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是一種營銷手段。家裝公司以這樣的方式,展示着他們公司高端的設計水平,專業的裝修水平。這可比你銷售人員說破了嘴皮子都管用。
次日,張三順帶着新買回來的四個長工下了地。姜瑜兒說,先把麥子種下地,再去收拾那些紅薯秧苗。張三順他們因爲被姜瑜兒敲打了一頓後,現在對姜瑜兒還有些害怕。
現在心裏雖然有些問題很是疑惑,但借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問姜瑜兒呀!隻能乖乖地聽着姜瑜兒的吩咐,改下地的下地,該去石山幫忙的去石山幫忙。至于姚家兄弟二人,去了縣城。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其實,一個來回也用不了多久。主要是要去買魚苗,那魚苗是水養的東西,在路上不好運。如果要得多一點還好,主要是姜瑜兒要得也不多。也就要了姜二柱家要用的量跟自己家的用量。
落到養魚專業戶家,這十分之一都不到的用量,能有人專門護送才怪了。
再說姚家兄弟二人,到了縣城就直接去了洛雲碩的地方。把姜瑜兒要農田養魚跟燒石灰挖煤的事情跟那邊接頭的人說了,最主要的是,他們把他們已經暴露的消息傳達給了洛雲碩。
當洛雲碩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先是笑了一笑,然後也就釋然了。如果這一點她都想不到,那她也太令他失望了。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們會暴露得這麽快。那個姜瑜兒也還能在他們都暴露後,留下他們。他原本以爲,以姜瑜兒那锱铢必較的性格,一定會把他們給攆回來。
可現在看來,他好像已經低估她了。也好像是他低估了他的這些下屬,居然能把姜瑜兒說動,讓她留下他們。
他更想不到的是,從姜瑜兒知道自己被他算計後,他也在她的算計之内去了。他更加沒能想到的是,半個月後,收到了一封來自姜瑜兒的書信,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都說種植荞麥是最簡單容易的,确實也是這樣。一百畝的山地種植小麥,張三順五人居然隻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已經搞定了。姜瑜兒這幾天一直不停地奔波于石山跟自己家之間,看到燒石灰的窯挖成後,她就開始奉陪人員,留了一部分人在石山上工作,另外一部分人則是去了家的後山開采煤礦。
隻是,說到開采時,大家都有些無從下手了。這石頭也硬,煤塊也沒能輕松多少,用家裏普通的鋤頭肯定是不信的。姜瑜兒犯難地看了一眼家裏這些工人。最後想了想,好像前世那些挖煤的最初的作業方式。
他們好像有什麽大錘,鋼筋,鐵削,洋撬。隻要想到這些東西,姜瑜兒就頭疼不已。這些東西,在前世那就簡單得不行,可這個時代就犯難了。前世有鋼鐵,這個時代的都是生鐵跟熟鐵兩種鐵。生鐵能做一些家用器具,一般田裏用的鋤頭之類的都是熟鐵。因爲熟鐵韌性好。
可這熟鐵不夠堅硬啊!要是有鋼,她也就不用這麽愁了。
讓張三順趕了牛車帶自己去了一趟鎮上打鐵的地方,看到姜瑜兒的到來,那個鐵匠明顯一個高興。要知道,這個女娃因爲在他這裏做的那些東西,後來都大賣。他現在看到姜瑜兒,就跟看到了财神似的,以爲姜瑜兒又要給自己帶來了什麽有用的農用器具了。
誰知道姜瑜兒一開口,就問了他一個他根本不知道的問題:“師傅,你這裏有鋼鐵嗎?”
鐵匠有些懵懂,他不知道這鋼鐵是個什麽樣的東西,常見的,也就隻有生鐵跟熟鐵,沒聽說過這鋼鐵的東西啊。他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姑娘,你說的這個鋼鐵長什麽樣子?咱們這裏隻有做家用器具的生鐵,還有農用器具的熟鐵。沒有聽說過你說的這種鋼鐵。”
果然,還是令她失望了。她就說,這個時代怎麽可能會有鋼鐵嘛!
“那師傅,你這裏有沒有一些比較硬一點的鐵?”姜瑜兒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
鐵匠笑着搖了搖頭道:“姑娘,這硬一點,韌性好一點的,也就隻有熟鐵。你看這熟鐵也不行嗎?”
“嗯!”姜瑜兒一臉愁容:“這熟鐵不夠堅硬,也不夠鋒利。”
鐵匠想了想道:“姑娘,你要找這樣的鐵,恐怕隻能去縣城看看,咱們織雲鎮恐怕都找不到你說的東西。”
姜瑜兒一聽,面色一喜,道:“師傅,你說,這樣的鐵,縣城能找到?”
鐵匠有些不确定地道:“這個也不确定,你說的這種鐵,我打了半輩子的鐵也沒聽過,隻是想到縣城地方大一點,興許能找到你要的東西。”
果然,姜瑜兒一聽,臉色又一次沉了下來。一臉的失望之色。
張三順看她樣子,也不知道她都在愁些什麽,于是上前道:“大小姐,這事不如找主子幫你一把吧!主子天南地北地跑,興許他能幫你找到。”在外面,他也不好稱呼将軍爲少将軍,隻能以主子來代替。
姜瑜兒一聽,面色又是一喜。是啊,她怎麽能把這個算計了她一把的男人給忘了。既然他是個将軍,而且看樣子地位還不低,說不定,真能幫自己找到也說不定呢!
“他在哪裏?”姜瑜兒很不客氣地問了一句。
“這個……這個屬下也不清楚,将軍行蹤不定,不過屬下有聯系到主子的方式。”張三順有些不确定地說道。這大小姐不是很排斥将軍嗎?怎麽現在……
姜瑜兒一聽,立馬就有了主意,道:“走,回家。”
張三順真是服了姜瑜兒這說一套是一套的做法,趕緊跟着她身後,趕着牛車就回了張莊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