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還沒坐熱的阿青又一次趕着馬車去了鎮上的屠夫家訂了一頭大肥豬,姜瑜兒幾人則是拿的拿鐮刀,拿的拿小斧去了山上砍樹枝去了。
姜瑜兒告訴他們,要松樹的樹枝和一些雜木的樹枝熏出來的豬肉才好吃。幾人雖然沒吃過,但想到能出去看看,逛逛也好。
更何況,小孩子就喜歡看到地面上白白的雪,哪怕雪很深,踩下去可能就沒過了自己的膝蓋,但他們幾個依然興緻勃勃地跟着姜瑜兒幾個人去了山裏。
“這麽厚實的雪,真适合逮野雞啊!”姜瑜兒不由的感歎了一句。雪下得越厚,就越容易在雪地裏逮到野雞。
野雞是個很奇怪的動物,因爲沒有吃的,它們要鑽到雪地裏才能找到吃的。老人更有一種說法,那就是野雞沒事喜歡把頭埋在雪地裏,這樣認爲别人就看不見它了。
“姐!這樣真的能逮到野雞?”姜子銘一直跟在姐姐身後,也聽見了姐姐的嘀咕聲。
姜瑜兒看了看他,笑着道:“話是這樣說的,不過我們都走了這麽遠了,依然沒有見到野雞,那些話,可能都是騙人……”
“旺旺旺…旺旺……”姜瑜兒話還沒落,就聽見賽斯那邊不住地叫喚聲。
“姐!咱們家賽斯怎麽啦?”姜子銘很明顯還是比較關心他的狗的,聽見叫喚聲,跟姜瑜兒招呼一聲就往狗叫的那邊跑去。
看他一腳低一腳高地朝那邊跑,姜瑜兒跟幾個小家夥招呼了一聲,也跟了上去看個究竟。
“哈哈哈!哈哈哈!姐,你快來看,還真的有野雞呢!你看,姐!”姜子銘手裏抱着一個渾身上下都是雪的東西,朝姜瑜兒大聲喊道。
姜瑜兒走進一看,這不就是自己之前說的野雞嗎?
這個時代跟自己那個時代不一樣,這裏沒有污染,山林也很茂密,野生動物多也實屬正常。可她沒想到的是,在大山外圍,居然還能看到野雞。
“大姐!我這裏也有一隻!”闵正全那邊也傳來了一個驚呼。
姜瑜兒湊過去一看,好像跟子銘抓住的那一隻正好是一對。可能在這附近有一窩也說不定。這一公一母的兩野雞,要不往一窩野雞上面去想還真有些困難。
“大家分頭找找看,這附近應該有一窩小野雞。”姜瑜兒招呼了一聲,但她似乎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野雞冬天的時候是不會孵化小雞的。害得幾個孩子在雪地裏上上下下的找了幾十遍,也沒再找到一根雞毛的影子。
幾個孩子柴火沒有砍到,卻弄得一身雪,還是闵正易看了看天色,跑過來對姜瑜兒說:“姐,可能沒有,咱們先弄下柴火下山去吧!”
姜瑜兒想了想,點了點頭。一行人每人背了一些柴火,外帶兩隻雪地裏逮到的野雞。回到家時,阮嬸給都給吓壞了,幾個孩子上上下下,就沒一處是幹的,全都濕透了。
“來來,快擦一下,趕緊回去換衣服去。”姜瑜兒接過阮嬸手裏遞過來的幹布,這才想起來什麽似的,驚呼了一聲:“哎呀!咋那麽笨啊?”
衆人停下手中的動作,都轉過身來看着姜瑜兒。姜瑜兒讪讪一笑,道:“我忘記了,野雞冬天不孵化小雞的。嘿嘿!”
衆人皆是滿頭黑線,大姐,你能不能靠譜一點?你看看你這弄得一群人跟着你到處找,就沒一個是幸免的。
臘月二十六一早,屠夫把姜瑜兒家訂好的豬肉給送了過來。豬下水也依照了姜瑜兒的說法,把那些糞便全不洗去,給姜瑜兒家一并送了過來。
姜瑜兒指揮着哥哥跟闵正易以及已經九歲的姜子銘搭了個架子,把腌制好的豬肉一一挂了上去。點了火,看肉也熏得差不多了,姜瑜兒賊兮兮一笑,把花兒叫到了身旁,也不知道兩人嘀咕了什麽。
隻見沒一會兒功夫,花兒從廚房拿了菜刀出來。姜瑜兒找了豬臀的位置,一刀下去,割了好大一塊精肉下來,放在火堆裏烤着。
豬油在大火的烘烤下,沒一會兒就冒出了“滋滋”的聲響。其他幾人不知道姜瑜兒這是要幹什麽,也都湊了過來。特别是姜子銘跟狗蛋兒兩個更是,一把扒姜瑜兒一邊,就這樣看着姜瑜兒手裏的那塊肉不停地冒着油脂。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姜瑜兒頓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錯覺!特别看他們倆那眼睛都快沾到自己的烤肉上了,姜瑜兒很想說,你們倆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可看他們的樣子,自己恐怕是沒辦法把他們攆開了。
最後,姜瑜兒讓姜子銘去家裏拿一個盤子來,她把那個已經烤熟了的精肉切小放在盤子裏,讓他們去吃。
其實,有些東西就是圖個好玩,圖個熱鬧。這精肉上,除了鹽,什麽都沒有,但衆人卻吃得津津有味的。姜瑜兒截了一小節豬小腸丢進火堆裏,不一會兒,‘噼裏啪啦’的炸了起來。而原本幹癟的豬小腸就變成了圓滾滾的一節小腸,雖然上面還布滿了灰塵。但燒來吃的豬小腸就是要這樣才有味道。
找了塊幹淨的麻布,三兩下弄了個幹淨,姜瑜兒咬了一口。那鹹鹹的感覺頓時充斥着她的味蕾。
說真的,味道不是很好,但小腸那充滿了較勁兒的感覺,給人很Q的感覺。幾個孩子見姜瑜兒這樣,自己也去弄了一節丢火裏‘噼裏啪啦’地燒着。姜瑜兒很想說,味道不是很好,隻是圖個熱鬧。誰知道自己隻是回屋拿個東西的時間裏,整個豬的小腸就這樣進了幾個孩子的五髒六腑。
花兒手裏還拿了一小節,遞到姜瑜兒面前:“姐!這是我給你留的!”
姜瑜兒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姐不用了,這東西,就是圖個新鮮。你們幾個也少吃點,馬上要吃晚飯了。别到時候吃不下飯,肚子都被水給撐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