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一傳出來,整個村子的人都沸騰了。一時間,隔離小院外圍了不少人,有些家屬甚至于,隔着外牆就朝裏面的親人問候,問候他們的身體情況。
裏面的人聽到自己的家裏人的問話,心裏也是很激動。從他們被隔離到這個小院子裏,他們就已經做好了等死的準備。當初村裏人提出這樣的要求時,他們先前很是排斥,但最後,他們欣然接受了。
因爲他們的家人,都還好好的活着,他們也想家裏人都健健康康的,好好地活下去。
所以,想通了的他們,自動提出來,要搬到這個小院。
來到了小院,他們的衣着什麽的都有專人幫忙着洗,也有專人照顧着他們的飲食起居,還有哪個叫蘇大夫的,還每天都過來給他們看病。
從他們搬進來後,村裏也沒聽說有其他人被送進來了。這個消息他們很是高興,也有些擔憂,擔憂他們是不是治不好了。
但這幾天,他們感覺拉肚子的迹象少了不少,而且人也精神了很多。剛開始,他們以爲是回光返照,但都過了幾天了,也都沒有看到有人死去的症狀。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了。
剛開始也隻是能勉強坐起來,現在居然還能走到小院來曬曬太陽。
今天又聽到家裏人的聲音,他們更加興奮了。在小院内叽叽咋咋地對院外的家人說着話兒。
一瞬間,他們好像都已經全好了似的,回到了那個他們能跑,能跳,還能下田幹活的時候。
一時間,整個小院熱鬧非凡。有過來看熱鬧的,有過來跟家裏人親熱的。一時間,跟過節似的,熱鬧得不行。
日子一天天過去,鎮上那邊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張莊村的藥材一批批送了出去,百草堂的幾個大夫忙得焦頭爛額的。
但聽說張莊村的村民有了好轉,一時間,幾個大夫又一窩蜂地擁了過來。在查看張莊村這些村民這明顯好轉,甚至于都好了的情況後,幾人都呆住了。
之前給村民們喝的藥方,他們也研究過來,也給别人用過了,也沒見有所好轉,可這張莊村的這些病患,不僅是有所好轉,是直接好了。隻是身體有些虛弱,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都說病後如抽絲,這一病,即使隻是短短幾天甚至于個把月的時間,但卻好很久很久才能養回來。
這一天,張莊村的人跟過年似的,村裏還出了一頭豬,殺來慶祝劫後餘生。那個小院,也被一把火給燒得幹幹淨淨,一點東西都不留。
張莊村瘟疫好了的事情,也在一時間給傳了出去。大家紛紛來張莊村讨要藥方,隻是張莊村的人也不知道他們這病是怎麽好的,就知道剛開始的時候,吃了一些蘇大夫的藥。
也沒見好,但後來,慢慢的,也就好好起來了。
很多村長裏正的,回去也,有效仿張莊村的,把病人全部隔離起來,還去買了不少白醋,一時間,織雲鎮的白醋價格翻了好幾倍。
最後,就連隔壁幾個鎮的白醋,還有餘建縣的白醋也都偷偷送到了織雲鎮來。
一時間,整個織雲鎮,迷茫着一股白醋的腥味兒。差不多走到哪裏都能聞到這股濃濃的醋味兒。
看到這樣的景象,姜瑜兒突然間好懷戀大蒜這個東西。
因爲受到瘟疫的影響,周掌櫃那邊種子的事情也拖了這麽久沒消息。
其實,也不是周掌櫃的消息不傳過來,而是根本傳不進來。這些其他地方傳進來的白醋,那都是偷偷摸摸運過來的。
都說黑心商人,黑心商人。這都是在發國難财的住。
而且,在商人的心裏有一個理念,那就是富貴險中求。沒點冒險的意識,能發财才怪了。
隻是,這些兩眼裏之裝得下金銀的家夥,難道就沒想過,他們偷運白醋進來,有可能會染上瘟疫嗎?
再說京城這邊,收到消息說張莊村的瘟疫控制下來後,洛雲碩心裏是高興的,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己的父親。
洛将軍一聽,心裏一陣高興,把這事寫成了奏折,呈給了皇帝。
皇帝一聽,也是面露喜色。大手一揮,讓官員們準備着,要給織雲鎮送安撫金過去。
藥材五車,白醋二十車。還有些其他的東西。
但賞得最多的,要屬張莊村了。這個村子即使村裏有人病倒了,依然同心協力地準備着,上山挖藥材。
爲了讓更多的人能喝上湯藥,他們甚至于放下了手中的農活,全部上山挖草藥,爲他人提供便利。
把草藥送到了百草堂,分文不收。
張莊村這樣的精神,值得大家支持。
這一次,皇帝給張莊村的聖旨,卻下發得比什麽時候都及時。他想要以此來鼓勵那些百姓,鼓勵哪些人,多多向張莊村人民學習。
姜子銘聽到張莊村的村民們病好了後,第一次主動去找洛雲碩:“洛哥哥,我能回家了嗎?”、
洛雲碩冷着一張臉:“不信!”
姜子銘原本興高采烈的小臉頓時暗了下來,哭喪着一張小臉道:“我想家了,我想我姐了。”說完一個沒忍住,直接哭了出來。
那呱噪的哭聲讓洛雲碩很是煩躁,但對方是姜瑜兒的弟弟,想到那張小臉,他又忍了下來。
這是他對自己的弟弟妹妹都沒有的忍耐性,最後實在忍無可忍了,他起身,直接走了出去。留下一個人在哪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姜子銘。
他人還小。雖然心裏一直告訴自己,自己是個男子漢,不能哭。可他想家,想姐姐,想那個一直很嚴肅的哥哥,還有村裏那麽多人,還有他們家的賽斯。
可現在,他面對的是一個冷着一張臉,什麽話都不說的家夥。甚至于,他都哭成這樣了,還無動于衷。這一刻,他更加委屈了,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受。越難受就越哭。越哭就越傷心。最後弄得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