前來吊唁。
這時候,蘇氿已經離開杏陵城了。
蘇氿和君禦離再去去了空吟山脈,把酣睡中的暗焰巨鷹拽上,然後就朝邊境興城而去。
興城。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兩軍對壘,情況危機。
蕭家主、秦家主和一衆北境軍将領們正在興城外領着京畿軍和北境軍厮殺。
号角聲,呐喊聲,不絕于耳。
興城外,狂沙怒卷,靈力光芒碰撞,時而傳來靈力碰撞的爆炸聲。戰場上,不斷有人倒下,甚至有的被過往的士兵和馬蹄踩成爛泥。
硝煙四起,哀嚎陣陣。
明明是最絢爛熾熱的夏日,卻徒增了秋日的悲涼肅殺。
戰場上,未軍和昱軍都在排兵布陣厮殺,然而,未軍的陣法卻在不停被破。
秦家主和蕭家主等人也意識到不對勁了,當即号令未軍,“暫撤回城!”
鳴鼓收兵,未軍大旗招搖,号令這未軍有序撤退。
昱軍則是想要乘勝追擊,不少人緊跟着就追上來,這時候興城城樓上弓箭手射箭,才将他們逼退。
但昱軍并未撤退,而是在行程外駐紮了起來,準備再次發動攻擊。
興城内,
北境軍老将皺着眉頭道:“我們的陣法大多是蘇将軍親自排布的玄妙無比,那昱軍怎麽這般輕而易舉就破了?”
秦家主閉了閉眼,想到他從杏陵城得來的消息,道:“布防圖被甯北洛洩露,想必是落到了郁雲容手中。”
“什麽?!甯北洛洩露了布防圖?!”邊境老将們又驚又怒。
“定王這是在通敵賣國?”
“我他娘的,原來是甯北洛把布防圖洩露出去了。”
“難怪那昱賊這麽輕巧就破了我們楊柳關的陣法和我們現在的布防陣。”
“那可怎麽辦?如今我們隻剩下四十萬大軍,可昱軍卻至少有五十萬。何況,他們還将我們的陣法摸索透了。”
在場的武将們都煩躁不已,而負責出謀劃策的軍師們也都不知該說什麽。
秦家主歎了口氣,道:“興城怕是守不住了。”
“守不住也得守!”北境軍中的少年将軍韓行道。
“沒錯,守不住也得守。”這話得到北境軍将領們的支持。
他們與蘇牧一起出生入死,就沒有退縮過的時候,就算敵我懸殊,天時地利人和都缺,也不能退縮。
秦家主則是默了默,道:“那現将百姓驅散,将興城糧草和财庫搬走再說。以防萬一若是興城守不住,也不至于讓這一個郡城的東西便宜了敵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