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禦醫提着他們的藥箱,快速走了進去。
“快看看郡主怎麽樣了?”在她的心裏,姜瑜兒永遠是哪個聰明能幹的福音郡主。雖然鎮南王妃的品階更加高一點,但内心裏,始終覺得姜瑜兒就是郡主。
“是!”來的是朱禦醫,他算是宮裏德高望重之人了。一般也就隻有貴妃這個級别的才能請得動他。
見李貴妃讓他給姜瑜兒看病,他心裏并沒有半點不願意。反而有了一種終于能報恩了的想法。
是的,前些年的時候,他路過織雲鎮,因爲身上的盤纏全被人給盜走了。又餓又落魄的他,受了姜瑜兒的恩,才得以回京。不然他現在還不知道被餓死在那個角落了。
看到姜瑜兒這渾身是汗的樣子,他也有些難受。但他不管怎麽說,也是老年大夫了。心态比初夏要穩很多。
他細細地爲姜瑜兒把着脈,很久才松開,同時也松了一口氣。起身。
“朱禦醫,郡主怎麽樣了?”李貴妃有些焦急地問。
“回娘娘,郡主現在已經沒事了。萬幸的是,有人爲郡主施了針,控制了沒讓郡主大出血,現在孩子算是保住了。隻是郡主以後的心情千萬不能有所大起大落,得安心養胎。切不能多想。回頭臣爲郡主抓兩幅安胎藥,喝下去就沒什麽大礙了。”其實他也奇怪,在自己沒來之前是誰爲郡主實施了救治。
但這些都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他關心的是姜瑜兒的情況。
“謝謝朱禦醫!”初夏趕緊道謝着。聽到朱禦醫的話,她心裏也松了一口氣。她家小姐,福大命大,總算是有驚無險挺過來了。
她蹲在姜瑜兒的跟前:“對不起小姐!對不起!”說話間,眼淚都流了出來。
要不是她一時不忍師父出事,小姐也不會出這樣的事。如果小姐跟小姐肚子裏的小少爺真的出了事,她初夏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現在的姜瑜兒由于剛才的疼痛,終于睡了過去。
李貴妃聽了姜瑜兒沒事的消息後,心裏也算是松了一口氣。長歎了一口氣後,轉身離開了。
禦書房!
“怎麽樣了?”姜瑜兒出事,皇帝也聽到了。其實,他也是一陣後怕,這是鎮南王的第一個孩子,也是福音郡主的第一個孩子,這意味着什麽,所有人都很清楚。
“回皇上,已經穩定下來了。請陛下放心!”來人如實回答道。
皇帝捏了捏眉間:“這福音,懷孕了也不知道輕重!”從他責備的語氣裏不難聽出來,他對姜瑜兒是真的疼愛。
“郡主有皇上在爲她擔心,想必也不會有什麽事情的!”德公公之前也在默默爲姜瑜兒祈禱着。現在聽姜瑜兒沒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在一旁向皇帝說着好話。
“好啦!你這馬屁精!你讓人去宮外查查,那些造謠生事的,究竟誰才是始作俑者,朕知道了,不管是誰,朕非得扒了他一層皮不可。國家正是用人之際,這些人不想着如何才是對國家好,反而做這般煽動人心之事!”對于這個人,皇帝雖然不知道是誰,卻已經咬牙切齒。
話說完,就見德公公在一旁欲言又止。就知道這小德子肯定是知道點什麽:“小德子,你跟朕說說,這件事你是不是也知道點什麽?”
德公公一臉惶恐,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皇上您的兒子,誰敢如實禀報?“皇上,您就饒了奴才吧!奴才一直陪伴皇上您的左右,哪裏能知道宮外的事情?”
至于這件事,他選擇跟李貴妃一樣,打死不能說。
李貴妃是三皇子的母妃,又是皇上最寵愛的小公主的生母。她不能說什麽,是怕皇上懷疑她在挑破離間。
他不能說,那是怕皇上懷疑他已經被哪一個皇子收買,或者已經選擇好了站隊。雖然這件事,确實是二皇子所謂,但說出這件事的人,絕對不能是他。
“哼!你們一個個的,把朕當廢物是不是?一個個的,明明知道怎麽回事,卻要這般隐瞞。難道你們都想包庇兇手?”皇帝一怒,一巴掌拍在了龍按上。
德公公更是吓得頭也不敢擡:“皇上,老奴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啊!”宮裏的生存之道,說得越少活的越久。
“說!不管你說了是,朕赦你無罪!”皇帝知道,這件事要是自己身邊的人都問不出來,那等他問出答案的時候,恐怕也不知道要什麽時候了。
德公公見他這般如論如何都要知道的樣子,最後隻能咬牙說了出來:“回皇上,老奴……老奴……”
“别吞吞吐吐的,看來,你是覺得跟在朕身邊的時間太長了,想換換了!”皇帝淡淡地威脅道。話雖然是這樣說,但真要他換個人伺候,他還真就不習慣。
“是二皇子!”德公公被他一下,跪得更低了。頭也不敢擡,最後隻能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皇帝一聽,頓時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似的。這個兒子,他平日裏就不怎麽看好。小肚雞腸,根本沒一點大男人該有的男子氣概。讓他做的事情,總是投機倒把地做來敷衍了事。
現在倒好,國難當頭,他不但不想着國家的好,還對在外将士的家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樣的人,他又如何能把江山交到他的手裏。
也因爲這樣一件事,二皇子徹底失去了競争皇位的可能。
“來人。去把二皇子給朕綁了。”他怒。
大皇子雖然沒什麽作爲,但也知道什麽該做,什麽做不得。這般不知輕重,一味扯國家後退的皇子,不要也罷!
德公公能想到皇帝會很生氣,但從未想過他會生氣到如此地步。
“皇上,息怒啊!”他提二皇子求饒道。
“滾!這樣的孽子,你還想要包庇?再說一句,朕連也一起拉到外面去砍了。”皇帝第一次這般生氣,也是第一次如此對德公公說話。他從小就是德公公一手帶大的,對于他來說,德公公亦師亦友。雖然是個宦官,但他從未做過什麽對自己不好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