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歸剛剛換上了淺藍色緊身短裙,襯得她身姿柔美,纖腰不盈一握,雙腿修長。她剛剛化了淡妝,頭發盤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天鵝般悠美的脖子。
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美得那麽不真實。
蘇途心口莫明一緊,他赫然想起那年他和阿純在教堂辦婚禮的時候,阿純穿着白色婚紗朝他走來的樣子,幾乎和現在的童歸一模一樣。
就好像那個曾經讓他心動的人,穿過了時空之門,此刻亭亭玉立站到他跟前。
她這麽近,又那麽遠,站在溫暖的光裏,好像他伸手就能觸及。
蘇途不自覺伸了手,還沒來得及觸及到童歸,童歸就朝他躹了一躬。
童歸沒發現蘇途的失态,她緻謝完便回到了攝像機前,準備錄制。
其他人沒發現這個小細節,鄒藍卻因爲緊緊盯着童歸,發現了蘇途的異樣。
完了,蘇途不會被童歸這個狐媚胚子勾住了心魂吧?
前面的錄制很順利,而童歸因爲受了傷,吳常特意讓她晚一點再上場。
終于等到童歸上場時,所有人都是看好戲的眼神。
有些幸災樂禍的,如鄒藍和陳絲絲兩人,更多的人則是好奇童歸能不能把一套單人滑動作堅持下來。
童歸深深呼吸,示意可以開始了。
大家摒住呼吸,看着童歸穩穩完成阿科謝爾跳,接下來的3周跳也穩穩完成。
她有如精靈一般在溜冰場上自由盤旋滑轉,仿佛在空中自由飛翔的鴿子。
沒有任何人看出童歸的異樣,但蘇途眼尖地發現童歸的腳下有血滴落在冰場上,怵目驚心。
他在想,或許下一刻童歸就會出錯,或許她很快會堅持不住倒在溜冰場上。
但他預想的一幕沒有出現,直到童歸完成謝幕動作,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
蘇途這才恍覺童歸堅持完一整套動作,她不隻沒有倒下,反而完成得很好。
如果說這個綜藝節目真要有一匹黑馬,但那這匹黑馬非童歸莫屬。
難怪吳常這麽推崇童歸,這個女人确實值得讓人所有人等。
童歸等到比賽完,臉上的笑容才黯去。
她腳下的傷口鑽心的疼,這一錄制完比賽,就更加疼了。
張曉率先發現她的異樣,忙上前扶着她往休息室而去:“是不是很疼?”
“還好。”童歸沒敢說走路都疼。
就在下一刻,突然有一個人過來,将她打橫抱起,往休息室而去,正是蘇途。
童歸瞪着近在跟前的男性臉龐,呐呐道:“我、我自己可以走。”
蘇途薄唇緊抿,沒說話,緊繃的下腭也看得出他的情緒不大好。
童歸沒敢再吱聲兒。
蘇途爲什麽不高興呢?是因爲她沒有退賽,讓他失望了嗎?
蘇途覺得懷裏的女人輕得沒什麽重量,他看着她尖俏的下巴,又想起有着嬰兒肥的阿純。
見鬼,爲什麽他總會不自覺在童歸身上找阿純的影子?
“蘇先生可以放我下來了嗎?”到了休息室,童歸見蘇途不放手,輕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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