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消息,流傳多長時間了?”她問小童。
小童一臉凝重,開口說道:“回莊主,這消息我收到已經七八天了,隻是當時你們不方便……”
姜瑜兒點了點頭,她從來沒想到,有人居然把矛頭指向了征兒。她隻是個孩子,沒有這把匕首,也會有其他匕首。閉上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再次擡頭,眼裏滿是狠絕。
“讓人全面去查,看看放出這消息的人是誰。還有,派人追上将軍府的儀仗隊,把這消息告訴王爺!”既然敢把注意打到她孩子的頭上,就要着好準備,平息她的怒火。
都說女子本弱,爲母則剛。爲了孩子,再弱的肩,也必須堅硬起來。更何況,她姜瑜兒,從來不是個軟弱之人。
小童很難看到姜瑜兒這狠絕的一面,心裏一怔,但很快也就釋然了。征兒用這把匕首,他們都見過。希望,這件事能早些解決,好讓征兒平安長大。
那孩子,這一生,太多磨難。小童不知道,如果是他,是否還能像征兒這般,過得依然如此怡然自得。
小童走後,姜瑜兒終于知道了自己爲何精神不濟,心神不靈,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了。
原來,是有人已經把主意打到了征兒的頭上了。
眼裏,閃過一絲狠然。
洛皓然這邊,依舊跟往常一樣上下學。隻是,他身邊多了一些人,暗中保護他。
姜瑜兒覺得,既然有人敢把矛頭指向征兒,那洛皓然也不例外。她覺得,這些人,針對的,不是征兒,而是他們鎮南王府。
鎮南王府得罪了誰,她心裏很清楚。因爲,他們擋住了那些人踏上權勢的路。要想在那條大道上暢通無阻,就必須踢掉鎮南王府這顆路上的絆腳石。
半個月後,送老将軍回老家的人回來了。除了征兒,其他人均挂了彩。
看到一條手臂受了傷的洛雲碩,姜瑜兒眼眶都紅了。
“征兒沒事吧?”姜瑜兒上下打量着孩子,看到她安然無恙,可一顆提着的心,就沒放下來過。
征兒輕輕搖了搖頭,目光看向那邊的男人。她不敢相信,在最關鍵的時候,他居然挺身而出,爲自己擋下了那一劍。有什麽東西,開始在身體裏發酵,膨脹着,催促着她去做某事。
那時候,她問他,爲什麽要幫她擋下那一劍,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你是我的孩子,我不幫你擋,誰幫你擋?征兒,你要知道,全天下,沒有不喜歡自己孩子的爹娘。”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但征兒腦海裏,卻一直浮現出他那時候看她的眼神。眼裏,是愛吧!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愛。
姜瑜兒看她目光一直看向洛雲碩,也順着她目光看了過去。洛雲碩僵硬的俊臉,哪怕已經而立之年的他,依然看不出來任何歲月的痕迹。除了一些下巴處的胡渣,他依然還是以前那個他。
不苟言笑的他,看起來很僵硬,很嚴肅。但隻有在他身邊的人才知道,他的溫柔。
叫來大夫,給洛雲碩處理完了傷口。
看到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姜瑜兒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來,剛受傷的時候,創口到底有多大。
眼裏滿是心疼,在轉頭看了看一旁站在的女兒。她眼裏,平靜無波動。
心裏微微一涼,這孩子,心裏還在埋怨着洛雲碩嗎?她不知道父女二人回一趟家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她可以肯定,一定發生了很重大的事情。
他們回來後,是從将軍府那邊回來的。得知他們母子二人已經回來後,這才轉過來的。
等處理完洛雲碩的傷口,送走了大夫後。姜瑜兒打發了女兒:“征兒,你去看看弟弟都在做些啥?”
征兒知道,父母有話要說,微微躬身行了個禮:“女兒告退。”
姜瑜兒又是好一陣錯愕,這孩子,什麽時候變得這般有禮貌了。可這樣的禮貌,少了一絲親密,多了一絲生疏。心裏,一時間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的是,這一聲女兒告退,不僅僅是在給她說,也是間接地承認了洛雲碩。
可怎麽也沒有想到,在姜瑜兒這裏,卻理解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這一刻,她終于能深刻地體會到了當初李太後的心情了。被自己所生的孩子,這般疏離,心裏很痛吧!
心裏微微刺痛,難道說,就因爲五年的分離,導緻她跟孩子之間的親密不複存在?
眼裏閃過一絲受傷,但很快也就收拾好了心情。看着丈夫。
洛雲碩眼裏劃過一絲擔憂,對于孩子的疏離,他深有體會。可姜瑜兒,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待遇,心裏一定很苦吧!
伸手攬過妻子,沒說話,算是無聲的安慰吧!
姜瑜兒沖他微微搖了搖頭:“我沒事的。”
她哪裏像是沒事的人?不過她既然說沒事,就證明,她會調節好自己的心情。其他的事情,她可以給她解決好,可面對這個孩子,他自己都處理不好,姜瑜兒這裏,他也隻能做到無聲的安慰。
“這個,你看看!”她伸手,拿出了一封信,小小的紙條,根本不像是一封信。
洛雲碩接了過來,手臂上的上,讓他一邊的身子沒能穿上衣服。
隻是,看完信後,他平靜的模樣,讓姜瑜兒想到了什麽似的,開口問道:“這件事,你知道?”
洛雲碩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你們路上遇襲,也是因爲這件事?”她問。
他點了點頭。
他們從族裏出來不久,就遇到了襲擊。對方人數不少,全黑衣蒙面,看出來誰是誰。直嚷嚷交出龍浔,饒他們一命。
可龍浔是洛家的标志,也是洛家立足之根本,又怎麽可能會給對方。
别說龍浔它本身所代表的意義,就說龍浔是洛家世代傳下來的傳家之寶這一點,就不容讓人窺視。
對方百餘人,好在他們離洛家并不遠。發了求救信号之後,族人也收到了家主遇到危險的消息迅速趕來。
隻是等他們趕來的時候,戰鬥已經接近尾聲。折了幾個侍衛,兄弟四人均挂了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