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礦這邊比較隐蔽,鞭炮姜瑜兒不打算在煤礦這邊放,到時候祭祀完,直接在自己家門前放算了。這樣,那些不知道有煤礦這東西的,以爲是姜瑜兒家開業了,自己家門前也放餅鞭炮,告知祖先。
忙活了一個上午,下午的時候,洛雲碩那邊送來了年禮。他本人沒來。
人在京城,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将軍,他也會有很多的應酬。更何況,從他回到了京城後,他們家就沒安甯過。
他總能在某些不知名的角落,見到些莫名其妙的女人。
當然,這些并不是偶然,全是洛夫人安排的。洛雲碩剛開始不知道,但後來,他有所察覺。
“碩兒,今天有事要忙嗎?”洛夫人一臉的和善。
洛雲碩擡起頭,看了看一臉和善的母親。搖了搖頭。
“那好,既然沒事,今天你就陪娘去赴一個家宴吧!武大人家今天請家宴,整個京城的夫人小姐都會去。”洛夫人的打算很明顯,是要給洛雲碩相親去了。
“不去!”洛雲碩冷冷地丢下了兩個字,又把目光看向了自己手裏的書本。
“你也不小了,在京城,很多跟你年紀相仿的,人家孩子都已經會跑會跳了。你兩個同房都沒有,娘也是爲你好!”洛夫人苦口婆心。
“不去!”依舊是冷冷的兩個字。
“你這孩子……”洛夫人還想說點什麽,洛雲碩卻是一臉的不想聽。
雖然他現在還不清楚自己對那個小丫頭是什麽想法,但他不想娶妻,這一點,他自己很明了。
洛夫人見狀,隻能閉口不提。這個孩子,跟其他幾個孩子不一樣,他隻要不想聽,你再多說兩句,他直接拍屁股走人。隻是,一想到那個孩子,她心裏就哽啊!
兒子是她自己生的,她不想看到他走向那條路。
洛夫人沒辦法了,她現在,真不知道該找誰說說心裏的焦急。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找丈夫說這些事,可自從那件事後,她就連跟丈夫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了。
現在,兒子這樣,她能找誰談談?
找幾個孩子?他們能懂什麽?
找自己的好友?可那不是把自己兒子有龍陽之癖的事情給說出去了?
洛夫人糾結,洛夫人焦慮,可沒有誰理解她這一刻的心情。
看洛雲碩不想着提這件事,她更加焦慮,更加坐立不安。她很想給兒子直接安排了婚事,可這小子是那種你安排就能聽的人嗎?
有時候,洛夫人很是爲兒子有主見而感到高興,自豪。可這一刻,她去感到無力。因爲兒子太有主見了,她說的話,根本不管用。
洛夫人的想法,洛雲碩不知道。他昨天已經安排人給姜瑜兒家送東西了,最近遇到一些心煩的事情,他不想帶着這樣的心情去見那個小丫頭。
洛雲碩的煩惱,姜瑜兒不知道。
這一刻,她已經忙得跟個小陀螺似的。從初八開業後,磚窯這邊的訂單就沒少過。
她也在考慮着,是不是應該在增加一個磚窯,加大生産力度。
這樣一忙,就連到了元宵,她都不記得這回事了。
要不是阮嬸大早起來忙裏忙外的,姜子蘇姜子銘兄弟兩也在開始準備要去上學的東西。姜瑜兒才想起來,今天是元宵。哥哥弟弟今天過完節,明天就要上學去了。
“哥,過年回去,你給孟老及其他幾個夫子帶點禮物去吧!”姜瑜兒忙閑時,随口交代了一聲。
“嗯!我知道的。”姜子蘇應了。
上梁的人,明天應該也到了。到時候上了梁,加蓋了瓦,整個糧倉也就完成了。
芳草萋萋,楊柳依依!
地裏的小麥到了春天,跟扒苗了似的,瘋狂地長着。
洛雲碩給姜瑜兒家送來了一輛馬車,這是村裏的第一輛馬車。雖然拉磚的馬車驢車倒是不少,但村裏擁有第一輛馬車的,是姜家,這毋庸置疑。
二月,麥子上了穗兒。再過一兩個月就能豐收。
姜瑜兒給洛雲碩去了信,問他打算什麽時候派車輛來。
由于去年一年,全國上下災難不斷。今年糧食就很緊張。洛雲碩也在等着這批糧食送到邊關。
随即在信上回到,到了麥子收上來的時候,他定會派車輛前來。
“堅兒,你跟你二哥在南方半年,他可有其他異動?”洛夫人考慮再三後,終于還是把自己的三子給叫到了跟前。
洛雲堅想了很久,除了在織雲鎮上二哥的表現有些匪夷所思,其他一切正常。
搖了搖頭道:“沒有。”
洛夫人心裏着急,難道說,他的兒子,真的隻是看上了那個小東西:“真的沒有?”
洛雲堅堅定地搖了搖頭:“沒有!”
“你跟你二哥相處了這麽久,你覺得什麽樣的女子适合你二哥?”洛夫人旁敲側擊。
洛雲堅頓時腦海裏閃過那個個子小小的,瘦瘦的,一雙大眼卻是時不時閃過一絲狡黠的女娃。她隻有十來歲,可做的事,哪一件事是該十來歲女娃能做出來的?
“娘!您不是想要給二哥相親吧?”洛雲堅一驚,以二哥的性子嗎,那是絕對不可能對其他事情上心的。
可他對那個女娃上心了。
“你二哥也不小了,是該說親了。你看看,跟你二哥一樣大的,哪一個不是孩子都幾個了?就你二哥還連個同房丫鬟都沒有。”洛夫人一臉的焦慮。
“娘,二哥的事情,您就不要管了。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洛雲堅不想母親最後一場空。
那個女娃,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但二哥看人家的眼神不一樣。哪怕别人看起來他依舊是冷冰冰的,可他這個做弟弟的,能不知道二哥的變化?
“堅兒,你跟娘說說,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洛夫人心裏一驚,難道說堅兒也知道碩兒的怪癖?
“娘,您想多了,我能知道點什麽?二哥就是個悶葫蘆,心裏怎麽樣的,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讓他去了解洛雲碩的事,這不是給自己找不快嗎?那個悶葫蘆,連溝通都費勁兒,誰願意去跟他過多的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