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被貶,梅妃被貶的消息姜瑜兒是第二天才得到的。皇帝的舉動,她還真有些始料未及。不過,這些都不關她什麽事,她伸手摸摸已經隆起來的肚子,淡淡一笑:“他這是在保護二皇子呢!”
“小姐!”初夏有些不明白。
“他知道,二皇子要是落在我的手裏,或者落在洛雲碩的手裏,恐怕就不僅僅是這樣了吧!”她冷笑。人都是護犢子的動物,皇帝表面雖然是處罰了二皇子,可他心裏怎麽想的,誰又知道?
有一種愛,叫做朽木不可雕也的心痛。
“啊!”初夏剛才還在爲二皇子被皇帝處罰而高興,下一刻聽姜瑜兒這般一說,頓時那股子高興勁兒就不見了。
“所以啊!咱們看事情,不能隻看表面,有些東西,并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是,小姐教訓得是!”初夏趕緊說道。
姜瑜兒笑笑沒說話,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半響後,她終于還是開口了:“初夏,再過些日子,咱們回無名山莊吧!”
“是小姐!”現在姜瑜兒說什麽,初夏都不會反駁。隻要是對她有好處的,她都覺得是對的。
現在師父被關押,但目前看來,她們家小姐是沒辦法幫上忙了。她能做的,也隻能是安安心心養好胎。
京城的謠言,漸漸地被人所淡忘,姜瑜兒的事情,也開始銷聲匿迹。
秦家被查,秦浩庭涉及私自販賣違禁品,被朝廷通緝。
姜瑜兒聽到這樣的消息,也隻是笑了笑。她就知道,她送出去的東西有效了。
有些人,不需要自己動手,狗咬狗的,也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就如二皇子,她并沒有真的想要把他怎麽樣,不管怎麽說,那是皇家子弟,皇帝的兒子。她雖然貴爲王妃,那也是外姓王妃。
但她卻以自己受到謠言影響爲由,讓皇帝處置了二皇子,給了自己一個交代。其實,有些東西,不需要自己動手,卻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她何樂而不爲?
有些髒手的事情,她不想去動,不是嫌麻煩,而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這天,洛夫人在淩寒若的陪同下,去了王府探望姜瑜兒。隻是,等她們到姜瑜兒院子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了。
洛夫人在屋裏看到的,隻是洛雲碩給姜瑜兒寫的一封封的信,一封封未拆過的信。
屋裏的一切擺飾,沒有任何變動,唯獨有的變動,那也就是姜瑜兒那少得可憐的衣服跟首飾不見了。
屋裏跟她從未來過似的,她進來之前怎麽樣,現在的屋裏就什麽樣。
看到這樣的屋子,洛夫人眼淚都流了出來。她對這裏沒有歸屬感,更加沒有安全感。所以,她離開了。
“快快快,派人去吳宅那邊看看,還有郡主府,讓人去看看,去看看瑜兒是不是回去了。”她心慌了,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姜瑜兒恐怕是不會回來了。也不會給他們找到她的機會。
很快,派出去的人回來了。跟着回來的還有怒氣沖沖的姜子蘇。
“說,瑜兒去哪裏了?”他怒。他好好的妹妹嫁到了洛家,過着什麽樣的生活?現在人不見了,洛家還好意思派人去他家問。
洛夫人看姜子蘇這模樣,根本不像是演戲。頓時把自己來時看到的一切都跟姜子蘇說了一通。
“難道瑜兒去了哪裏,府上都沒人知道?”姜子蘇不信。她的妹妹,怎麽說不見就不見了。
她是個孕婦,怎麽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府上的下人們都問過了,沒有看到瑜兒出去。而且,她院子裏的人都不見了。還有這屋裏的一切,這一切證明她是自己離開的。”淩寒若開口說道。
她從進來就沒怎麽說話,她四處看了一遍後,得出來的結論就是,姜瑜兒是自己離開的。
王府的管家權叔也開口說道:“王妃自從那次回來之後,就把院子裏的人都換了。也從哪個時候開始,外面的人都很少能進來這個院子的。老奴想,那些人應該都是王妃的人,因爲他們的到來,王妃在王府的消息就沒有往外洩漏過。”他說得言辭鑿鑿。
這一天,京城變了風向。
所有人都知道,鎮南王的王妃失蹤了。跟着她一切失蹤的,還有她的貼身婢女初夏。
有人說,王妃是遭遇不測了。也有人說,王妃是因爲對皇家的失望,所以想要遠離這裏,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也不知道誰把之前姜瑜兒遭人非議的那些事情拿出來說事。
“你知道嗎?那些重傷福音郡主的謠言,都是二皇子安排人散播出去的。”
“我也聽說了,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真的,都是二皇子害怕鎮南王功高震主,所以才這樣重傷福音郡主的。”
“誰說不是呢……”
一時間,姜瑜兒的形象,由糟透了,漸漸地變成了受害者。人們都同情弱者,很明顯,現在的姜瑜兒,就成了他們心目中的弱者。
姜瑜兒失蹤的事情,京城沒人敢給洛雲碩說。他依然是每隔幾天就會給姜瑜兒寫一封信,哪怕他所有的信都石沉大海,沒人回應。但他依然堅持。
他知道她在生氣,可有誠意,相信有一天她會氣消了,給他回信。
這一天,他又一次給她送出了信,心裏卻莫名的有些難受起來。他們已經分開快一年了,他每隔幾天就會給她信息,可這麽長時間了,依然沒有她的回應。
他給家裏人寫過信,過問過她的事情,家裏人回他的都是姜瑜兒還在生氣,她很好。
可隐約間,他總覺得不是這麽一回事。
大哥也很長時間沒跟他寫信了。但他都覺得這是正常,因爲他們以前也是這樣,幾個月每一封信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今天,他卻怎麽都覺得不對勁兒。
“來人!”
一個侍衛走了進來。“将軍!”
洛雲碩站起來,走到他跟前:“浩宇,你跟我多長時間了?”
“回将軍,已經五六年了!”侍衛如實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