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眼看去,一雙好看的眸子就這樣調笑地看着自己,一張好看的薄唇嘴角微微上揚,精緻的五官,讓即使見多了很多大明星的姜瑜兒也不由得看呆了眼,真不知道一個男人怎麽能長得這麽好看。
“怎麽?被爺給迷住了?看看,這口水都流出來了。”有是一個調笑的聲音響起,姜瑜兒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都做了什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發現沒有口水,才驚覺自己被戲弄了。而且,自己還躺在人家的懷抱裏。雖然她不是很在意這些,可這個時代,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她不太喜歡被陌生人抱在懷裏的感覺。
眼睛一瞪,有些惱羞成怒地道:“麻煩把我放下來。”
那人看姜瑜兒翻臉比翻書還快,又一次笑出聲了:“喲!爺這算不算是狗咬呂洞賓呢?小白眼狼,剛才可是爺救了你,不然你這張笑臉,可能就花了。怎麽連句道謝的話都沒有?”說完,也把姜瑜兒給放了下來。
站穩後,姜瑜兒這才沒好氣地開口道:“剛才多謝公子出手相救了。”尼瑪,不是都說大恩不言謝,或者什麽做好人不留名嗎?怎麽到了這個人這裏,一切都變成浮雲了?
“小丫頭,不應該是說,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爲報,就以身相許嗎?”那人好像還有些不明白姜瑜兒爲何現在淡淡的模樣,還一臉的郁悶,看着姜瑜兒說出來的話,讓姜瑜兒真想上去照着他的臉給他一鞋底。
這時,姜瑜兒才發現,那些剛才喊打喊殺的人,已經停下了動作,對男子還恭恭敬敬的。頓時,心裏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這位公子,不都說大恩不言謝嗎?怎麽,公子救人是要求回報的?”姜瑜兒原本笑盈盈的小臉,現在是怎麽都扯不出來一絲笑容了。因爲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人跟那群人是一夥的。“更何況,是你們先鬧市縱馬,傷了人不說,還出手打人,這算是什麽理?”
鬧市縱馬,還打人,自己不找他要個說法就已經很客氣了,還說什麽以身相許,他确信自己腦子沒病?還是,他覺得她腦子有病?
誰知道那人就是臉皮厚,依然笑盈盈地道:“小丫頭,打人的可不是爺。”
“呵呵!不是你,但也跟你打的沒什麽區别了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出打人的是,應該是你的下屬吧?作爲一個主子,連自己的下人都管不好,這樣的主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姜瑜兒很是不客氣,連槍代炮地說了出來。
誰知道,姜瑜兒這話沒把白衣男子說得怎麽樣,而是把那幾個黑衣男子給說怒了。
剛才打人的那個黑衣男子怒道:“放肆!”
既然知道對方主子也在,主子都沒發話,他一個做下人的,有什麽權利說自己:“呵呵!這位公子,我真是佩服你家的家教,這主子都還沒說話呢!這做奴才的就這麽大的膽子敢發話了。還是說,在公子家,已經可以主奴不分了?”
不是很厲害嗎?不是很喜歡打人嗎?不是很喜歡出頭嗎?姜瑜兒現在就要看他們怎麽收場。她姜瑜兒活了兩世人,最見不慣的就是這一種仗勢欺人的人了。
自己怎麽不看看自己都是個什麽樣的人,不過也就是個奴才罷了。
白衣男子這時确實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黑衣男子,讓那男子趕緊退了下去,什麽話也不敢說。
這時,另外一個男子走了出來道:“少爺,咱們還有正事要辦。”這個男子給人的感覺跟剛才那個喜歡打人的不一樣,看起來就比較刻闆,也比較嚴肅。
這時,白衣男子臉色冷了下來,道:“要做什麽,爺知道,不用你提醒。”
男子彎腰道:“屬下知道,隻是老爺吩咐過……”
“滾!”白衣男子這下是徹底沒了好顔色,鳳眼一眯道:“既然那麽聽老爺的話,那你就回去吧!”
男子被白衣男子的話給吓到了,立馬跪了下去道:“屬下不敢。”
姜瑜兒才不管他們這麽多,反正他們傷了人,就該負起相應的責任。轉身看着那個已經被幾個孩子圍在中間的老人,看到她臉上的血痕,姜瑜兒就已經知道有多痛了。
自己的背現在也還火辣辣地疼着呢!
安撫了一下老人,這時一個孩子說:“姐姐,那些人要走了。”
姜瑜兒又轉過身來,看着那個白衣男子已經冷着臉正要回人群裏。姜瑜兒想也不想,直接跑了上去,拉住白衣男子的衣袖道:“打了人就想走?”
白衣男子已經沒了之前笑嘻嘻的神色,現在看向姜瑜兒的眼神也不好看,他冷冷地道:“你想怎樣?”
“醫藥費,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說話的同時,手也伸了過去。
男子眉頭微微一擰,應該姜瑜兒說的這些,除了一個醫藥費,其他的,他一個也聽不懂。但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要銀子。
可對于他來說,隻要是銀子能解決的事情,都不是問題。隻是,他再看向姜瑜兒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現在,姜瑜兒在他的眼裏,也不過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丫頭了。
二話不說,從衣袖裏拿出一張銀票,看也不看,直接扔到了姜瑜兒的臉上,“拿去!”
姜瑜兒接也不接,任由銀票就這樣飄落在地,拉着男子衣袖的手也沒有松開,一雙大眼倔強地瞪着男子:“拿來?”
這時,白衣男子有些惱火了,自己不是給她了嗎?“不是已經給過你了嗎?”
“銀子拿來?”姜瑜兒伸出去的手,依然沒有縮回來。她自己也知道,對确實有給了銀票,隻是,扔到自己臉上,這算是怎麽一回事?他們打了人,還有理了不成?
白衣男子以爲姜瑜兒是覺得剛才給的不夠,冷冷地道:“勸你一句,做人還是别太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