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兒嘿嘿一笑,道:“二叔,您是不是忘了,我家還有四個長工呢!”
被姜瑜兒這一提醒,姜二柱這才反應過來。是啊,妞妞家現在可不是她一個人在吃飯,家裏還有四個長工呢!都說要想馬兒跑,得給馬吃草。哪有隻幹活,不給吃的份。
“嘿!”姜二柱臉色一紅,說道:“看你叔我,都把這是給忘記了。”
姜瑜兒笑了笑,坐上了牛車,跟着二叔悠哉悠哉地往家走:“對了二叔,你們家想好用哪一塊地來種生姜了嗎?這姜種我是留下了,就看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種?”
姜二柱一邊架着牛車往前走,一邊考慮着侄女的話。之前他跟妻子商量過了,就用他們家菜地來種植這生姜,隻是這菜地要是用來種了生姜,那他們家以後吃菜怎麽辦?
姜瑜兒看他這麽糾結,也不再多說什麽。雖然他們是一家人,但分家了,就是分家了。她能做的,也就是幫扶着他們一些。畢竟,在父母走後,他們不但沒有落井下石,家裏那麽困難,還想着要接他們兄妹三人過去住。即使家裏沒什麽收入,爲了不讓别人說閑話,他們也沒來家裏,問他們把家裏的田裏拿過去種。而是靠着家裏那一畝三分地的,能接濟兄妹的地方,一點也沒自私地給予了幫助。
即使現在,他們家好了,也沒見二叔家的人過來打秋風一說。反而是教導弟弟妹妹,别總是跑過來蹭吃蹭喝。就看這一點,姜瑜兒就沒辦法不喜歡這個二叔家。
記得前些年,二嬸用她的衣服裁剪小了,給自己穿,也沒見她把衣服給了大丫!
所謂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雖然受恩惠的是前身,但沒二叔家的接濟,想來,她穿越過來的時候,這個身子的元身可能都爛得沒一點好的了吧!
“對了二叔!咱們這附近,哪裏有石灰石?”她一直沒忘記要燒石灰的打算,今天正好可以向二叔打探打探。
姜二柱本來還想着自己家用那一塊地來種植生姜的,現在一聽姜瑜兒的話,皺着眉頭想了想道:“你說的那種石頭,是不是比咱們後山的要硬上一些,敲碎後,會有些白白的粉末?”
姜瑜兒一聽,頓時覺得有戲。要知道,石灰石不就是比後山的風化石要硬上很多,而且,粉碎後,還就是白色的粉末嗎?姜瑜兒點了點道:“是是是,二叔在哪裏見過?”
姜二柱想了想道:“從鎮上到咱們村,路過的那座山上的石頭,不就是你說的石灰石?”姜二柱有些莫名地看了一眼侄女兒,這孩子怎麽回事?經常走這條路,怎麽就把這事情給忘記了?
姜瑜兒經過姜二柱這一提醒,也總算是想起來什麽了。是啊,她怎麽就那麽笨,想了那麽久,怎麽就沒想到,那山崖呢?每次從下面走來走去的,怎麽就沒想到這個問題?
真是笨得可以,真想一巴掌把自己拍傻了好一點。想什麽,她也就做了什麽,伸手往自己的頭上狠狠地敲了幾下:“真是笨死了,笨死了。怎麽就沒想到這個問題呢?”
姜二柱見她這樣,忙把牛車停了下來。伸手拉着她拍打自己腦袋的小手說:“妞妞,你這是幹啥?”
姜瑜兒擡起小腦袋,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家一臉緊張的二叔道:“二叔,我沒事。”
“沒事也不能打自己的腦殼,要是打出個好歹來,我看你以後怎麽過?”姜二柱怒瞪了她一眼,要知道,以前他們小的時候,村裏出現過一個傻姑娘,有事沒事總喜歡拍自己的腦殼。
有人說,那個傻姑娘小的時候很聰明,就因爲有事沒事喜歡打自己的腦殼,就變傻了。也是因爲這樣的說法,讓村裏的婦人漢子都不敢亂打自己的孩子。即使犯錯了,也就找根小木棍,拍打一下他的腿屁股就好了。
姜瑜兒笑了笑說:“二叔,我腦殼硬,拍不傻!”說完,自己一個人傻樂呵起來。她的石灰事業,她的紅磚事業,這一步步的,是不是該弄一起來了?
姜二柱見她沒事,也就沒再說什麽。架着馬車,朝前走去。經過那座石灰岩的時候,特意停了一下牛車,問姜瑜兒是不是她問的石頭。姜瑜兒則是滿眼冒金星地看着眼前這座石灰岩,好像看到金子銀子在不停地向她招手,讓她自己去取似的。
“二叔,這山頭是哪一個村的?如果把它買下來,大概需要多少銀子?”是銀子就要拽在自己手裏安全,她不想自己去開采的時候,被人攔下什麽的。
如果把這座山變成自己的了,自己想什麽時候去采石就什麽時候采石,想采多少就采多少。誰敢說上半句?
“妞妞!你問這個幹嗎?”姜二柱一聽姜瑜兒這話,頓時也吓了一跳。要知道這石山上,光秃秃的,别說種糧食了,就連種樹都種不了:“這山你也看到了,别說是買回去種糧食了,就連種棵樹都種不上去。你看,這山上山下,全是石頭,而且還很堅硬。”
姜瑜兒聽了二叔關心的話語,笑了笑,道:“二叔,您不用擔心。這山頭,我買下來,自是有我的用處。您就别擔心了。”
姜二柱還想說點什麽,可看侄女一臉的自信,最後還是忍了下來,道:“這山頭是政府的。像這樣無用的山,也花不了多少銀子,應該也就百來十兩就能買斷。”
姜瑜兒一聽,這還得了,百來十兩?自己要是把它全變成了銀子,那得是多少啊?想到這裏,她就忍不住興奮起來。
“那二叔,如果要買這個山頭,是直接找衙門還是有什麽中間人的?”對于古代時候的土地買賣,她還真是一點都不懂。以前家裏買山,買地,都是哥哥去辦的。她就跟個門外漢似的,什麽都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