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姜家還有親戚要走?這麽多年了,也沒聽說姜家有親戚啊?
特别是姜大柱家,聽說妻子是個遺腹子,孩子生下來後,母親也不知道了去向。跟着奶奶長大。
就在姜家的嫁過來兩年後,老人家也撒手人寰了。
現在姜瑜兒也就沒我外婆家的親戚要走。
姜二柱家有,但那堆禮品親戚,姜瑜兒家也不可能走啊?
帶着這樣的疑問,都回自己家去了。
臘月二十五,放年假。
姜瑜兒二十一的天買回來的東西,終于有一次出現在了世人的眼前。
“今年,大家都辛苦了!從明天起,放假回家過個好年。明年正月初八上工。”
姜瑜兒指了指一旁的物品,又道:“大家也辛苦一年了,這些東西,也沒什麽好的,等會兒都分給大家,大家回去,高高興興過個好年!”
衆人一聽,這些東西都是他們的,心裏哪有不高興的:“好!謝謝東家!”
姜瑜兒笑着,讓李封把名單拿來,一個個挨着把名字給叫了個遍。
拿到東西的工人們都高高興興地朝姜瑜兒道了聲:“過年好!”後,拿着東西三五成群地回去了!
本以爲會很快弄完的姜瑜兒,卻一直忙活到了傍晚,這可把她凍壞了,回到家時,整個腳都被凍得生疼!
這個時代,沒有棉鞋棉褲的。姜瑜兒身上穿的棉褲還有去布莊買的布跟棉花,阮嬸給她做的!家裏幾個孩子都有,阮嬸一個人,就一雙手也忙不過來。
往年做衣服,還有二嬸羅氏幫忙張羅着。今年從小丫丫出事後,二嬸整個人都變了樣。
别說是還來給姜瑜兒兄妹三人張羅着衣服了,就連大丫兄妹幾個的,她都是入冬後,才開始準備。
好在,家裏二叔姜二柱賣了個婆子回來,還能照顧一二。不然以羅氏現在的狀态,想要她想點别的,做點别的,那可就有些不太現實。
去幫忙的姜子蘇倒還好,他是男子,幫忙着搬東西跟分發,隻有姜瑜兒在那裏拿着個簿子不停地念着工人的名字。一天忙下來,姜瑜兒是凍僵了,姜子蘇去冒了一聲的熱汗。
看到妹妹這凍得小鼻子,小手都紅彤彤的,姜子蘇隻能是心痛不已。
回到家,讓阮嬸趕緊燒些熱水送到姜瑜兒的房間,他去弄了個小爐子,弄了些炭火,也送到了姜瑜兒的房間裏。這樣,隻是等會兒她泡澡出來的時候,還不至于那麽冷。
姜子蘇的舉動,姜瑜兒很感動。在他們還沒回來之前,阮嬸就已經燒好了一鍋水。現在聽到姜子蘇的吩咐,很快浴桶就送進了姜瑜兒的房間,熱水一桶桶地松了進去。
直到泡進熱水裏,姜瑜兒才有了一些知覺。
這不泡還好,因爲之前凍得太狠了,泡在浴桶裏的姜瑜兒,居然開始渾身發癢。要不是知道,現在不先泡好,可能後面會長凍瘡,她鐵定就不泡了。
前世的時候,她自己沒長過凍瘡,但見到過很多小孩子,因爲冬天太冷的緣故,手指頭,耳朵,鼻子都因爲長凍瘡,紅腫紅腫的。據說天氣熱起來的時候,會奇癢無比。
想到那樣的可能,姜瑜兒甯可多泡一會兒,癢也就癢這麽一下下的時間。
等姜瑜兒泡好澡出來的時候,一家子已經在等着她吃飯了。
姜小雨跟姜子銘坐在一起,姜子銘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麽,張着小嘴,無聲地笑着,是那麽的開心。
看到姜瑜兒出來,阮嬸趕緊上前:“大小姐,你怎麽不用布把頭發包起來。這天氣冷,這麽濕漉漉的,容易生病。”阮嬸一邊說着話,一邊跑進姜瑜兒的房間找幹淨的布出來給姜瑜兒包頭發。
這個時代沒有吹風什麽的,平日裏姜瑜兒洗頭什麽的,洗完就用布包起來,擦到半幹,然後在火爐上烘幹。
今天由于太累了,也太冷了。現在好不容易暖和一點,她就懶得去動。
阮嬸找了塊布出來,給姜瑜兒擦了擦頭發,又拿了一塊布,把姜瑜兒的頭發認真地包了起來。
“謝謝阮嬸!”姜瑜兒道。
阮嬸也笑了笑道:“這是我應該的大小姐。”
阮嬸永遠這樣,她像一個母親一樣,永遠那麽默默無聞地關心着你生活中的沒一個小細節。就如姜瑜兒出來時,頭發濕漉漉的,哥哥弟弟沒發現,但細心的阮嬸卻發現了。
吃過晚飯,一家子在一起商量着,過年要怎麽過。
卻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誰啊?”姜子銘一邊嘀咕着,一邊朝門邊走去。
一打開門,就看到大丫一臉焦急地跑了進來:“姐,外婆家又來人了。”
姜瑜兒一聽,拉着大丫,安慰道:“别急,先說說,他們這次來,又想幹什麽?”
大丫一邊拉着姜瑜兒的手往外走,一邊說:“外婆說我娘沒給他們家送年禮,大舅大舅媽,二舅媽都來了。”
姜瑜兒一聽,心裏有些不高興了。
姜家出事的時候,他們怎麽就不想到骨肉親情,過來看看。安慰一下自己的女兒、妹子。現在好了,要過年了,就來要年禮。阮嬸看姜瑜兒還包着快布就出門了,這頭發還沒幹呢!
“大小姐,大小姐。你先把頭發烘幹了再去。”阮嬸拉着姜瑜兒的手說道。
姜瑜兒卻笑笑說:“阮嬸放心,無事的,我就去看看。”說完,掙脫了阮嬸的手,跟着大丫朝着姜二柱家走去。
姜子蘇也跟着妹妹走了出去,家裏就隻有姜子銘跟姜小雨兩個人,因爲阮嬸想到了上次姜瑜兒去了,打得那麽狼狽的情形,有些不放心地跟了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她想起來了,洛少将軍說過,李封他們是來保護大小姐的。
二話不說,直接朝老屋那邊走去。
還沒進屋,就聽到羅氏娘中氣十足地說着些什麽:“秀娘,這年禮,你們家打算什麽時候送去?你爹可盼了你們有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