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讀書寫字畫畫什麽的她都願意,而且學得都很快。腿腳功夫也學的很快,要不是年紀太小,木師父都想說她可以出師了。
姜瑜兒知道這些話都是說來寬慰她的,但她聽了舒心。誰不想自己的孩子被人誇。
征兒練了一會兒劍,跑到姜瑜兒的身邊,姜瑜兒細心地爲她擦拭着冒出來的汗珠:“累嗎?”
征兒搖了搖頭:“不累!”
“娘不過幾天要去京城,征兒想去嗎?”她問。
女兒這麽大了,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餘建縣,就連張莊村也沒去過。
“要去要去!”她聽人說,她父親是京城人士,她想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爹。
姜瑜兒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臉。“好,那征兒是不是該去把臉洗了,然後再去溫習功課了。你小舅舅今年進京趕考,小心到時候你小舅舅問你問題,你答不上來!”
姜子銘姜子蘇每年都會來看她們母女倆,特别是姜子銘最喜歡她了,每次來,都會教她很多東西。
小家夥一聽能見到自己的小舅舅,更加高興了:“那娘,夏姨,我去洗臉看書去了。”
由于姜瑜兒從小就教她要做一個懂事,有禮貌的孩子。所以盡管她是這個家的小主子,但見到人她依然很禮貌。
“小姐,征兒越來越懂事了!”初夏由衷的誇獎道:“不過,小姐,去京城,你真的要帶着征兒去嗎?”她有些不放心。
一是不放心征兒那麽小,跟着姜瑜兒要趕路去京城。另外,她有些擔憂姜瑜兒。
自從聽到洛雲碩要與北國和親後,姜瑜兒就沒讓洛家的人來看征兒了。
她聽李封說,洛家的人就因爲這件事,揚言要與洛雲碩斷絕關系,說他不忠不義不孝。
其實,這些都是做給别人看的,真的是不是真的不認了,誰知道?
隻是,她們家的小姐,從那件事之後就再沒去過京城。
這些年,她一邊帶着征兒,一邊擴大着她的農業圈,她的水稻已經種到了南方,卻從未踏入過京城半步。
用她的話來說,那個地方是個疤,不去碰它也會痛,但碰了它更痛。
這次二少爺要去京城趕考,大小姐要去也無可厚非,隻是帶着征兒,真的好嗎?她就不怕洛家的人會忍不住來看征兒嗎?
大小姐就連去年洛雲馨成親,她收到了消息,也沒說要去送送她的小姑。
師父今年是該出獄了,坐了五年的勞,她雖然也會想師父,但她更加不放心姜瑜兒。所以也從未去探過監。
坐五年的勞,對于逃兵來說,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當然,這一切,也還是小姐的功勞,隻是,她可能真不願意提起。
“莊主,表小姐來了!”一個侍衛走了進來。身後跟着的是一襲紅衣的晴兒。
“姜大莊主,看到你表姐來了,也不來迎接一下!”晴兒這些年越來越有外公當年的氣質了。
好的是氣質,其實也就是隔代遺傳,遺傳了外公那随心所欲的性子。
她想做的事,沒攔得住她。她不想做的事情,你強迫她也沒用。
在征兒剛出生的第二年,她終于找到了仇家,也不知道怎麽做的,當年對秦家痛下殺手的人,雖然沒死,但也從此隻能讓人伺候着後半生了。
“白玉門掌門人大駕光臨寒舍,實在是是我這小小的無名山莊蓬荜生輝啊!”姜瑜兒開口給她怼了回去。
姐們倆一年也就見一兩次,有時候姜瑜兒會張莊村去看外公時還能看到她一兩次。
這兩年來,外公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了。雖然他一直強調他還很厲害,但姜瑜兒他們都能看的出來,老人已經到了暮年之時。
自從藥王去世後,他的身體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藥王谷藥王的位置傳給了洛雲康,可惜他在牢裏沒能回到藥王谷。藥王仙逝,他也沒得到消息。
“滾!少給我扯這些,這次來,是來找你要銀子來了!”晴兒什麽都好,就是對于錢财方面,有些控制不住。
所以白玉門門下的産業,都在姜瑜兒的管理下。每次她需要用到銀子的時候,就會跑來無名山莊找姜瑜兒拿銀子。
姜瑜兒也表示過多次,讓她從門下找一個門人來接手這塊的事情。誰知道她卻揮了揮手道:“我門下那些都是治病,救人的。哪裏還有時間去學這些勞什子東西,這事情還是得拜托你了!”
自那一次之後,姜瑜兒知道,自己再提也沒用。
隻能任勞任怨地給她管理着她門下的生意,也在祈禱着,白玉門将來能有一個能接手這塊的人。
“就知道銀子,對了,我問你,你跟羅天現在怎麽樣了?”他們倆自從那次鬧了之後,晴兒就一直避着羅天不見他。爲了這件事,羅天還找過姜瑜兒很多次。
也跟姜瑜兒忏悔過,說以後絕對不會再亂來了。以後其他女人,他絕對不看一眼了之類的。
可姜瑜兒卻知道,兩個人的事情,其他人說什麽都是枉然,最多也就是起到一個開導的作用。
一說到羅天,晴兒的笑臉就不見了。
初夏讓出了位置,讓她坐了下來。
姜瑜兒抓住她的手說道:“晴兒,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跟我說句真心話,你現在心裏還有羅天嗎?如果有,就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也算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他說的話你也信?都說狗改不掉吃屎,你覺得他能改?”說道這個,晴兒還是很生氣。她不是一次看到他跟其他女子在調笑了。現在要她相信羅天,她覺得自己沒這個勇氣了。
還有姜瑜兒失敗的婚姻經曆讓她更加害怕,害怕自己遇到一個跟洛雲碩一樣的渣男。
“晴兒,咱們不是信與不信。隻是有些東西,并不是如表面看起來的那麽簡單。咱們要用心去體會!給羅天一個機會,也算是放過自己!”姜瑜兒苦口婆心。
“那你呢?”她反過來問姜瑜兒。
姜瑜兒笑笑:“我已經放下了。我現在有征兒,有征兒就夠了!”她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話說多了,所以她都已經麻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