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帝:“……”
瑞甯則是頗爲詫異,畢竟這一路上,他可是帶着郡主和大淵太子一塊來的。
可他竟然對君禦離出手破除陣法毫無所覺?!
“都說大淵太子陣法獨絕,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等出神入化的境界。”瑞甯不禁感歎。
未帝心痛了一番,沒好氣地看着蘇氿:“胳膊肘勁往外拐!”
他又對君禦離,擺足了帝王的威嚴,道:“看在小氿丫頭的份上,那聖葩果便當朕賜給你的了。”
君禦離也不拆穿未帝,而是對他拱手行了個晚輩禮,很是規矩知禮地道:“禦離多謝未帝陛下賞賜。”
見大淵太子在自個面前也以晚輩相稱,未帝面色稍舒緩,小胡子都翹了翹,顯然心裏有些得意。
蘇氿了解未帝,無情拆穿道:“什麽賜給我禦離哥哥,分明就是你搶不了,給自己找台階下。”
未帝:“……小氿丫頭,你别說話!”
君禦離牽着蘇氿的手,如握瓊瑤美玉,聽她維護他,心中也很是歡喜。
他垂眸帶笑看了蘇氿一眼,眉眼堆着寵溺縱容,聲音也輕緩溫和若春風化雨,說出來的話卻是有些凜冽:“阿氿,要給皇上留些面子。”
未帝:“……”朕是要面子。但被你這麽一說,朕更沒面子了。
從前在永安學府時,有蘇牧怼他也就罷了,後來小氿丫頭在他身邊,又有小氿丫頭怼他,現在又多了個君禦離。
這厮雖然沉默寡言,可卻也是個心思深沉的。
未帝看着蘇氿和君禦離牽在一起的手,更是覺得紮眼,沒好氣道:“君珩,你此番來杏陵也近三個月了吧?”
君禦離如實道:“禦離來杏陵至今正滿百日,已過了三個月了。”
與阿氿在一起已有八十二日。
與阿氿分離近兩年,實則二十三個月外加十八日。
他輕看向蘇氿,眼底皆是細碎的光。
與她相隔天涯的每一日,他将朝朝暮暮付與相思。
與她相逢的每一日,他都細細數來,記在心間。
蘇氿也愣了愣,倒是沒有想到,君禦離竟然記得這般清楚。而算算時間,君禦離來杏陵城,也就在她回杏陵後那一兩日。
被人記挂着,蘇氿心中也微暖,不由握緊了君禦離的手。
君禦離的手曆來偏涼,此刻與蘇氿相握着,不由帶上了蘇氿掌心的溫度,甚至微泛着些紅。
未帝不知道蘇氿和君禦離那一刻心思的千回百轉,而是意味深長道:“朕可是聽聞,這幾個月,永安城的天都變了好幾輪。”
正如别國在未都杏陵和未國皇宮放了細作,未帝也一樣在大淵和其他諸侯國安插了眼線。
所以大淵近來的動向,他還是知曉的。
隻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永安城發生了那麽多事,也多是針對君禦離的,君禦離竟然還能如此悠閑安逸地待在杏陵。
大有一番,任天下風雲變幻,蒼生世道沉浮,他淡然處之的姿态。
蘇氿雖然也有能掌握四方動态的能耐,但是,她一向對天下事不感興趣,所以也就不會去了解。
聽未帝的話,像是大淵出了大事?還是對禦離哥哥不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