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餘晚看到大黃将那三隻野物串成堆烤之時,頓時無語了,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在他一旁,随即吐槽道:
“大黃啊,你還真是猴急,這樣烤熟的不均勻,别到時好好的美味,讓你給烤沒了,還是我來吧。”
“嗚嗚……”主人,我餓……
大黃口裏還含着木枝,隻能嗚咽的神識回答道。
餘晚一聽,無奈笑了笑,都築基了,這十天半個月不進食也是不成問題的,大黃這般說,多半同她一樣,隻是好這一口肉香味,嘴饞了而已。
随即餘晚運起木靈氣,直接在火堆兩側建起一對粗木支架,随即取下大黃嘴裏叼着的木枝,将上面串着的三個野物重新一字排開串好,手中再起擊出綠色木靈氣,直直貫穿這三隻,形成雙簽撐起它們,兩個木枝的頭尾各架在,之前她用木靈氣幻化而出的支架上。
做好這一切之後,她對着大黃說道:
“你也饞了吧,再等一個時辰就能吃上了。”
“還要一個時辰啊,哎……好吧。”
聽到餘晚說還需一個時辰,大黃原本期待的心情瞬間蔫了,隻得趴伏在餘晚腳邊,妥協的看着她翻弄架上的野物。
“對了,我不過是讓你找木柴,你怎麽跑那麽遠?都上山了?你找到她之時可還有其他人?”餘晚一邊看着火候,一邊詢問大黃道。
“這附近沒有幹柴,所以我才跑遠到山上找尋的,不過……找到她時,她就躺在幹柴旁。
我查了一下周圍并無危險,想來她該是咱們沒過去的山那邊出來的。
主人,你說山那邊是不是有人啊?那咱們還過去看麽?”
大黃一邊解釋,一邊疑惑的問道。
餘晚扭頭看了一眼,靜躺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女修……
原先她臉上的血污,早已被餘晚用清塵術除去,臉上血迹清除之後,餘晚見她的面容雖是嬌好,不過眉骨之間,倒是多了一份英氣。
還有她身上的那件衣服,實在是太過破敗不堪了。
無奈之下,餘晚隻得從當初打劫風閉崖下那幾名的男修,得來的儲物袋裏,尋了一身男裝施法給她換上了。
不過這身衣服是他們出門在外方便行走時,置辦的普通衣物,并非玄天宗的宗服,讓她穿去也無妨。
餘晚之所以給她換上男裝,而不是自己的女裝衣物,是因爲她和這女修身量還差了半個頭呢。
若穿她的衣服,尺碼過小。
但男裝的話,便不存在這問題了,如今有衣給那女修遮體已然不錯了,就先讓她這麽将就着穿吧。
不過,看這女修身上的傷痕,可以看出對她用刑之人,手段倒是極其殘忍。
能對她如此用刑的,該不會是她的仇家吧?看她這情況,多半還是男仇家。
若是女仇家的話,既然已經在她身上開了這麽多道見骨的口子了,爲什麽偏偏沒在臉上劃上一刀呢?
說來這女修長得不差,屬于那種英氣又大氣的美。
慣性思維,餘晚始終覺得,這仇家該是名男修做得,許是舍不得破壞這份美麗吧?
雖然餘晚這邊在胡亂猜測,可她還是不由眉頭微皺了一下,這女修能出現在這半邊島嶼的話,那是不是說明,那邊她未曾細細探查之地,是有修士存在的?
而且還是跟這女修結了怨的修士?
可她隻想靜修一夜,明日便啓程而已,并不想招惹什麽是非的。
況且,餘晚覺得自己的氣運,向來都是喜憂參半的,這對她來說,沒覺得是什麽好事,反而帶給她更多的是擔憂,回回都是要遭了老罪。
她可不想無時無刻體驗這種虐她之後,得到的回報了,這特麽的過程太痛苦了啊……
不過,此刻餘晚唯一擔心的,倒是這女修的仇家,會不會順着她的氣息尋找過來?
回頭又要耽誤她去找尋回去的路了,至使自己陷入他人的矛盾紛争裏去,那才叫一個麻煩呢啊……
想到這,她立即起身,看了看他們所處的位置,靠樹林一邊,後背有塊大石做避風掩體,被人看到也是一目了然,并不會惹人生疑,位置也算尚可了。
于是餘晚調動靈氣,運氣與雙臂上傳達至指尖,向外擊出,對着他們二人一獸,所在這片區域的沙灘上,設立了一個小範圍的隐身結界,并在結界上注入她的一縷神魂。
如此的話,哪怕尋來之人是個金丹或者元嬰境界,也未必能輕易的發現得了他們。
見此,餘晚這才收功斂息,再次坐回原處,火上的野物此時也熟透了,餘晚留下一隻後,剩下的兩隻全都留給了大黃,甚至還取出了當初她在坊市裏置辦的一壺果酒,小酌幾口來解解油膩。
餘晚不忘識海裏變成人身的琉璃,問他可要吃着野味,給他也留一隻之時,這家夥直接傲嬌淡淡道:
“我不吃這等低階俗物,讓我食它,那我甯可多吸收這月之光華呢。”
餘晚無語腹诽:……人間美味,不懂的品嘗啊……嘿,不吃正好,大黃還不夠吃呢。
一人一獸酒足飯飽之後,此時又是豔陽高照,容易困頓,況且餘晚連飛了兩日,确實沒有好好調息一番,借此機會,她能靜修一下。
于是,餘晚留下大黃在結界内注意周圍動靜,而她則盤膝而坐,陷入靜修當中,調息恢複起來……
一下午加上一夜的時間調息,餘晚恢複的很快,自從這骨頭裏參了佛印之力後,餘晚這靜心調息的效果,直觀感覺尤爲明顯!
不僅進入狀态的速度快了很多,而且還有心境的平衡甯靜之感,更是極爲踏實沉穩多了。
這無外乎對餘晚來說是個好事,可再是享受這份舒坦之感,此時,她也不得不從入定中醒來。
此刻紅日已從海平面上冉冉升起了,藍水紅日的相印,使得遠方的海平面,染成了波光粼粼的藍中透紫的彩色。
大黃守了一夜,這家夥依舊精神抖擻的,反倒那女修,一直眉頭微蹙,即便昏迷,她好似睡得也不踏實,眼皮下的眼珠時不時的,在不安的來回轉動着……
隻是今日他們就要離開此地了,這女修……到底該如何處理啊?
她雖外傷看似無礙了,但還需一些時日方可恢複呢,更何況她内傷并未痊愈,更是需要時間調息了。
好在那人劃她之時,傷了她的皮肉,卻并未傷及她的經骨,甚至她的丹田也并未被毀去,隻是封住了她的氣海讓她暫時無法使出靈氣而已。
說真的,餘晚有些看不懂她這仇家的做派了,殘忍的割肉傷人,卻又不傷其作爲修士的根本?
說是打擊報複吧,可手段是到位了,但這效果……并不是徹底到位的啊?!
有種你明明有靈力,卻又不讓你使不出,還要真真切切的承受他人的摧殘……
啧啧啧……餘晚細細想來,隻覺得這尼瑪妥妥的……就是一種變态的淩虐做派嘛……
但她總不能爲了這麽一個素不相識的外人,停下自己的腳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