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不少東西,都是自己爲她置辦的,隻是,這些東西全部她都沒帶走。而他她的東西,也一樣都沒落在這裏,她好像從未來過這裏一般。
可在他的心裏,她卻從未離開過。
在這裏可能也沒住過幾個月,但在洛雲碩的心裏,這裏是他們的家,這個屋子,是他們的卧室。
躺在兩人曾經的床上,很快就來了困意。
夢裏,他夢見了姜瑜兒對他的怨。看到他怨恨的目光,他時間被吓醒。
看着已經有些陳舊的帳頂,他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這裏是哪裏。
他在北國的卧室比這裏華麗,雖然他是俘虜,但北國的人對他很好。
剛睡醒,就有下人已經端着洗漱的水進來了:“王爺!”
洛雲碩點了點頭,起身,找了一件以前的衣服穿了起來。洗漱完,去前廳吃早膳。
自己既然已經回來了,怎麽樣也要去見見皇帝。雖然他也不确定皇帝現在是否還相信自己,但作爲臣子的他,必須這樣做。
吃早膳的時候,權叔把他走後,發生的所有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其中也有不少是關于姜瑜兒懷孕後的事情。還有姜瑜兒險些流産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至于姜瑜兒被京城所傳的那些事情,他後來也聽說了幕後是二皇子在搗鬼。當然,這些他一一都跟洛雲碩說了。
當聽到姜瑜兒險些流産的時候,他心也跟着揪了起來。還有姜瑜兒待他向父母敬茶的事情,他也都聽權叔跟他全部說了。
聽得他又是好一陣内疚,但有一點他不明白的是,姜瑜兒爲何執意要和離?難道說,她真的愛上了别的男人?
想到這裏,他的心好像被人緊緊給拽住了,讓他一時間呼吸不上來。
“她遇到了喜歡的人了嗎?”他不知道,他問出這話的時候,聲音裏的幹澀與顫抖。但看着他長大的權叔卻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來了他的害怕!
權叔搖了搖頭:“沒有,王妃她一直帶着小郡主在無名山莊生活着。前不久來京城,老奴還去看望過王妃跟小郡主。小郡主四歲了,很聰明。隻是老奴去看她的時候,手受了傷。聽照顧她的下人們說,小郡主很聰明,學什麽都特别快。可能是從小沒有父親在身邊的緣故,小郡主很依賴王妃。但後來王妃離開京城的時候,老奴前去相送了,但沒有看到小郡主。看王妃的樣子,很明顯是知道小郡主去了哪裏,隻是王妃不說。”
“又可能是因爲王妃跟皇上鬧翻了,所以怕連累到小郡主,把小郡主送走了。”權叔猜測道。
洛雲碩聽得心裏又是好一陣難受,暗暗發誓,餘生,要加倍對她們母女好。雖然有些東西于事無補,但他還是想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
吃過早膳,收拾了一下自己,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麽邋遢後,這才上了王府的馬車去了皇宮。
其實,他還想多知道一些關于女兒的事情,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兒女情長,有些東西,宜早不宜遲。比如進宮向皇帝請罪的事情。
禦書房内,就隻有洛雲碩跟皇帝二人。洛雲碩跪在下面,皇帝在上面面無表情。兩人都不是那種面部表情豐富的人,如果不是之情人士,還以爲兩個面癱在比誰的癱更厲害。
最終,還是皇帝開口說話了。現在邊疆戰事吃緊,都是眼前這貨給害的。看到洛雲碩的那一刻,他已經怒不可遏了。但他還是忍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人居然還有膽子回來。
“鎮南王,你可之罪?”皇帝開口道。
“臣罪該萬死!”洛雲碩那平淡無奇,毫無起伏的聲音響起。
是的,作爲一名将士,被俘,他有罪。被俘後,還被兩國逼着和親,他也有罪。
“你是罪該萬死。你看看你做得好事!”說完,一封急奏扔到了洛雲碩跟前。
洛雲碩撿起來一看,瞳孔一縮。他能預料到北國會發動戰争,但沒有想到居然會這般快速。
“皇上……”一時間,他盡然語塞了。
“怎麽?無話可說了?”皇帝怒!
本來就不善言辭的他,現在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但很快,他從袖袋裏拿了一個東西出來:“皇上,這是臣這些年在北國收集到的一些東西。因爲行動不便,所以收集到的東西也不是很多。這次他們會發動戰争,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這事他們已經謀劃了很久,臣曾也想過給大月送情報回來的,隻是臣被看守得緊,有些東西不便以書信傳送。就連給瑜兒寫的家書都被一一攔了下來。這次臣之所以逃出來,也是玉萍公主前些天跟賢王意見不和,吵了一架,喝醉了酒,臣才得以逃脫。”
洛雲碩把他逃出來所有的經過簡單明了地說了一遍。
但很快,他發現,整個大殿裏鴉雀無聲,應該說,本就很安靜的禦書房,現在更是靜得連顆針掉地上都能聽得見。
擡頭一看,居然還能從皇帝的臉上看到目瞪口呆的模樣。
确實,皇帝很詫異,要不是他很多東西,還有那一舉一動都是他熟悉的洛雲碩,他都要懷疑洛雲碩是不是北國找人假扮洛雲碩給送過來當奸細了。
因爲,一下子能說這麽多話的洛雲碩,實在是讓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德公公也是半天才回過神來,從洛雲碩的手裏接過了洛雲碩那已經皺得不成樣子的東西。看樣子,這東西在洛雲碩身上也有些年頭了。
皇帝打開一看,有些字迹是洛雲碩的,有些筆迹已經開始褪色,看樣子時間有些久。而有一些比較新,皇帝看了也比較震驚。
待皇帝看完,一臉怒氣的皇帝看着下面的洛雲碩:“你是說,北國這次是打算從咱們内部瓦解咱們大月?你可有證據?”
洛雲碩考慮再三,還是開口道:“臣在北國的一個下屬有一次去賢王府,聽到了一個咱們大月京城人的口音。也因爲這件事,他暴露了自己,被滅了口。這個消息,也是他臨死前告訴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