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走的時候,姜瑜兒還交代了一些,玉米早晨跟傍晚的時候去掰會好一點,不用那麽割手。衆人謝過姜瑜兒,都紛紛回去了。
走的時候,手裏還拿了姜瑜兒從京城帶回來的一些小禮物。
送走了一幹人,天色已經不早了。吃過晚飯,姜瑜兒把哥哥叫到了書房,她因爲昨天睡太多了,晚上睡不着,想了一個晚上的事情。
兄妹倆不知道在書房說了什麽,總之全家人都睡了,依舊沒人從書房裏出來。
從這天後,姜瑜兒帶着初夏跟初秋就不知道去了哪裏。家裏的事情全丢給了姜子蘇在處理,就連有時候姜子銘問姜子蘇姐姐去了哪裏,姜子蘇都隻是笑笑,告訴他姐姐有事出去了。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半個月後,整個江湖都鬧開了一件事,那就是羅天大教的教主羅天受了重傷,但無人知道是誰傷的。也無人知道怎麽受的傷,隻有一個傳說說這羅天被傷得隻剩下半條命了。
洛雲碩當然也收到了這個消息,坐在案基後,擡頭看着黑衣人問:“消息确定?”
“回少将軍,消息千真萬确,屬下已經确認過了!”黑衣人沉聲回答道。
“有沒有查到是什麽人傷的?”這羅天,上次打了姜瑜兒一掌,他就一直想要找個機會好好收拾他一頓,誰想,自己還沒找到機會,就聽說隻剩下半條命了。
“屬下無能,沒能查出來!”
已經半個多月沒有了姜瑜兒的消息了,洛雲碩有些着急。派去張莊村的人隻是把洛雲安給接了回來,卻沒有收到姜瑜兒任何消息。
聽洛雲安回來跟自己說,姜瑜兒走的前一天晚上跟姜子蘇關進了書房,兄妹兩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直到家裏人都睡了,也沒見兩人出來。
第二天等洛雲安他們都起床的時候,姜瑜兒已經帶着她的兩個丫鬟不知道去了哪裏。
姜家,直到姜瑜兒去向的,恐怕就隻有姜子蘇了,隻是姜子蘇不開口,誰也撬不開他的嘴,一起失去蹤迹的,還有一個人。想到這裏,洛雲碩莫名有些不安。
那家夥,不會看上了姜瑜兒吧!他怎麽能……
可是,有一個聲音在心底告訴他,他不可能這樣做。
可是,姜瑜兒到現在沒有任何消息,他也是沒有任何消息。兩個人好像從大月國消失了一樣。
不過想想也是,他從來不都是擅長躲避追蹤嗎?他帶着姜瑜兒,躲到了哪裏,除非他自己願意出來,否則沒人能找到他。
就像當初一樣,要不是他自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也不知道他原來還在。想到這裏,洛雲碩就氣得牙癢癢的。
某處,一身男裝的姜瑜兒帶着一身男裝的初夏還有一個小小個的小丫頭,跟着一個一身月白長衫的男子在樹蔭下走着:“林大哥,你說那些人還會追來嗎?”
白衣男子轉過身來,看着眼前這個相貌全然變了樣的人笑道:“就你這易容術,除非下雨,不然沒人能忍出你是誰!”
是的,白衣男子就是林翔,而姜瑜兒跟初夏姐妹兩都被姜瑜兒用化妝術給易了容,即便是很熟悉她們的人,也不一定就能認出來她們是誰。
姜瑜兒嘿嘿一笑,伸手拉過小初秋,邁着大大的步子朝前走去:“哎!這樣真好,好久沒這樣走路了!”
也不是姜瑜兒想感歎,而是來到這個時代,她就走路不敢邁大步了。前世的時候,沒事她還喜歡一邊走,一邊把腿甩出去,那種感覺很好。也能緩解一些神經上的疲勞。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惟有杜康!”不自覺間,姜瑜兒盡然練出了這首她一直很喜歡的短歌行。
很多人不喜歡曹操,她卻莫名地很崇拜這位古人,幾乎他的詩詞她都拜讀了一遍,有些還直接背了下來。
“好一句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瑜兒妹子,沒想到你還有如此才情。”林翔拍着手,笑着贊美道。
姜瑜兒老臉一紅,這什麽才情啊!這些都是哪位偉大的政治家的,自己也不過就是個崇拜者,能把他的很多詩詞背下來罷了!但這些,也就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又怎麽好意思跟林翔說,這是她很喜歡的以爲政治家寫的嗎?
不能,因爲這個時代的人,根本沒有這些東西。
如果到時候人家問自己這人是誰,自己怎麽跟人家說,最後的最後,姜瑜兒也隻能把這名給背了下來。
“以前有一句話叫做,世界那麽大,我想出去走走!沒想到,有一天,我還真出來走走了!張莊村不大,織雲鎮也不大,餘建縣也不大,每次都想出去走走,卻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以前爲了兄妹三人能吃飽穿暖,後來爲了能讓哥哥弟弟上學讀書,再後來,想要全村人都不餓肚子。現在我總算是可以出來走走了。”其實,姜瑜兒更想說,自己大仇得報了,那家夥,一起一掌差點要了自己的半條命,現在自己要了他半條命,算是扯平了。
她從來不是個以德報怨之人,如果說人生一定要以德報怨,那麽,何以報德?她喜歡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誰欠了她的,她就找誰要回來。
她現在還在調查一件事,那就是上次來張莊村鬧事的那些黑衣人。她問過了張三順幾人,問處理那些屍體的時候,可有什麽可疑的線索。
幾人都搖了搖頭,表示什麽都沒有。
她最近也再查這件事,隻是毫無頭緒,不知道從何查起。這一刻,她無比的懷念前世那個隻要有錢,就可以找偵探的時代。這個時代可能有,但她不知道門道。李封幾人,都表示沒有這樣的來源。
她也知道,他們能夠叛洛雲碩歸屬自己,已經是他們的底線了。偵探這種地方,他們應該不是不知道,而是他們不想跟她說。
說真的,她也不太相信他們真的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的線索,隻是,他們不說,她就不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