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些程度上,有其父必有其女,所以蘇氿說話也不帶客氣的:“什麽不會搶,分明就是你搶不過吧。說得冠冕堂皇,還真會給自己找台階下。”
蘇牧:“……”
雖然,但是,他搶不過蘇氿也是真的。
被容執和蘇牧等人這麽一攪和,蘇氿也沒遊湖的心思了。
她回頭對着坐在畫舫另一頭的甯熠辰喊道:“甯熠辰,靠岸。”
甯熠辰這會兒正拿着魚食喂魚,看着清嘉湖裏的錦鯉,聽到蘇氿這話,當即把剩下的魚食往遠處一撒,把聚在畫舫邊的錦鯉散開,這才應道:“好嘞。”
畫舫在荷花叢中水路上緩緩行駛,湖水漾起微波,陽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初夏裏,湖上清風吹散荷香,輕輕涼涼。
畫舫朝岸邊駛去,視野裏所能見到的畫舫也漸漸多了。
眼看着畫舫漸多,蘇牧到底不想被人發現,就帶着蘇遷離開了。
因着蘇氿那一襲紅衣灼目,她剛上岸,便被碼頭邊的杏陵百姓們注意到了。
“是泠音郡主!”
“泠音郡主果然來遊湖了!”
看到蘇氿,那些杏陵百姓們都雙眼放光,紛紛圍了過來。
眼看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蘇氿面對着他們那滿是崇拜的雙眼,也不忍心直接用靈力把他們震開。
于是她拉着君禦離的衣袖就禦風而起,從衆人頭頂上飛了過去,連系在柳樹下都那兩匹駿馬都不要了。
蘇氿和君禦離也沒急着回府,兩人都是元嬰期,修爲高深,繞着杏陵城飛十圈都沒問題,于是便一塊繞着杏陵城玩了一圈。
飛出杏陵南城門時,剛好見到有出殡的隊伍。那隊伍披麻戴孝一片慘白,最前頭還有一個圓滾滾的白胖子,正有模有樣地吹着唢呐。
那白胖子正是前些時候在三皇子府冒充寒音谷首席大弟子的葉小胖。
堂堂寒音谷弟子,去給人吹喜樂也就罷了,現在還給人吹喪樂!!!
實在丢人!
蘇氿抿着唇,本着死者爲大的想法,打算改日再收拾葉小胖。
她剛要拉着君禦離快速離開,以免丢人,然而這時——
正吹着唢呐的葉小胖忽然擡頭,就看到了天空中的一襲紅衣灼灼的蘇氿。
葉小胖:“……”
他唢呐都吓得掉地上了。
蘇氿:“……”
“阿氿?”君禦離疑惑地看着蘇氿,似是不解蘇氿爲何忽然停下,還盯着那出殡送葬的隊伍看。
見葉小胖都發現自己了,蘇氿也就沒走,而是找了棵樹歇着。
見葉小胖唢呐掉了,送葬的人抹着眼淚問了句:“葉大師,怎麽了?”
葉小胖也想哭了,但他又不能說谷主在看他。
好在這送葬的隊伍也到了事先準備好的墓地,他便借口離開了。
蘇氿拉着君禦離坐在城郊外的一棵大樟樹上。這棵樟樹宛若巨大的綠蘑菇,枝葉不算繁茂也不算稀疏,任得陽光透過枝葉,照下斑駁光影。
蘇氿一襲紅衣灼灼,在樹上很是奪目。
葉小胖此刻深深體會到了送葬的心情,他拿着唢呐,走路都搖晃了起來,面上的表情隻能用“視死如歸”來形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