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了,感覺像是聽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似的,哈哈一笑。他身後那些人也跟着牛裏牛氣地笑了起來。軍人出身的李封,怎麽見得如此場景。一步跨到姜瑜兒身邊,眼神一冷。
而那些人看到李封這個樣子,更加嘲笑起來:“呀!看,居然還有人敢站出來找死呢!”
“就是,就是……哈哈哈!”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姜瑜兒伸手把李封攔在身後,看着那些人,看他們笑得跟瘋子似的,就覺得無聊。見他們不理會,又道:“要不這樣吧!既然你們說,這石山是你們老爺的石山,咱們就去縣城,找縣太爺評評理吧!”姜瑜兒秉承了有理走偏天下的理,她手裏有地契,這一點,說破了天,她也不怕。
生在法治社會的她,如何得知,這個時代的黑暗。這個時代,後台有個屁大的芝麻官,那也算是有靠山的。像他們這樣的小老百姓,還不是任人想怎麽宰割就怎麽宰割。
而那些人聽了姜瑜兒的話,笑得更是瘋狂。那帶頭的道:“見縣太爺?哈哈哈,這也好,見了縣太爺,讓你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吧!”他們家老爺是縣太爺身邊師爺的大舅哥,故此,他們已經開始預料到了這個石山最終的歸屬了,那一定是非他們家老爺莫屬了。
姜瑜兒看他們這個樣子,心裏也有些打鼓,難道說,這個什麽老爺的,跟縣太爺有什麽瓜葛?要知道,以前看過很多電視,上面都會說,某一處的扛把子,身後多多少少有一個官位或高或低的人支持着。
她一個農女,無權無勢的,她心裏還真有些打鼓,不确定她手裏的地契,是否真的有用。但看了看身邊的李封一眼後,又想了想,覺得如果到時候真的失敗了,那就找那個人再幫自己一次不就行了?
想到這裏,姜瑜兒心裏的那一絲不确定,也就打消了一大半。她讓李封低下頭來,交代了一聲後,帶着幾個工人,跟着那些人去了鎮上。
那些人見姜瑜兒如此,心裏不僅在想,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女娃。她不是說要去見官嗎?就讓她死心好了。他們也不想鬧出人命來,不然剛才也不是隻有幾個人受傷這種說法了。
姜瑜兒帶着工人去了鎮上,李封回去拿地契,交代了一下,讓張三順看好家裏人。自己也跟着去了鎮上。
他雖然無權無勢的,但他們幾個是将軍派來保護姜瑜兒的,至少,姜瑜兒的生命安全,他們要能保證才行。
在說姜瑜兒,到了鎮山,看到了那什麽老爺的,一副大腹便便的樣子,油光滿面的,那一身的绫羅綢緞,還有那十指上無不帶上厚厚的黃金戒指,給人一種暴發戶的感覺,真是怎麽看,怎麽覺得惡心。
在看到姜瑜兒的時候,小眼睛一亮,道:“小姑娘,何必再去縣裏,老爺我看你還有幾分姿色,隻要你跟了老爺我,要什麽有什麽,何苦去開什麽石場。”
姜瑜兒一聽,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起來。這張不管見到誰都笑臉盈盈的小臉,頓時陰沉了下來。她擡頭看了看眼前這個胖得跟豬一樣的男人,心裏狠狠地罵道:“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麽鳥樣,還想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胖子見姜瑜兒不說話,隻是一張小臉上表現出來滿滿的不高興,又輕挑道:“看看,這小臉,這氣得!來來來,來爺疼一個,不生氣了,不生氣了。”說完,一直肥厚的鹹豬手就伸向了姜瑜兒的小臉,想要摸上一把。
見到他鹹豬手就要伸到自己面前,姜瑜兒強人着心裏的惡心,冷聲道:“這位‘老爺’,咱們還是走吧!”她實在是不想再看到這跟豬一樣的胖子,還一臉的好色無比。
她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更何況前期營養不良,現在看起來也就十來歲的樣子。這樣子的她,他居然人開得了這個口,真不知道這個男人,腦子裏都裝了些怎樣的廢料?
那人見姜瑜兒油鹽不進,頓時也有些惱了。怒道:“小丫頭片子,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姜瑜兒冷聲道:“我到時候想看看,見了官老爺,誰給我吃點罰酒。”姜瑜兒不知道的是,這個老爺是圈内出了名的又戀童癖的,不管男孩還是女孩,隻要有幾分顔色,他絕對不會放過。
剛才之所以見了姜瑜兒就這樣說,那也是因爲姜瑜兒這半年來,營養跟得上了,身體也漸漸發育起來。更何況,這段時間,因爲阮嬸的廚藝還可以,姜瑜兒也吃了不少東西。頓時,一個人漸漸地也長了不少肉,本無二兩肉的小臉上,現在也能看到一些粉嫩的嬰兒肥。
也難怪這戀童症犯了的周富貴會起歹心。
姜瑜兒難得再跟他糾纏下去,帶着自己家的工人們,直接去車行租了馬車,朝縣城方向走去。
這些工人們原本也是村裏的老實人,也沒出過遠門,坐得最多的,也就隻有牛車。馬車這種高端貨,他們還是第一次坐呢!馬車内雖然不是很豪華,但也比牛車精緻多了。
幾人一上車,心裏還真有些說不出來的興奮。而姜瑜兒看到這破破爛爛的馬車,心裏不停地嘀咕着。古代這落後的交通工具,真是要人命。要是在前世,鎮上到縣城,打車也不過就是半個小時的樣子。可這個時代卻不一樣,坐馬車也要半天。而且,屁股上這硬硬的凳子,不時還有冒出來的釘子呢!
坐了一個上午的馬車,終于到了餘建縣城裏面。來的時候,姜瑜兒已經跟車夫說過了,所以,馬車也就停在了縣衙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