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丫回去後,姜瑜兒一個人無聊地在家又開始發呆起來。想到自己手裏僅有七兩銀子後,就開始坐不住了。看這些工人們幫忙宣傳,還不知道要弄到什麽時候呢!
想了想,看來,這事得找那位,還有,自己也該培養一些人出來給自己跑跑市場了。要知道,前世很多企業之所以能夠成功,那是因爲人家的市場做得好。産品好不好沒關系,隻要服務做得好,哪裏會有人說你的産品不好的。
看來,在石灰這件事上,是她太過急切倉促了。要不是她急急忙忙把産品先給弄了出來,現在也不會爲了工人工資,還有貨物堆積頭疼了。
以前總聽叔叔說,做老闆的,别人永遠隻會看到你光鮮的一面,永遠看不到你困難的一面。其實,做老闆的,比做員工的,更難。這一刻,她信了。
都說富貴險中求,她也想富貴。隻是,這樣的風險,她沒能實現評估好,更沒想好屏蔽。現在她算不算是逆流而上?都說逆流而上,不進則退。身後這麽多人,這麽多鄉親們看着她發工資,她拿什麽去退?她還有退的可能嗎?
想到這些,姜瑜兒覺得,不爲别的,就爲了背後這些願意相信她的人,她都不能這樣倒下。都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翌日一早,姜瑜兒把就李封給叫了過來。
“大小姐!”李封來的時候,有些詫異地看着有着明顯黑眼圈的姜瑜兒,小聲叫了一聲。
這個時辰,姜瑜兒能起來,着實讓他吃了一驚,但想想也就釋然了。
看到李封來了,姜瑜兒也一改剛才的有氣無力,她昨天晚上一晚沒睡好,想了一個晚上的事情,今天天剛亮,她就起來了。隻是想到了他們都那麽累了,才沒去叫李封過來商量這件事。
“李封,這是咱們手裏,最後的銀子了。依你跟着你家将軍這麽多年,你覺得,咱們這石灰還有其他出處嗎?”姜瑜兒沒有欺瞞,而是把家裏所有的七兩銀子給拿了出來,丢到了李封面前,道!
李封看了看,他有些不明白大小姐叫他來是何意。
看到他一臉的懵懂,姜瑜兒跟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看來,這武将跟文臣真的不一樣,哪怕是被圈内人看成是聰明人的李封,那也隻是比一般的士兵聰明一些罷了。
他哪裏會有做生意的頭腦,哪裏會有經商的概念。看來,找李封,還不如找姚家兄弟二人來得實在一點。那兩人雖然也是士兵,可家裏以前是養魚的。這養魚的,不可能是留着自己家吃的吧!更何況,那麽多魚,想吃也吃不完呀!
見李封一臉的懵懂後,她覺得把姚家兄弟倆也給叫了過來。看到一臉愁容的姜瑜兒跟一臉懵懂的李封,兄弟倆也是一臉的納悶,他們這是鬧的哪樣?
看到他們兄弟二人一來,姜瑜兒熱情似火地迎了上去,直把二人弄得一愣一愣的。
“大小姐,您這是……”姚老二一臉的不敢相信。而姚老三則是一臉的懷疑人生。今天大小姐是怎麽了,起這麽早不說,還一臉的疲憊,愁容。難道說,她昨晚一個晚上沒睡,爲得就是等他們起床,找他們有事?
還是說,大小姐又反悔了,要攆他們走?這一系列的想法,不由冒在兄弟倆的腦海裏,一遍一遍的濾過,一遍又一遍第回旋。他們都開始回想,最近是不是又做什麽,讓這位大小姐對他們有了新的看法。
“來來來,坐坐坐!”姜瑜兒很熱情地把二人迎了進來,還很熱情地給人安排着位置。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道理,他們從小就懂了。現在,心裏更是忐忑得不行。
姚老三有些受不了了,忍不住開了口,道:“大小姐,您有什麽是就說吧!您這樣,讓屬下心裏沒底啊!”
姚老二也苦着一張臉道:“是啊大小姐,您有什麽事情就說吧!您這樣子,我們心裏真沒個底呢!”
李封是知道姜瑜兒叫他們來是爲了什麽的了。隻是,他這個在其他人中,算是聰明人的家夥,在這裏卻無用武之地。他能幫忙着管理一下石山上的東西,但生意經,他确實不如眼前這對兄弟二人。
姜瑜兒也不在意兩人這一臉的忐忑,笑着說:“别擔心,我這不是有事找你們商量嘛!”
說完,看了看人家兄弟倆更加坐立不安的樣子,隻能開口道:“咱們石山這石灰也出了不少,石頭也出了不少。隻是這石頭石灰的,還沒賣出去過。眼看又要月底發薪酬的時候了,而我手裏,也沒了幾個銀子。所以把你們叫來,幫我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度過眼前的難關?”
“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就不信了,咱們四個臭皮匠,還能想不出來辦法?”
姜瑜兒話音剛落,李封立馬就站出來表示了立場:“大小姐,這做點其他的,屬下還是可以的。可這要說到生意經上,屬下就不在行了。要不,你們三人商量,我在一旁幫忙參考參考。您看如何?”
姚家兄弟倆聽到這裏,這才松了一口氣。原來不是找他們不痛快呢!姚老三是個典型的沖動型,腦子也有一點,但沒姚老二沉穩,他道:“大小姐,我看這石灰是個好東西。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這麽好的東西,還怕有賣不出去的?”
姜瑜兒有些不贊同他的說法,沉默了片刻,沒說話,而是把目光看向一旁真正思考問題的姚老二。
感受到了兩道目光看來,姚老二這才不好意思地道:“大小姐,這石灰是個好東西,這個毋庸置疑。隻是,再好的東西,其他人不知道,也是枉然。所以,這個石灰要想買出去,必須得讓世人知道它的存在。知道它的價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