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正要應諾,反應過來之後,卻是猛然一驚:“送泠音郡主百枚破陣子?!”
殿下怕不是要幫泠音郡主造反?
君禦離瞥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白宋倒吸了口涼氣,看着君禦離離開的背影,忽然有些懷疑,他這良禽擇木而栖,該不會擇錯木了吧?他們殿下,似乎更有做昏君的潛質。
蘇氿騎馬停在了青雀大街一家茶館前,翻身下馬,便朝茶館内走去。
她回到蘇府就得到橫笛的消息,說青雀大街那家茶館有君禦離的蹤迹,于是拉上白鬃馬就縱馬而來。
蘇氿那襲紅衣猶如朱砂,極有标志性。杏陵男女皆愛素雅衣裳,本就少穿這般明豔紅衣的,而蘇氿臭名昭著,未免被認成蘇氿,杏陵女郎更不會穿得這般紅裙似火。
所以哪怕在場茶客不認得蘇氿的面容,看到那襲紅衣也知道是誰了。
“泠音郡主!”
“蘇氿她怎麽來了?”
衆人看到蘇氿旁若無人地進入茶樓,都皆是一驚,畢竟就在剛才他們還在說蘇氿壞話。
蘇氿不管衆人如何震驚,隻顧快步往樓上去。然而,當到了樓上時,她杏眸一掃,沒見到那人的蹤迹。
她收回神識,走到了正對西窗的矮桌旁,冷冷盯着桌上的茶盞。殘餘的靈力氣息很是熟悉,這茶香也甚是熟悉。
她伸手拿起茶盞,杯上還殘餘着些許溫度。
“郡主。”橫笛出現在蘇氿身旁,半跪下道:“屬下沒能攔住。”
“杏陵的眼線都收回來,不用盯他了。”蘇氿把玩着茶盞,杏眸幽幽,“動用寒音谷勢力,查大淵君氏皇族。”
這兩年,她尋遍六國,唯獨有一個地方還未踏足——大淵。
如今的鄢、闌、晉、昱、洛、未六國原本都是大淵的諸侯國,隻不過後來大淵帝君勢弱,諸侯割據,紛紛脫離了大淵統治。
她在遊遍列國之後,本打算親自去大淵,但卻被蘇牧叫回了北境。蘇牧一向對她放任,傳信叫她回來是因爲甯北洛之事,甯北洛的幕僚沈荊趕到北境,請她回杏陵救甯北洛。
甯北洛是因她被處斬,所以她也不能坐視不管。
她本可以修書一份讓沈荊拿去給未帝看,未帝定然就會赦免甯北洛。但她想到了個引蛇出洞的主意,所以親自回了杏陵。
這兩年她動用所有勢力都沒找到他,若非他故意,她不信。他既然有這能耐,那未都之事定然也會傳到他耳中。
所以她故意在大庭廣衆之下放言,讓未帝重下聖旨賜婚。
她在賭,既是在賭氣,也是在賭他定然會出現。
在南山杏花林見到他時,她是震驚的。她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出現在了杏陵。
但讓她惱火的是,君禦離出現,卻又故意躲着她。
當時在南山,若非灼灼敏銳嗅到了他的氣息,她都不知道他已經回了杏陵。若非灼灼發現他,當時他就打算那麽在暗中看着她!
當時惱火,現在君禦離躲她,她還是有些惱火。但卻又忍不住深思起緣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