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眸光落在了自家殿下的宣紙上,這時候才發現,自家殿下宣紙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蘇氿”二字。
白宋:“……”
别人練字清心,殿下練字這是着魔吧?
白宋還有諸多好奇的地方,尤其想知道那四國儲君再見到郡主時的反應,但不等他問出口,君禦離便道:“這個時辰,阿氿快醒了。”
“孤去爲她備早膳。”
白宋:“……”
他已經習慣了,對,習慣了。
習慣了殿下這宜家宜室的模樣。
殿下自從住進了蘇府之後,就每日爲郡主準備三餐和膳後甜點。
就當是他們住在蘇府的租金了。
白宋所不知道的是,他家殿下交這樣的“租金”已經交了八年了。
蘇氿和君禦離用着早膳時,秦伯來報說:“郡主,蘇府外有很多大人求見。”
“都有誰?”蘇氿皺眉,有些不耐煩用膳時被打擾。
秦伯也知道郡主不耐煩,但沒辦法,外頭來的人可不是他們未國太子那種閑雜人,可以随便打發。
秦伯道:“蕭家主,白家主,秦家主……”
蘇氿放下手中的筷子,哼笑出聲:“逼宮都沒這麽大架勢吧?滿朝文武都給來了。”
“那郡主可要請他們進來?”秦伯也覺得頭大。
昨天宮宴上的事情他都已經聽說了,真是精彩紛呈,現在全杏陵都在議論紛紛呢。而杏陵百姓議論得最多的自然還是他們郡主。
秦伯也多少聽了一些市井雜談,所以現在也猜到了那些大人找郡主所爲何事。
然而當事人蘇氿十分淡定地喝了口粥,道:“他們剛下朝就組團過來了吧?”
秦伯:“對。”
“那先晾晾,讓他們冷靜一下,用過膳後再讓他們進來。”蘇氿說完繼續喝粥。
秦伯覺得有理,那些大人一看就在氣頭上,這萬一吓到了郡主怎麽辦?國公大人不在府中,也沒法替郡主撐腰啊。
于是蘇府門口,秦伯親自對堵在蘇府外的諸多朝臣道:“諸位大人請稍等,郡主還在用膳,不便接見諸位。”
“用膳?”禮部尚書猛咳:“不是吧,泠音郡主這個時辰才用早膳?!”
“本宮都說了吧,蘇氿辰時才起身,這會肯定在用膳。你們還不信。”甯熠辰倚着蘇府門邊有些自得地道。
衆臣:“……”誰特麽地辰時才起啊!他們卯時上朝,寅時都起了!
泠音郡主也就仗着家中無人管教,才這麽呼呼大睡。
“老管家,那你沒跟郡主說,都有哪些人來了嗎?”蕭家主問。
秦伯:“說了。”
衆臣面面相觑。
禮部的人怒了:“蘇氿知道滿朝群臣都來了,竟然還不來迎接?真是粗蠻無禮!”
其他官員也都憤憤不平。
甯熠辰拿出了那支模樣潦草的竹笛,依靠在蘇府門旁,把玩着竹笛道:“本宮身爲太子被蘇氿天天晾在府外都沒說什麽。你們倒是屁話挺多。”
“你……太子殿下,我們來找泠音郡主是有關乎江山社稷的大事,自然不能等閑而論。”蕭家主冷着臉道。
甯熠辰卻是把竹笛往嘴邊湊了湊,說:“諸位要是無聊的話,本宮給你們吹個笛,靜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