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紫欣喜,洛皓然也欣喜。
姐弟二人陪着老爺子在将軍府的花園裏轉悠了好久,老爺子乏了這才回去。
回到房間,征兒剛洗漱完,準備躺下。
洛皓然抱着他的小枕頭來了:“姐姐,我跟你睡!”這些日子以來,他很不踏實。今天姐姐不練武了,他要跟姐姐睡。
征兒笑着拍了拍一旁空着的位置:“嗯!上來吧!”
洛皓然得到了姐姐的允許,快速爬了上去。小枕頭一丢,飛快縮到姐姐懷裏:“姐姐身上的味道,跟娘的一樣,很好聞。”
征兒笑了笑,沒說話。
這些日子以來,洛炎不允許洛皓然跟征兒一起睡。所以,他們姐弟倆好久沒睡在一起了。
現在,伸手攬過懷裏弟弟,征兒也隻是笑了笑,躺了下去。
“姐,你說,娘他們什麽時候回來啊?”洛皓然躺在床上,實在是無聊得緊。又想爹娘了,讓他忍不住問了出來。
征兒想了想:“應該快了。”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爹娘什麽時候回來。
西南局勢緊湊,現在爹娘怎麽樣了,她也不知道。
在說姜瑜兒這邊,已經四個月的肚子,隐隐有些出懷了。
“外面怎麽樣了?”晚飯後,姜瑜兒問一旁的丈夫。
這些日子以來,她哪裏都去不了。但洛雲碩已經不在一點消息都不給她了。
“東湘玉萍,這次恐怕是要魚死網破了。至于慕容謹,沒有東湘玉萍的慕容謹,還真沒半點威脅。”洛雲碩說。
姜瑜兒眉頭微微一皺,輕輕搖了搖頭:“我有一種直覺,這件事不簡單。而且,慕容謹身邊,不僅僅隻有東湘玉萍這麽一個人,他身後,還有一個人在爲他謀劃這一切。”
“我跟你說,以神棍的方式騙那些百姓活埋老人的事情,十幾年前就已經發生了。這些日子,我讓小童去查了。他的回信說,那件事,跟這件事有着莫大的關系。而那時候的東湘玉萍,根本不可能與慕容謹勾結在一起。”
“我現在仔細想來,這件事,恐怕沒我們現在看到的這麽簡單。如剝繭抽絲般,一層層剝離出來,咱們能看到的,也僅僅隻是它表面褪去後,又多出來的一個保護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慕容謹,恐怕也隻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洛雲碩聽完姜瑜兒的話,臉上也露出驚訝之色:“如果說,瑜兒,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這件事,恐怕就沒這麽簡單了。”
“嗯!所以,咱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這連下了好幾個月的雨,這兩個月來,雖然也是淅瀝瀝的,不過應該也快雨停了。不過,我想,這次雨停了之後,他們會有更大的行動。”她說。
這些日子,她雖然那裏都不去。卻所有消息她都能聽到了。
張三順回去了,無名山莊李封一個人支撐不過來。張三順回去幫忙,姚家兄弟倆跟小童留了下來幫姜瑜兒的忙。他們這邊的消息,很多也會傳到姜瑜兒這裏來。
她現在懷孕了,一些外面的事情處理不了,洛雲碩也不會讓她去處理。所以,一些需要分析的事情,他們回來找姜瑜兒。但需要執行自己卻無能爲力的,他們都去找洛雲碩。
姜瑜兒夫妻兩在這裏,過起了這個時代第一個男主外,女主内的生活。
“嗯!我會小心的。”說話間,手已經伸到了姜瑜兒的肚子上,伸手摸了摸她還沒有鼓起來的小肚子。低聲問道:“孩子今天聽話嗎?”
姜瑜兒笑笑:“這才多大,等再過幾個月,他就能在肚子裏打滾了。”已經兩個孩子母親的姜瑜兒,比洛雲碩這個雖然也是兩個孩子父親的新手來說,懂的東西,要多不少。
“他要是敢調皮,你告訴我,我回來收拾他。”洛雲碩說完,彎腰抱起妻子,大步朝着他們的卧室走去。
“你舍得?”姜瑜兒窩在丈夫懷裏,聲音裏滿是調侃之意。
洛雲碩也不窘迫,而是滿滿的寵溺道:“隻要是讓你不高興的,讓你不舒服的,該收拾還是得收拾!”
“洛皓然那樣的,也不見你收拾過!”姜瑜兒癟了癟嘴,懶得跟丈夫說。
“皓然不一樣!”他說得理直氣壯。
“哪裏不一樣了?他哪裏就不一樣了?”姜瑜兒問。
“嗯!因爲當時皓然是咱們唯一的孩子!”洛雲碩。
“感情以前隻有他一個就是寶,現在三個孩子了,就成渣了不成?”姜瑜兒知道,洛雲碩就是個外冷内熱的家夥。他從來舍不得對孩子動一個指頭,更别說對孩子打罵了。
“隻要是聽話的孩子,依然是寶!”他敢說,現在三個孩子了,孩子就是渣了嗎?
其實,在他看來,隻要是她給他生的孩子,無論多少個,在他這裏,都是寶。
他愛孩子,不是因爲那孩子是他的孩子。隻是因爲,那些孩子是她給他生的孩子。都說愛屋及烏,他最愛的,永遠是妻子。
都說,孩子是意外,夫妻才是真愛。将來陪他到老的,不是父母,也不是兒女。隻有自己身邊的小女人,才是陪自己到老的那一個。
“瑜兒,這件事之後,咱們就不再過問朝堂上的事,給咱們自己一個自由的空間,做自己的事好嗎?”他始終不喜歡這種一家人分隔兩地的感覺。
以前在戰場上,他被俘,她差點就不要他了。
這一次,他們又一次不的不與孩子分開。雖然說,孩子隻是意外,但那也是他跟她生命的延續,他們愛的結晶。
如果可以,誰不想一家人在一起,共享天倫?
姜瑜兒卻在他懷裏搖了搖頭:“咱們隻能淡出朝堂,但絕對不能脫離。”
“爲何?”他不解。妻子不是一個貪戀榮華之人。可她爲何不答應自己的要求?
“你啊!有時候就有些死腦筋。你想想,咱們這樣的人,能脫離朝堂嗎?現在的皇上不懷疑咱們,不代表着,下一任皇上不懷疑咱們,不忌憚咱們!都說不怕賊來偷,就怕賊惦記。雖然這樣的比喻不好,但我也不想過着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