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被她這一打趣,頓時臉紅了一半。紅着臉說:“小姐,你說什麽呢?”
而姜瑜兒卻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一手捏着她的小臉道:“喲喲喲!看這小臉紅的,被我說中了?”
“哪有?小姐你又亂說了!”初夏紅着一張臉,看也不敢看姜瑜兒一眼。
想到姜瑜兒剛才好像是在叫自己來的,轉頭問:“小姐,你剛才叫我什麽事?”
姜瑜兒無奈,最後隻能又重複了一次剛才的問題:“我問你,你那不靠譜的師父是不是聯系不上?”
初夏搖了搖頭,從在京城裏知道秦雨欣的病,她就一直給他寫信,隻是,這些信都跟石沉大海了似的,毫無音訊可言。
也難怪姜瑜兒會說咯神醫不靠譜,要知道,就連他的徒弟也找不到他。姜瑜兒想,要不是被什麽事情耽誤了,就是出事了。她也挺擔心他的。
他給羅天還有洛雲碩也寫了信,讓他們幫忙留意一下咯神醫的行蹤。
她知道,洛雲碩跟咯神醫之間,肯定是有什麽聯系的。因爲,她看他們兩在一起的時候,關系好像很不一般。也讓無名山莊的人找過了,就是沒有找到咯神醫的蹤迹。
洛雲碩給她回信,在信上說,咯神醫是有事耽擱了,讓自己别找他。
隻是,這關乎于救命的事情,姜瑜兒能不找嗎?
隻是,給洛雲碩寫了很多信,也跟石沉大海了似的,隻要是有關于咯神醫的,他一律不回自己。
想想,姜瑜兒就來氣。她都不知道找了個什麽樣的人。
至于羅天那邊就更加沒有消息了,他給姜瑜兒的回答是,神醫行蹤飄忽不定,直接沒有任何消息。
現在,姜瑜兒也隻能把希望寄托于這兩個咯神醫唯一弟子的身上了。要是她們這裏也問不出來消息,姜瑜兒想,她開始絕望了。
至于毒王,姜瑜兒就更加沒有辦法了。因爲,自己上次毒發雖然是他救了自己,但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給洛雲碩寫了信,他回她的是,毒王隻是對于毒有研究,至于養生,那家夥恐怕就沒轍了。
當姜瑜兒收到這樣的消息時,心裏說不絕望是假的。她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咯神醫的身上。
她也知道,雞蛋放一個籃子裏不安全。但如果隻有一個籃子,你不放在裏面你放哪裏?
姜瑜兒焦慮,但沒辦法。對方既然不想讓人找到,或者說,不想讓她找到,那她怎麽找也無用不是?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披了一件純白色的披風出了門。
看到姜瑜兒那遠去的背影,初夏有些心痛。但再心疼,她也無能爲力。師父不想聯系上她們姐妹倆,她們也沒有其他辦法找到他。
都說大夫救死扶傷,但初夏看來,這世界上,最爲冷麽的人,也莫過于大夫。
他們看多了生死,生命在他們的眼裏,其實真的還沒有平常人看得那般重要。
眼看再過幾天就過年了,姜瑜兒又一次收到了洛雲碩的來信,他告訴姜瑜兒,情況緊急,他今年就不回家過年了。讓姜瑜兒安安心心過個好年,他争取明年回來陪她過年。
随之而來的,也有他給姜瑜兒以及姜家人準備的過年禮物。
看着這一件件不同于大月國的東西,姜瑜兒有些新奇。這些,應該都是南方的東西吧?她想。
她也讓人給洛雲碩準備了一些禮物,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送到。當洛雲碩看到那些款式不好看,但貴在保暖的棉服時,心裏很是感動。
給皇帝寫奏折,他想,恐怕要過完年,皇上才能收到了吧!
将士們知道了棉服是姜瑜兒送的,都很是開心。逢人就說,他們身上的棉服是福音郡主給的。一來二去,這姜瑜兒的名聲也就被傳了出來。大家都在說将軍好福氣,有了這麽一位好妻子。
也有人,在聽到說姜瑜兒給軍營送了物資後,就開始各種找姜瑜兒的不快。
說什麽姜瑜兒已經把皇帝的士兵看成了她自己的士兵,她那簡簡單單的一件破棉服,看似沒什麽,實則是在收買人心。
也有人說,姜瑜兒跟洛雲碩兩人居心叵測。一個是将軍,一個就巴巴兒開始給軍營送東西。
有些人還查到了,姜瑜兒給軍隊運送了兵器。
一時間,京城衆說紛纭。隻有當事人,跟沒事人似的,一家子上街置辦了年貨。
秦雨欣第一次這般毫無顧忌地逛着街,一時間,看什麽都覺得新奇。
姜瑜兒想到,她很久沒去橋下哪家馄饨攤吃東西了。于是一家子,前呼後擁地朝着橋下馄饨攤走去。
看到姜瑜兒他們的到來,老人家記性很好,很快就認出了姜瑜兒。笑得見牙不見眼道:“姑娘,你可是很久沒來老婆子這裏吃混沌了呢!”
姜瑜兒笑着道:“婆婆,我這不是來了嗎?看,我還把家裏人都帶了過來。”姜瑜兒笑着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一群人。
“好好好!都坐,都坐!”老人家上前,招呼着衆人坐下。
這個時候可能是冬季,也有可能是快過節了。所以留下吃東西的人很少。
姜瑜兒要了八個馄饨,其他幾個人也一個個根據自己的食量一一報了個數。
闵奎很黏姜瑜兒,幾乎姜瑜兒坐哪裏,他就要坐哪裏。
看到一碗碗冒着白煙兒的,白胖胖的混沌,姜瑜兒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道:“嗯!好久沒吃到。現在才看到就已經口水流個不停了。”
老人家看到她的樣子,笑得很是開心。
等混沌一碗碗地上來後,她也坐到了姜瑜兒的另一旁道:“老婆子我這攤子,很久沒這般熱鬧了。”她這似在稱述,似在感歎的一句,讓姜瑜兒卻愣了一下。
“婆婆,您這裏不是一直都是人滿爲患嗎?”姜瑜兒不明。
老人家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唉!姑娘是不知道啊!這些年來,咱們鎮出了個福音郡主,百姓這日子也好了起來。很多人都覺得咱們這馄饨攤上不得台面,失面子,都去那些大酒樓吃飯去了。偶爾有幾個來的,也都是些做苦力,或者是些着實喜歡老婆子手藝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