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叔一家,在看看自己的家。姜瑜兒不由得心裏暗暗感歎,這就是有父母跟沒有父母的區别。
姜瑜兒知道,關于小丫丫的事情,也不是自己三兩句就能說清楚的。也就放下了,把今天的來意說了一下:“二叔,我今天過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二叔商量!”
姜二柱見她一臉的嚴肅,也就坐了下來。讓大丫給姜瑜兒搬來凳子,叔侄二人坐了下來,姜瑜兒道:“二叔,我想,家裏石山跟煤礦這邊有李封跟張三順管着,咱們家生意以後肯定是要做大的,不如二叔跟着姚家兄弟倆,出去見識見識,多認識些人,積累些人脈。咱們不能全部靠别人,咱們自己人卻什麽都不懂。二叔,你覺得我這提議怎麽樣?”
姜二柱考慮了半響,點頭認真地道:“妞妞說的這事也是,咱們不能什麽事情都指望着别人。至于妞妞說的去外面長長見識,這事叔答應了。”
見他答應了,姜瑜兒也笑了笑道:“二叔,所謂家有家财萬貫,不如朋友萬千。咱們積累了人脈,還怕以後沒有路子走嗎?”
姜二柱點了點頭,很是認同姜瑜兒這句話。隻是,他想到自己大字不識一個,真能做成姜瑜兒說的這些事情嗎?于是,他擔憂地道:“妞妞,你看叔扁擔大的一字不識一個,這出去真能行嗎?”
見他有這樣的見解,姜瑜兒很是欣慰。二叔是個聰明人,也是老實本分之人。他自己能衡權利弊,也懂得自身的欠缺,不會盲目自大。笑了笑道:“二叔,都說生意人不識字容易吃虧,但吃虧,何嘗不是一件好事。都說是吃一塹長一智,咱們把吃虧但成是福氣,這次吃了虧,下次不就能找回來了?更何況,現在不出去淘些經驗,将來等咱們家裏做大了,再想去淘經驗,是不是有些晚了?”
姜二柱一聽,頓時心裏明了。侄女讓自己出去,前期并沒想過讓自己去給家裏做多大的事。她是那家裏的生意給他買經驗呢!心裏一陣感動,多餘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隻能用最真誠的眼神看着姜瑜兒道:“妞妞,隻要你信得過叔,将來……将來……”他很想說,即使是做牛做馬他也會爲了他們姜家,毫無怨言。
隻是,到了嘴邊的話,他還是沒能說出來。
姜瑜兒看了,笑道:“叔,咱們是一家人,你不爲了咱們家好,會爲了誰好?”
羅氏見狀,也站了出來,輕輕拍了一下自己家男人的手臂道:“是啊,咱們是一家人,你看你,這都跟妞妞見外了。”
姜二柱收住情緒道:“是是是,是我想左了。”
從姜二柱家回來後,姜瑜兒直接去了老屋那邊,把姜二柱要跟着姚家兄弟倆跑市場的事情跟兩人說了。還特意交代了一下:“姚老二,老三。我二叔跟你們出去,隻是跟着你們學些實用的東西,你們也别覺得他是我叔,就覺得我讓我二叔去監視你們什麽的。覺得該怎麽樣做就怎麽做吧!”
姚老二沉吟了一下,沒說話,點了點頭。姚老三比較活潑一些,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大小姐放心,我跟二哥一定會認真教二老爺,保證他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師。”
看到他這樣子,姜瑜兒笑了笑。把目光看向已經進屋了的姚老二,隻是,他就這樣,背對着姜瑜兒朝屋裏走去,根本沒回頭看一眼姜瑜兒。
姜瑜兒也不介意,這些事情,他一時想不通也是正常的。而且自己已經跟他解釋清楚了,不是讓二叔去監視他們,隻是讓二叔跟着去學一些東西。他要是這都能想左了,她也沒不辦法。
又找了張三順,把自己給洛雲碩寫的信給了他。她托洛雲碩幫她找一些火藥,這一刻,她無比清楚,石頭不能單靠人工,不然有多少人都用。
翌日,姜瑜兒剛起床出門,就看見姚老二站在門口,一臉的窘迫。要知道,一個大男人,就這樣站在主人家的門前,而且主人家也就一個女子在家,這或多或少不是一件好事。
看到門口的姚老二,姜瑜兒也是有些詫異。按理說,他們今天應該已經出發了,怎麽現在還在家裏呢?
“早啊!”姜瑜兒有些讪讪地打了聲招呼,心裏暗道,莫不是他不願意答應帶二叔出去?昨天自己跟他說這事,他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就回屋了呢!
聽到姜瑜兒的招呼聲,姚老二下意識地擡頭看了看天空,很想說,現在已經中午了,但到了嘴邊的話,又不得不咽了回去。有些急切地道:“大小姐,還記得鎮上的朱員外家嗎?”
姜瑜兒眉頭一擰,這不正是她們石山開業的第一個訂單買家嗎?她如何會不知道,于是道:“嗯,知道!怎麽了嗎?”她擔心是不是那些人沒按操作,石灰傷到人了?
姚老二道:“朱員外派人來問,說咱們家的匠人什麽時候能道?”這事是他自己疏忽了,當初買石頭的時候,可說了,自己手裏可有一批能用石頭蓋房子的匠人呢!
隻是,這一回來,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今天要不是看到朱員外家的管家過來,他壓根兒就不記得還有這麽一回事兒。
姜瑜兒一聽,也覺得自己是被第一個訂單給弄傻了。在姚老二他們出去跑市場的時候就跟他們說過,買了他們家的石料,會給他們介紹匠人蓋房子的。現在石料是賣出去了,可這匠人,自己還沒去打招呼呢!
她拍了拍腦袋道:“你就跟朱員外家回個話兒,說匠人這兩天手裏有些活兒還沒忙完。忙完了一定準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