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字能聽到阮嬸在那邊說着什麽,而她跟姜小雨,卻一個字都再也沒有發出來。
大家都以爲,姜小雨是被吓壞了,可沒人知道的是,她是真的失聲了。
直到小丫丫葬禮後一個多月裏,姜小雨從悶悶不樂中,漸漸地有了一些笑容。隻是,不管你怎麽逗她,她都隻會沖你笑一笑,再也沒有了半個字的言語。
大夫來看過了,說姜小雨失聲了,阮嬸急哭了。可又有什麽辦法,失聲了就是失聲了。大夫時針,抓藥都做過了,可姜小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有時候,她想說點什麽,張大着嘴巴,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看到她這個樣子,阮嬸隻能默默地看着流淚。
姜瑜兒請了很多大夫來看,均是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爲力。
姜瑜兒也知道,小丫丫的事情,對她影響很大。差不多她來到張莊村,跟她走得最近的,也就是小丫丫了。那個經常爲了一點吃食,就跟人急眼的小丫頭。
那個小小年紀,就要比一般人聰明很多的孩子。
她的離開,不僅僅是對二叔二嬸的打擊,更是對他們姜家一家子的打擊。
即使過去了這麽久,姜瑜兒依然很不習慣。她習慣了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總能見到眉開眼笑的小家夥沖着自己叫:“姐姐早!”她那烏溜溜,黑漆漆的小眼睛,總能讓人讨厭不起來。
還有這半年多來,因爲家裏生活條件好了不少,她也長了不少肉,抱起來肉乎乎的小身子,讓人抱在懷裏就舍不得放開。
難道說,真的是跟村裏流傳的那樣。是因爲她太聰明了,所以被河神給召去了。
雖然這樣的說法,姜瑜兒很是排斥,但她另可這是真的,至少她在另外一個世界,依然過得好好的。
在這一個多月裏,發生了很多事情。
織雲鎮的瘟疫算是徹底壓制下來了。隻是,南方瘟疫卻又擴散開來。
南方的瘟疫跟織雲鎮的不一樣,哪裏的人總是發着高燒,咳嗽不止。時間一長,有些人自己咳出了血來。
人隻要咳出血來,也就離死不遠了。所以,南方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裏,死了不少人。
蘇大夫也以爲治好了織雲鎮的瘟疫,出了名。這次,皇上下令人,讓蘇大夫去南方醫治瘟疫。同姓的,還有不少太醫。
因爲有了前車之鑒,皇帝,大臣們以及很多人都相信,瘟疫是可以治療的。隻要找對了藥方。
織雲鎮的瘟疫壓制下來後,姜瑜兒就給洛雲碩寫了一封信,讓他把弟弟送回來。
因爲小丫丫的離開,姜瑜兒心裏總是空唠唠的,有時候面對姜小雨的時候,總會發起呆來。
看到姜小雨,她總能看到那個矮矮小小的小身影,在屋裏每個角落穿插着。
所以,她想,姜子銘回來後,應該能分散一下她的部分注意力吧!
再說姜二柱家,自從小丫丫的葬禮過後,羅氏看起來雖然已經恢複了正常,隻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能在河邊看到她的身影。
或者說,有時候閑暇無事時,她也會經常跑到河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其實,在這個時代,小孩子養不活,夭折了的很多。但小丫丫從小就很好養,不管給她吃什麽,她都不挑食,身體也很結實,從嬰兒時期開始,就沒生過病。
看到四個孩子都整整齊齊的,羅氏以爲,能平平安娜将他們養大成人。
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都說百姓喜幺兒,作爲幺女的小丫丫,在姜二柱家,甚至于在姜瑜兒家,都是最受人喜歡的孩子。
後來,知道小丫丫很聰明,被人稱爲是神童後,幾乎整個村裏的老人都很喜歡她。走到哪裏,總會有老人遞東西給她吃。拉着她說些小問題考考她。
現在她走後,村裏有些人閑聊時還說,在哪裏哪裏見到了一個跟她很像的身影。
其實,這些都是那些人杜撰出來的,但人們願意去相信。
姜家發生的事情,洛雲碩也在李封的信裏知道了。當他收到姜瑜兒的來信時,也大緻明白了姜瑜兒爲何這麽匆忙要把弟弟帶回去。她是想有一個精神的一托。
姜子銘再得知可以回家時,高興得有些不知所措。拉着洛雲安就說個不停,說他的家鄉有多好,他的家鄉有些什麽好玩的,還邀請了洛雲安去家裏玩。
洛雲安在得知姜子銘要回去後,整個人都不好了,拉着洛夫人的手,讓洛夫人去跟二哥說,讓他别把姜子銘送走。
“娘,您就跟二哥說,讓他别把子銘帶走。好不好?”他拉着洛夫人的衣袖,不停地撒嬌着,央求着。
姜子銘一聽,急忙上去捂着他的嘴道:“雲安,我是要回家的。我想我姐姐,想我哥哥,想我家了。”
“可是,你走了,誰陪我玩?”洛雲安一臉的愁容,一臉的央求。
姜子銘爲難了。
最後,想了想,他拉着洛雲安的手道:“要不,你跟我去我家玩吧!我家賽斯一定會喜歡你的!”
“賽斯是誰啊?”洛雲安一聽,又有一個他沒聽說過的名字出現了。
姜子銘因爲要回家了,心情好,嘻嘻一笑道:“我家狗。它長得可大,可聽話了。在家,吃過飯,我就會帶着它去村裏溜達,村裏的狗都打不過它。”說到賽斯時,姜子銘一臉的驕傲。
洛雲安被他的話給吸引到了,小孩子不都喜歡這些屬于自己的東西,而且很厲害的樣子嗎?他一臉的好奇問:“那子銘,你們家的賽斯有多大啊?我也要養一條像你家賽斯一樣的狗,這樣以後姐姐在欺負我,我就讓狗去咬她。”
聽,這口氣就會知道,他在家裏,被他姐欺負得有多慘。
每次聽到姜子銘說他姐姐有多厲害,多好的時候。他總會想,爲什麽比人家的姐姐都那麽好,而他的姐姐總是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