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兒笑了笑道:“不瞞兩位爺爺,這也是妞妞無意中發現的。就在我家新屋那邊,那座山裏,有一種黑黑的,像石頭一樣的東西。它能取代柴火。由于它長得黑布隆冬的,所以我才叫它煤。它能燒火,也可以叫煤炭。”
三人均是一驚,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姜瑜兒道:“妞妞,你确定嗎?”
姜瑜兒使勁兒點了點頭,表示她很确定。
開玩笑,前世她們家就跟住在煤礦上似的。那時候家裏沒有煤氣什麽的,燒的都是煤塊,煤球。曾經有一個同學去她家玩,還跟她開玩笑說,她家即使沒煤了,也能随便去屋後挖一些回來将就着用。
那時候,大大小小的煤窯,她都不知道去過多少次。就連小時候跟夥伴們玩捉迷藏,都會躲進煤窯裏去。可以說,他們那裏的孩子,有誰沒進過煤窯?
在村長家把事情敲定下來後,姜瑜兒帶着李封回到了姜家,在新房跟老屋的交叉路口,跟李封分開後,她獨自一人回到了新屋那邊。
去了一下放置紅薯的屋裏,看了一下已經長出來了不少芽的紅薯,姜瑜兒仿佛看到了收成時,大堆大堆的紅薯了。一高興,這嘴角就壓不住地揚了起來。她打算,等裏正跟村長把人數統計上來之前,讓李封他們過來,把這紅薯給種進地裏去。
小麥也改是要種下去的時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最近她總覺得,她家買回來的這四個長工,跟其他百姓好像有一些差距。怎麽說呢!好像前世的時候,一些尋常人跟當兵回來的兵哥哥之間,總覺得會差了點什麽。那種哪怕已經退役歸來,也刻到了骨子裏的軍人氣息。
對,就是這股氣息。她總覺得,她家的長工們,好像是軍人退下來的。隻是,這些事情,她之前沒問清楚,現在卻有些難以啓齒。這事,她也糾結了很久。隻是看這些人,好像都沒有要危害到她們家的意思,她也就放心了不少。
隻是,不知道這些人是退下來的,還是别人有意安排的,這一點,她實在是才不透。轉念一想,自己隻是個農家女,誰會刻意安排幾個人在自己身邊?想想,她都覺得搞笑,覺得哪個人,莫不是閑得有些蛋疼了。
而那個被她認爲是蛋疼的人,現在正在皇宮裏,接受着皇帝的再三追問。隻是,他陳諾了姜瑜兒的事情,打死他也不會說出來。這不僅僅是軍人的陳諾,更加是他爲人的标準。既然答應了别人,那就應該死守到底。不是說他爲人比較迂腐,而是他覺得,這件事,确實不應該說出來。
姜瑜兒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能力,他打心底裏也不希望這個女子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能不暴露在世人眼前的,他一般都不會說。
但他不知道的是,姜瑜兒現在已經大張旗鼓地開始着她的緻富之路。有些東西,能藏,但有些東西,藏也藏不住。
姜瑜兒是個聰明人,她不喜歡吃獨食。都說獨食難肥,既然自己一個人啃不下來,何不多拉些人入夥,這樣一來,風險共同承擔。
她之所以會想到村裏人,帶動他們發展起來。一是這些人在他們曾經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過他們家。二是,一個村裏的人,抱團,有什麽勢力來,也得考量一下,是否合适,是否有這個能力,拿下這個村子。
張莊村的人口不算很多,姜瑜兒想過了。等他們村子真的好起來後,外面搬過來的,一定不會少。到時候,張莊村說不定,能從一個小村變成大村。
一個上下幾千人的村子,她姜瑜兒不是沒見過,她還去過。
次日下午,村裏兩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就來到了姜瑜兒家,他們手裏拿着的是村裏給出來的名單。他們這次來,最重要的原因是要看看,姜瑜兒說的煤長什麽樣子。
看到兩個老人,姜瑜兒心裏也是一陣激動。因爲,她知道,他們的到來,會給她帶來的是什麽。
“妞妞,你說的那個煤,長啥樣?”裏正沒忍住,先問了出來。他想看看,他究竟賣了一座什麽樣的山給這個丫頭。
姜瑜兒也不藏着掖着,把兩個老人帶到了他們家屋後,手裏還拿了一個鋤頭。張莊村的煤是大煤,可以露天開采。這樣的安全系數就要比挖煤窯的安全很多。地表上面去了一層土,就能見到裏面滿滿的,黑黑的煤塊。
這也是姜瑜兒爲何見到它,這麽高興的原因之一。以前她們家那邊的是小煤,煤層不是很厚,差不多就五尺左右的樣子。她還見過更小的,隻有淺淺的一尺左右的。因爲需要節約成本,節約時間。很多人都會挖一個小小的煤窯洞口進去,隻是,這樣的煤窯,不能支架子,容易出事。
煤窯還有個缺點,那就是裏面空氣不太流通,容易瓦斯爆炸。記得自己小的時候,聽過最多的,就是煤窯裏,因爲沒煤礦老闆爲了節約成本,沒做好通風。結果瓦斯爆炸,死了不少人。
隻見姜瑜兒拿起鋤頭在那裏挖了一會兒,就見下面有些黑黑的石頭露了出來。這些是煤礦表皮的那成叫荒的東西,不能燒火,放在爐子裏會爆炸。
姜瑜兒又挖了一會兒,終于挖到了成色各方面都很好的一塊石頭,隻是,鋤頭鑿不下來。隻能回家又找了個東西,這才把它弄了一塊下來。拿起來,遞給了裏正跟村長,說:“裏正爺爺,村長爺爺,這就是我說的煤。能燒火,當燃料使用。”
兩個老人拿着那塊黑漆漆的東西,左看右看地看了半天,硬是沒看出來,這東西哪裏可以燒紅用。而且,那麽堅硬,得多費勁兒。
“妞妞,你确定這個東西真能燒火?”村長有些不确定地拿着手中的煤,問姜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