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一知半解地點了點頭,她在聰明,也是個孩子。不明白姜瑜兒所說的這些是什麽,但姜瑜兒說的,在她心裏,都是對的。
敏兒是姐姐,腦袋雖然沒有他們幾個好使,但考慮的東西會更加全面一些:“謝謝姐。我知道了,什麽樣的才是對奎兒最好的。”
姜瑜兒看到敏兒明白了自己的心思,笑了笑,沒說什麽。找了個地方,也不管是否髒得沒法坐上去,但她還是坐了下來:“咱們是百姓,就應該做給地地道道的農民。不怕髒才能種好糧食。”
敏兒跟花兒聽了她的話,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闵村長跟着衆人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幾個男孩子在屋裏打掃衛生,三個女孩子席地而坐,不知道聊着什麽,聊得十分開心。
看到姜瑜兒後,上前就給姜瑜兒行了個禮:“草民闵家村村長闵傲給福音郡主磕頭了。”
闵村長給姜瑜兒這一跪,身後跟着來上的人也都跟着跪了下來。
姜瑜兒被突然起來的這一跪給吓了一大跳,剛才都沒給自己行跪拜禮,怎麽這個時候想起來了?隻是,姜瑜兒不喜歡這些,站了起來,揮了揮手道:“都起來吧!”
闵村長是站起來了,可他身後的人卻都被吓得不敢站起來。
一國郡主,那是多大的官啊?他們别說是見到郡主這樣的大人物,就是遇到一個衙役也會被吓到半死。更何況,剛才他們從村長這裏了解到了,到處借住在闵老二家的,正是這個郡主。
村裏人對他圖謀不軌之事,如果她記在了心裏,是不是整個村子都要屠村了?誰也說不準的事。
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老百姓想要活得好一點,那就是遠離當官的。
不然,一個不小心,小命怎麽沒的都不知道。
看到闵村長身後的人,一群人跪得黑壓壓地在哪裏,姜瑜兒心裏就不舒服。眉頭微微一擰,闵村長看見了,心裏一緊,難道說,自己哪裏做得不好,郡主要怪罪下來了。
吓得整個人腿都開始再打顫。
花兒敏兒是了解姜瑜兒的,上前對衆人道:“大家都起來吧!”
衆人看到了花兒跟敏兒好好的,而且臉上也沒有什麽其他特殊的表情,這才松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謝郡主!”
就連這一聲道謝,也叫得參差不齊的。
姜瑜兒看一衆人就這樣楚在了這裏,也覺得不是一回事,想了想道:“大家有事都忙事情去吧!圍在這裏也沒什麽用。”
有些人聽了姜瑜兒的話,脊背都在出汗,而有些人,聽到姜瑜兒讓他們走,則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村長的孫子闵乾是個讀書人,讀書人與讀書人之間,經常有的是對比。他們的夫子,經常給他講的例子就是姜子蘇,還有上次有過一面之緣,這次等人都走遠了,他才想起來,那個人,一直是他們學院裏的人要學習的榜樣。
入學不過短短幾年的時間,人家不僅僅是考了童生秀才,人家還考了個舉人老爺。
夫子說到姜子蘇的時候,總會搖着頭表示:“可惜啊可惜,姜舉人居然棄文從商了。”
大家都不明白姜子蘇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前途,爲何就要棄文,後來有些人了解了,才知道姜家出了個郡主,正好是這個舉人老爺的親妹妹。
也是因爲這件事,闵乾對爺爺說了。
闵傲也因爲聽了孫子的話,這才急急忙帶着衆人前來行禮。
說了半天,其實姜瑜兒這個郡主,也就是在一些她幫助過的老百姓心裏很重要,但在讀書人眼裏,她的名聲不如姜子蘇來的顯赫。
也是因爲姜子蘇的出名,讓人們忽視了同樣很厲害的姜子銘。他現在的年紀能考到秀才的,那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造化。就因爲哥哥的名聲在外,導緻他即便是考了個秀才,也是籍籍無名的一個小輩。
其實,這也是姜瑜兒所想看到的。少年成名,這不一定是好事。
哥哥能承擔得住,那是哥哥是家裏的長子,他所經曆的,是弟弟沒有的。
而姜子銘雖然人聰明好學,但前期有過貪慕虛榮的舉動,讓姜瑜兒不得不防着他,就怕他走了歪路。
闵乾跟着爺爺,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沒一會兒,姜子蘇從屋裏走了出來。
可能是常年沒人住,屋裏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灰,他月白的長衫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顔色了。臉色也有了不少的灰塵,讓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滑稽搞笑。
姜瑜兒沒管旁邊是否有人,“噗呲”笑了出來。
姜子蘇有些莫名其妙,看着妹妹那好得毫無形象的樣子,心裏也松了一口氣。之前看到妹妹的樣子,還真是把他給吓了一大跳。現在看到她面容雖然有些蒼白,但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花兒敏兒也看了過來,看到平日裏嚴肅得不行的大哥也有今天灰頭土臉的樣子,也跟着笑了起來。
姜子蘇這才意識到什麽,轉身朝屋裏一看,其他幾人雖然衣服白色的很少,但已經能看得出來,他們的衣服已經沒有了原來的顔色。
也看到了幾人滿臉的灰,不用多想,自己也不逞多讓。
“收拾屋子這種事情,不是應該都是女孩子來做的嗎?唉!今天也太積極了點!”姜子蘇假裝一臉的懊惱。
姜瑜兒幾人意識到了點什麽,立馬閉嘴。
隻是,可惜已經晚了!
“妞妞,等會兒去給闵叔闵嬸祭祀用的食物,花兒敏兒你們三個來準備吧!都說君子遠庖廚,我們幾個畢竟是男子,泡在廚房裏也不是那麽一回事。”姜子蘇淡淡的一句話,已經給三人判了刑。
姜瑜兒腦袋一轉,趕緊扶着自己的腦袋道:“哎喲!我腦袋疼!”說着,一副我已經支撐不下去了的樣子,一屁股坐到了之前做過的地方。
這可不闵傲給吓壞了,想要上前去扶姜瑜兒,又考慮到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對還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一時間,盡然束手束腳地站了一旁,不知道該如何作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