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姜瑜兒的話,李封哪裏會不明白。她會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看來,不僅僅是主子一個人疑惑,就連她身邊的人也開始懷疑了吧!隻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她這些東西,究竟是哪裏學來的?李封心裏也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号。
不過,姜瑜兒交代的事情,他會替她保密。至于主子哪兒,是瞞不住的,于是他道:“可是大小姐,這些,少将軍他是知道的。”
這也是一個讓姜瑜兒頭疼的事情,她能讓李封幫自己保密,那那什麽将軍呢?
姜瑜兒一臉爲難地看着李封道:“那個……那個李封……咱們能不能……能不能打個商量?”看到李封一臉的疑惑,姜瑜兒終于還是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了:“就是……你能不能……能不能跟你們将軍說說,讓他也……也不要說出去?”
聽姜瑜兒說完,李封也松了一口氣。平時日裏,雷霆風行的大小姐,這樣吞吞吐吐地說話,他真的不習慣。超級的不習慣,聽她說話,他心裏也跟着提着一口氣。現在,她終于說完了,他也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隻是,将軍那裏,他一個下屬,能跟将軍要求什麽嗎?
他也很爲難地看着姜瑜兒,姜瑜兒又道:“算了,我也不爲難你!一切順其自然吧!”其實,她很想說,這件事就這樣,能瞞多久就算多久吧!
李封頓了頓道:“大小姐,這件事,屬下會跟将軍說,至于将軍答不答應,這個屬下也不确定。”
姜瑜兒一聽,大喜,不管他答不答應,她就當他答應了。她得回去給他寫一封信,就像上次自己給他寫信一樣,他雖然沒有回自己,但那些鐵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嗎?
她努力踮起自己的腳尖,想要墊高一點,去拍李封的肩,隻是怎麽看,人家長那麽高,她也拍不到啊!心裏一萬次吐槽,這人沒事長這麽高幹啥?
最後,隻能改拍他的手臂,道:“沒事,沒事,我相信你。回頭我給你們将軍寫一封信,你幫忙着給捎過去就行。”說完,心裏的事情落下了一件,高高興興地,拉着弟弟的小手,跟他說有關石灰的事情。還特意拿了汞出來,舀了水,親自做實驗給他看。
小子銘看得心裏直高興,一邊高興地嚷嚷着要自己親自去試一試。姜瑜兒知道,男孩子的動手能力比女孩子強,隻要他感興趣的,就一定會想着辦法去做。
與其擔驚受怕,還不如自己在他身邊,親自督促着。省的到時候他自己偷偷的,傷了自己。姜瑜兒把手裏的瓢遞給了他,又帶他親自選了汞,找了個幹淨的地方放下,才教導着他怎麽去做。
姜子銘很聽話,隻要他感興趣的東西,他都會學得非常認真。看他專注的樣子,姜瑜兒沒去打擾他,而是讓他自己親自去試驗過了,這些東西。自己做了,才知道有沒有趣。
看到那汞上冒出來的白煙,還有慢慢脫落下來的石灰,姜子銘高興得眼睛都笑彎了。“姐,這個真好玩!”
姜瑜兒道:“再好玩,這也不是用來玩的。這些是你見得不多,等見多了,就不會覺得好玩了。記住了,下次可不能自己單獨跑過來玩,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會傷到人的。”
姜子銘點了點頭,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着哪些正在化開來的石灰。看到完整的石灰出來後,他驚呼一聲:“姐,這不是咱們家旁邊那棚子裏堆着的白花花的東西嗎?”
姜瑜兒也是一驚,他們昨天晚上才回來,他是怎麽知道家裏也有這東西的?
急忙道:“子銘,你跟姐說,你是不是去碰過了?”
姜子銘拿着那個水瓢,搖了搖頭道:“沒有,隻是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跟哥哥去看過了。哥哥沒讓我亂動,他說那個東西也不知道幹什麽的。”
聽了他的話,姜瑜兒這才送了一口氣道:“這些東西可不能亂動,要是掉到眼睛裏,清理不及時,會瞎眼的。知道嗎?”
姜子銘被姐姐吓到了,立馬點頭表示自己會很聽話,不去動這些東西。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看着眼前的石灰,姜瑜兒不自覺地就想起了這首《石灰吟》,也念了出來。
從遠處走過來的李封聽見了,不由得拍了手道:“大小姐好才情。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這等高風亮節的情操,堅強不屈,潔身自好的品質和不同流合污的情懷,且是一般人所能比拟?”
姜瑜兒讪讪一笑,道:“都是先生教得好。”
李封一聽,立馬會意了。她剛才才說過,她的那些識文斷字的本領,都是自己叫她的。現在看來,這不僅是要用來蒙蔽世人的眼光,更是用來給家裏人看的另一種手段。
李封哈哈一笑,道:“都是大小姐聰明!”
兩人就這樣,相互間誇贊着。
村裏最近也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風聲,說姜二柱家的小女兒是個小神童,小小的一個女娃,算數驚人。很多大人恐怕都不及她,這半真半假的消息一出。很對人對于姜瑜兒的事情也就釋然了。說什麽姜家祖墳埋得好,旺後背。
這不僅是出了小丫丫一個神童,也出了姜瑜兒這麽一個天才中的天才。不然,哪裏有一個十一歲的女娃,就能帶動全家大冬天的種麥子,種就種了吧,收成還那麽高。
有帶動全村的人開山少石灰什麽的,還搗鼓了什麽稻田養魚。這一切的一切看來,其實都是姜家祖上顯靈了,他們在天上庇護着他們的後背。
說來也奇怪,姜家的孩子們,确實哥哥都不傻。姜子蘇三人在鎮學,自從上次姜瑜兒打臉事件後,再沒人敢明目張膽地去挑釁他們,他們成績也漸漸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