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嫂一個健步過去,把敏兒抱在了懷裏。老太太的木棍也就結結實實打在了闵嫂的脊背上。都說爲母則強,護犢子是所有母親的本能。
“娘,您打我,兒媳沒話可說,但敏兒才多大一個孩子。您剛才這一棒下來,您這是要把她打廢了嗎?她好歹也是您的孫女,您怎麽下得了手?”闵嫂僵硬着身子,第一次對自己的婆婆說如此重的話。
“你個賠錢貨,生的什麽賠錢貨還金貴得不能打了是不是?老娘今天就要打死你這賠錢貨又如何?”說話間,木棍已經朝着闵嫂母女倆揮去。
“娘,娘,您不能再打了,兒子真的沒有銀子。您即使打死了我們一家子,你也拿不到任何一點銀子。”闵老二看妻子女兒已經在母親的棍棒下。想要掙脫大哥的桎梏,卻完全掙不開來。隻能找着老太太大聲喊道。
其他幾個孩子,全被這一幕給吓哭了。
隻有花兒,她冷靜地看着這一家人,醜惡的嘴臉。她把這一刻,全部給記了下來。
闵家這邊鬧翻了,姜瑜兒這邊卻已經開始朝着所謂的狹窄的道路走去。
“姑娘,這就是我說的那個狹窄道路了。”之前說話的男子走了過來,一口大白牙,笑得是那麽的讨人喜歡!
姜瑜兒也笑着回答道:“大哥,這路是不是特别不好走啊?”
那人笑着,點了點頭。“是啊!前面的路确實不好走。”似感歎,似有些其他意味在裏面。
姜瑜兒的手在身後,朝着姚老三比劃了一個手勢,二人緊貼着前面的男子,而男子的腳步卻越來越快。好似要甩開姜瑜兒他們似的。
姜瑜兒跟姚老三相視一笑,也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那人有些惱怒了,姜瑜兒姜瑜兒他們跟得這麽緊,其他人無法下手啊!
姜瑜兒之前之所以要求休息,那是因爲自己身上的傷剛好,如果快節奏的走路或者跑動會消耗很大,她怕跟不上節奏。
現在休息好了的她,腳程依舊不輸給任何一個一般的漢子。
那人雖然惱怒,但依舊一臉笑容,這一點,跟姜瑜兒很像。
“姑娘,走這麽快,應該也累了吧!不如咱們歇歇,喝口水如何?”
“不了,咱們還是盡快走出去吧!對于這種石縫間的路,我心裏有些壓抑!”姜瑜兒笑着回答了男子的話,但依舊不緊不慢的地跟着男子朝前走。
姚老三也緊跟其後,眼神去時常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看看哪裏方便動手。他們心裏也有些着急,生怕那些人爲了銀錢,棄自己的同伴與不顧。
眼看就要走出山谷了,那男子突然見瘋狂地跑了起來。
“不好!”姚老三大吼一聲,上前不管是否有些不合禮數,抱起姜瑜兒就往外跑。
姜瑜兒也不矯情,她知道自己的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平日裏雖然有所鍛煉,但那也隻是一些小鍛煉而已。
就在姚老三跳出去的一瞬間,山谷上還真滾下來了無數個大石頭。
姜瑜兒想不到,自己一個月之前才用這種方式對付那些前來要配方的歹人,誰知道,轉眼間,這個方式就用到了自己頭上。
“擦!”姜瑜兒第一次爆粗口。
出了山谷,姚老三直接把引路的男子給制服了。
這時,其他隐藏在山上的人也出來了。他們的衣着依舊是破爛不堪,但手裏提着的東西,可是真實的真家夥。
“把銀子跟順子放下,我放你們走!”一個大哥三十來歲的男子,手裏提着一把菜刀,指着姚老三等人。
“呵呵!誰告訴你們我們有銀子的?”姜瑜兒問!“呵呵!真是窮瘋了,見财起意這種事,我覺得不适合你們做。”
“你……你别管誰說的,趕緊給老子把銀子放下,否則今天就要了你的命。”男子剛開始有些猶豫,但好像是考慮到什麽似的,又開始死不承認起來。
“呵呵!不用多說,應該是闵家老大跟你們說的吧?他說的話你們也能信?呵呵!真服了你們這些人都是怎麽想的。我要是有銀子,不是說銀錢不外露嗎?我又怎麽會讓他知道我有銀子?還有,他自己都這樣說了,爲何他不跟你們一起來?更何況,君子愛财取之有道!你們覺得,像你們這樣的做法,臉面上過意得去?”姜瑜兒一口氣丢出了好幾個煙霧彈,讓他們根本分不清這些人,誰說的算。
也不知道誰說的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看他們有些動搖了,姜瑜兒又道:“那個闵老大去他弟弟家要東西,因爲闵嫂家裏什麽也沒有。我跟哥哥兩個落難的人,你們覺得我們身上還有銀錢嗎?當時爲了讓闵嫂收留受傷的我們兄妹倆,哥哥把身上僅有的二兩銀子都給了闵嫂,還被闵老大要去了一半。”
“可能是他自己銀子花光了,後來來問闵嫂要。闵嫂那麽多孩子需要養活,怎麽可能把剩下的一兩銀子給他?”姜瑜兒這話說的半真半假的,有些謊言,也需要一些事實情況在裏面。不然這樣的謊言就會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了。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男子明顯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當然是真的,你想想,要是我們兄妹二人真有銀錢再身上,還至于在你們村住這麽久?”姜瑜兒又心下了一劑猛藥。
幾人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麽一回事,聚在一起開始商量着什麽,姜瑜兒朝姚老三使了個眼神,姚老三會意了。點了點頭,把手裏的男子朝衆人一扔,拉着姜瑜兒就往叢林裏跑。
如果是平地裏,姜瑜兒還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跑掉,但叢林裏可不一樣,到處是灌木,随處都可以躲避。她相信,她的這些謊言也就哄得了他們一時,等他們回想過來後,就會開始收拾她跟姚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