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姜瑜兒冷笑了一聲,把東西遞給了兩個弟弟,本想做人低調點不會死,誰知道裝十三裝到她頭上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她還是知道的。
這些人,擺明了,你哪裏不痛,我就不踩哪裏。現在,也是自己來踩踩他們的時候了。
雖然她不是什麽很有本事的人,可自己以前上學的時候,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當時以全省前十的高分,被高校錄取。要不是她一心在農業上,也不至于選擇農業專業。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哪來的自信?”她冷笑着,看了周圍這群人。自己要不是因爲這個時代,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在前世,好歹也算是個高材生。跟這些人比起來,真不知道他們拿什麽跟自己比?
“你說什麽?你個鄉巴佬,無知的婦人!”那個男子臉色更加陰沉了。就連孫長衫聽了姜瑜兒的嘲笑,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
“我說什麽你聽不懂?”姜瑜兒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要是真如你自己想的那般厲害,我在這裏,出一個對子,你能對上來,我就把兄長幼弟,全部帶走。從此不讓他們踏入學堂半步。但是,你要是對不出來,對不起,以後請見到我的兄長幼弟,請夾好的你的尾巴,做人。”
“哼!”那人冷笑了一聲:“就怕你到時候做不到。”
“呵呵!”姜瑜兒又冷笑了一聲道:“你敢不敢賭?”
看她這般笃定的樣子,那男子還真有些心虛起來。隻是,在長衫面前,他不能丢了他們學堂的臉面不是。不然以後别人怎麽看他們,恥笑他們堂堂一個學堂學子,竟不如一個種田農女。“本少爺有何不敢。你說。”
姜瑜兒又轉頭看了看孫長衫道:“還請長衫幫忙做個見證!”
孫長衫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子,究竟何能耐。
姜瑜兒笑了笑,上前一步:“今世進士盡是近視。”這是她小學時,學對聯的時候,老師教過的。“麻煩對出下聯來。”
男子面容一僵,這樣的對子,他沒對過,也不知道該怎麽對。看了看孫長衫,見他好像什麽都沒看見似的。又看了看周遭的同伴,隻是,這些人,一個個像是避瘟疫似的,逃得遠遠的。
姜瑜兒覺得好笑,這就是所謂的朋友?呵呵!酒肉朋友,也就這樣。
“我認輸!”底下腦袋,有些羞愧地認了輸。
“好!”姜瑜兒看着他,笑眯眯地說完這話,又轉頭對着孫長衫說:“長衫,以後我兄長幼弟就麻煩您多多關照一下了。”說完,交代了哥哥跟弟弟們一番後,準備要回去了。
“等等!”見她要走,孫長衫連忙出聲叫到。
姜瑜兒頓住,轉身看了看孫長衫,道:“請問,還有什麽事嗎?”
“你那對子的下聯是……”孫長衫面容有些尴尬,這對子,别說是他的學生,就連他自己也對不出來。
“前塵乾臣虔陳前忱!”姜瑜兒淡淡地開口,把這對子的下聯給說了出來。
“好,好,好!真是個好對子。真是妙及了。”一個老者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伴随着的是他拍手的聲音。
“孟老!”看到來人,所有人都彎腰行禮,就連孫長衫也一樣。姜瑜兒不明所以,微微行了一禮。雖然不知道這老者是誰,但看他的樣子,在這個書院,地位應該不低。
那個叫孟老的沒看幾人,徑直走到了姜瑜兒身邊,笑道:“丫頭,你這對子是在哪裏學來的?”
姜瑜兒擡頭看了看說:“民女自己瞎琢磨的!”什麽嘛!她才不要告訴他,這是她小學時學的。不然,用别人的東西來給書院的學子對,這還能算數嗎?
老者一聽,先是一愣。但也就那麽一瞬。他看着姜瑜兒道:“丫頭,既然你有如此才情,不如再出一個,讓老夫看看,看看老夫是否有這能力對上!”
姜瑜兒一聽,樂了。這是來試探她呢!隻是,她好歹也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興人類,又豈是他們能難道她的:“穹達盡爲身外事。”她想也不想,直接來了一句。
老者明顯沒想到,她能如此決絕,二話不說就出題了。老者想了想,覺得這對子還真有些意思。一時間,還真沒想出來對策。
姜瑜兒也不急,笑着對老者說:“孟老不必現在就答,您先回去想想,相信這麽個對子,是難不倒孟老的。民女今天出來也有些時候了,家裏長工還等着民女帶農具回去做活路呢!至于答案,孟老大可等民女下次來看哥哥弟弟時告訴民女就是。”
不是她想給老頭時間,隻是想到日後哥哥弟弟都在這個書院上學。不如今天就賣一個人情給他,讓哥哥弟弟以後的路好走一點。
孟老是何許人?她這點小心思又如何不知。她不過是不想把路全部走死了,給了她自己一條後路罷了!真是個不可多得的聰明人啊!要是男兒身,這樣的人,又豈是池中之物?
孟老擺了擺手,算是應允了。
姜瑜兒謝過孟老,轉身朝孫長衫手裏拿過那本自己手寫的弟子規。遞給了弟弟:“子銘,在學其他東西之前,先要學會做人,做人,比做學問重要。這本弟子規,你自己好好讀讀,不懂的,做下記号,回家問姐!”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又道:“都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别小瞧了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他也是你人生中的一個老師!”
“是!”姜子銘對于姐姐的話,哪裏有不聽的道理。他怕哥哥的嚴厲,喜歡姐姐的疼愛。但他還是最喜歡聽姐姐的話。
姜瑜兒又走到栓子面前,理了理他微亂的發毛,說:“栓子,你是姜家的男兒。人是三分骨,環堵蕭然不蔽風日短褐穿結箪瓢屢空晏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