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蘇氿,你這也叫請?”暮心瑤氣笑了。
然後暮心瑤就發現了,除了她對蘇氿的“請”有異議以外,在場其他人,似乎都覺得,這沒什麽問題???
君禦離自然無條件站蘇氿這邊。
阿氿說是“請”,并且阿氿也動手請了,那就是“請”,沒錯了。
甯熠辰則是搖着蒲扇不說話。師妹說是“請”,他還敢反駁不成?他沒這膽。就算他敢,這一邊鄢國人一邊未國人,自然是站未國這邊啊。
容執眸若止水,笑而不語,頗有一種坐山觀虎鬥的意味。
千漠則是久久看着蘇氿,不知在想什麽,但顯然也沒覺得蘇氿的“請”有什麽問題。
林漣漪抿唇不語,實際上她很想說,蘇氿這還算客氣了。至少她隻是毀畫舫,而不是直接把他們拽到湖裏。
畢竟當吃蘇氿“請”她查洛國戶籍,還是把她弄到死牢裏請的。
暮心瑤:“……”
所以是她對蘇氿的“請”有什麽誤解嗎???
果然人的悲歡各不相通。她打水漂了五百萬上品靈石,心痛的隻有她一人!
最後暮心瑤花了半刻鍾才将這口氣順了下去。
她本是脾氣火爆的人,若是旁人這麽惹她,她定然會報複回去。但是這個人是蘇氿……她能怎麽辦?打不過,隻能忍了呗。
容執搖着折扇,止水般的眸子看着蘇氿,其中帶有似有若無的笑意。他的聲音溫涼,似湖面吹來的微風:“郡主,本門主很是好奇,你手中怎會有訴衷情?”
未國三皇子大婚,容執等人沒有去,但他們本就在三皇子府安插有眼線。所以也清楚當日事情的經過。
暮心瑤、林漣漪和千漠也知道當時蘇氿對甯修遠用了訴衷情,但他們并未多想。
但身爲仙醫門主的容執,自然會更注意一些。
畢竟訴衷情是仙醫門獨門秘藥,即便有對外交易,但都要過門主的眼,有詳細記錄。
而據容執所知,蘇氿從未與仙醫門的人有過交集。更别提與仙醫門交易藥物了。
而與蘇氿相關的人,諸如蘇牧和未帝等,也沒有從仙醫門獲得過訴衷情。
那麽蘇氿手中的訴衷情,又是如何得來的?
或者說,蘇氿的手,已經伸到仙醫門了?
若是從前,容執不會這般想。但自他知曉,蘇氿把手伸到沉水宮,把沉水宮聖蓮都拿到手後,就由不得他不多想了。
蘇氿倚着畫舫欄杆,吹着清風,曬着太陽。聽到容執的話,黛眉輕揚起,不答反問:“那容門主覺得,這訴衷情是怎麽落到本郡主手中的?”
“想必郡主張揚坦率,自然不屑做拔葵啖棗之事。”容執嗓音疏淡無瀾,讓人聽不出他是誇贊還是暗諷,亦或者都有。
蘇氿姑且将他的話當做誇贊,绯唇輕勾,道:“容門主說得不錯,本郡主自然不屑于小偷小摸。本郡主想要,自然會光明正大地取來。”
容執溫和地笑了笑,也沒繼續執着于訴衷情之事。蘇氿既然這麽說,那他便相信她,并未潛入仙醫門盜藥。既然蘇氿并未入仙醫門如無人之境,那他便放心了。
至于訴衷情如何到蘇氿手上,也許是其他途徑。
隻不過……
容執眸光在蘇氿身旁的君禦離身上停留了一瞬,忽而笑道:“隻不過,本門主的藥魂玉,不知被哪個宵小之徒盜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