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孫女消失的背影,老者微微歎了一口氣:“要是你娘當初有你的功夫,你爹也不至于爲了保護她而死在敵人的亂劍之下。”老人微微歎了一口氣,推門走進了另外一間屋子。
清晨一大早,一些不畏嚴寒的鳥兒就開始高歌起來。比如畫眉鳥!
這個時候的山谷裏,還是厚厚的積雪。幾間相鄰的小茅屋外,是層層疊疊的梅花,白的勝雪,紅的是火,還摻雜着不少淡黃色的。遠遠望去,這些梅花雜亂無章,好像是野生的一樣。但如果走進,才發現這片梅花林卻是别有洞天。
如果不是懂得一些奇門遁甲之術的人,恐怕永遠不知道這片梅花的最深處,還會有這麽幾間茅屋。
姜瑜兒是被餓醒的,她很痛,但也很餓。肚子裏空空如也,口也渴得不行。
隻是,她的手腳,甚至于身體都不能動。她想喊昨天進來的姑娘,隻是,那發出來的聲音,沙啞難聽,而且還跟沒發聲似得。
她在心裏無助地祈禱着,祈禱着那個姑娘能早點進來看自己。可以不給她飯吃,但一定要拿些水回來給她喝。
皇天不負有心人,那姑娘還真進來了。看到姜瑜兒那腫得看不出來原形的臉上,明亮的眼睛,看到自己進來是的欣喜,還有那透露着濃濃渴望的樣子。女子知道,她肯定是有事要說。
“呀!姑娘,你醒啦?”她說完,端了個凳子過來,坐到姜瑜兒的床前,開始喋喋不休起來:“我跟你說哦,昨晚我是看到你醒來的,可爺爺卻一點都不相信,說什麽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少了個幾天醒不過來。你看,你這也就睡了兩個夜晚,今天不也好好的醒過了嗎?”
“你說,爺爺他是不是太信不過我了?”
“唉!你說,爺爺他怎麽能不相信我說的話呢?”
“哎!你說,我爺爺他是不是真的老了,所以有些老糊塗了?”
“哦!我知道了,你也這樣認爲對不對?”
女子從坐下來,就沒有停止過說話。好似要把這輩子的話全部說完似的。
聽到她語氣裏明面上看起來是滿滿的抱怨,但不難聽出來,她很依賴她哪位爺爺。
姜瑜兒很想聽她繼續說下去,因爲,她覺得,她跟一張白紙一樣,很天真,很單純。但她實在是渴得快不行了,可看女子的樣子,并沒有打算停下來的意思。
她張了張嘴,快冒煙的喉嚨裏發出咕噜噜地幾個響動聲:“髓……髓……”
女子見她說話了,又是一陣高興,隻是,姜瑜兒說的是什麽話,她一句也聽不懂。
姜瑜兒看了看桌子上的茶壺,又叫了一聲:“髓……”
女子聽不懂,幹脆跑了出去,找爺爺去了:“爺爺,爺爺你快來呀!”
沒一會兒,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走了進來。從他蒼勁有力的腳步上可以看得出來,老人身體十分健康。
還有從他那童顔鶴發的臉上可以看來,要不是姜瑜兒看到的是個活生生的人,還以爲拍電視劇的那些神仙出現了。
看到姜瑜兒醒了過來,他也是一驚。按理說,這個女子至少會再兩日後才能醒來。可這才短短幾日就醒過來了,他也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他走進:“你……”他話還沒說話,姜瑜兒就已經打斷了:“髓……”發音嚴重不标準。
老人卻聽懂了,朝自己的孫女叫了一聲:“晴兒,給姑娘倒一杯熱水來,記得是溫的,不能太冰,也不能太熱。”
那個叫晴兒的女子離開,老人這才仔細看了看姜瑜兒。那已經面目全非的臉,讓人看了就十分難受。但她的眼睛,卻讓人讨厭不起來。也讓人不會對她産生同情。因爲,那雙眼睛真的是太明亮了。
老人又一次開口道:“我不知道你一個姑娘家爲何會從那斷壁崖上掉下來,但從你的衣着上來看,你應該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吧?雖然你沒有武功,全是靜脈已斷,還有你多處骨折,你就好好躺在這裏靜養吧!外面的人,是找不到這裏來的。”他從姜瑜兒眼裏,看到了一絲擔憂。
姜瑜兒費力地張了張嘴,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都說大恩不言謝,救命之恩,她姜瑜兒記下來了。
将來,如果能回報老人的,她定當義不容辭。
日子一天天過去,姜瑜兒的傷也一天天好轉。雖然不是很快,但也不是太慢。她從不能說話,到能開口說上幾句話,最後到每天都能躺在床上給晴兒講一些外面的故事。
再到現在,已經勉強能下地走動幾步。她不知道自己到這裏來了多少久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麽景象。剛醒過來時反反複複的昏迷蘇醒,到現在的勉強能下地走動幾步。她想,她的這條命,算是真的活下來了。
再說姚老三找不到姜瑜兒,無名山莊在此的分舵也沒能找到姜瑜兒後。他知道,這件事情,真的大條了。
給姜子蘇寫了一封信,信上不無對于姜瑜兒事情的抱歉于自責。他告訴姜子蘇,姜瑜兒失蹤了,她一絲消息與線索也沒有。
還是一個分舵的兄弟不知從哪裏得到了一個發簪,姚老三記得很清楚,那發簪是姜瑜兒的,不算華貴,但姜瑜兒卻十分喜歡。因爲,那發簪是洛雲碩親手爲她做的。
摸着發簪上那看起來不起眼的紅寶石,姚老三心裏一陣激動。找了一個月了,現在總算是有一點點線索了。
“這發簪是在哪裏得到的?”他有些激動,姜瑜兒失蹤的事情,不僅僅是姜子蘇知道了,就連洛雲碩也知道了這件事。洛雲碩在不停地朝他施壓,讓他盡快把姜瑜兒給找回來。
當然,他那邊目前雖然還戰事,但這戰事也是一觸即發的。軍營離不開洛雲碩,但他卻不停地在讓人出來找姜瑜兒。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點線索,他能不高興?
整個無名山莊的人都出動了,都再找姜瑜兒的行蹤。可惜,人一波波地出去,卻都是一個個的消息傳來,沒有姜瑜兒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