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正當大家聚集在餘晚這邊之時,衆人身後不遠處發出一聲哼唧聲。
聽到聲音,衆人齊齊回頭,就見原本躺着的餘琳,慢慢坐直了上身,一手撐地,一手擡起揉着太陽穴,神智恢複了清明。
當她清醒過來,條件反射就先開口喊道:
“阿晨?!阿晨!”
說完,便慌張起身,張望着尋找餘晨的身影。
“琳姐,我在這裏。”
餘晨聽到餘琳在找自己,立馬應聲,随即跑到餘琳身前。
餘琳一見身前的餘晨安然無恙,心中激動,身體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把死死抱住身前餘晨,激動笑道:
“阿晨!阿晨,呵呵……太好了,你沒事,你沒事……”
餘晨被餘琳突然抱住,一時錯愕的怔住了,隻是呆呆的等餘琳的情緒,慢慢恢複平靜。
餘晚見餘琳抱着自家阿弟,她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餘琳,居然會這般在乎自家阿弟……
“琳姐,我沒事,你呢感覺怎麽樣了?”
餘晨見餘琳還不撒手,隻得推了推她,轉移她的注意力說道。
餘琳一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爲舉止太過唐突,立即尴尬的收回雙手,又想到自己之前受得那一劍,如今後背居然沒有半分疼痛感,這讓她詫異不已。
更讓餘琳震驚的是,她放開神識探查,自己不僅傷勢愈合了,而且修爲居然還連晉兩層,成了練氣七層的修士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餘琳心中驚疑,不由自主的對着餘晨,就問出口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的傷既然好了,而且……而且修爲還連晉兩級!”
青龍蛟無語:哎,又一個怪胎,睡着覺居然還能晉級!
衆人驚歎:這秘境難不成有什麽特殊的,怎麽晚姐和餘琳晉階都如此神速啊!
餘晨好心給她說明了一下原委:
“是我阿姐救了你,給你服用了精純的再生之力的木靈液,還施法給你傷勢坐了治療,這才治好你的傷的,估計你能晉階,應該有很大原因是我阿姐的那滴木靈液吧。”
餘琳一聽,眼睛微微睜大,不敢相信,沒曾想她自己居然是被餘晚所救!
此刻餘琳心中,說不出到底是什麽滋味?隻是感歎:呵,還真是緣分啊。
餘琳繞過餘晨,來到餘晚面前,面色有些蒼白,但還是含有一絲感激的笑意道:
“阿晚,謝謝你救了我,還讓我修爲增進了這麽多,謝謝。”
那木靈液想來應是天才異寶,不然也不會讓她治愈的同時,還能精進修爲。
這讓餘琳最詫異的是,這等天才異寶餘晚居然願意舍得給她用,餘琳多少還是被感動到了。
可很快,餘晚就當頭澆盆冷水,瞬間熄滅了這熱情的火苗。
餘晚見此,微微搖搖頭道:
“不,是我要感謝你,我聽他們說,當時情況緊急,若不是你舍身擋下那一劍,我真不敢想象那後果!所以,我要謝謝你救了餘晨,同時也是爲了餘晨道修上,不再愧疚留有遺憾,我自然願意盡我所能的來救你,治好你。”
餘晚說得是真心話,至于這話出口,餘琳怎麽想,不在餘晚考慮的之内。
餘琳隻是微笑着,并沒有接着開口聊下去。
見此,餘晚又看看天色,再看向淩陽和甯酉幾人開口道:
“咱們在這耽誤時間夠久的了,要趕緊找到蝕心菇,離出秘境還有不到十天時間了,看天色尚早,咱們繼續趕路吧,至于淩師兄和李師兄你們是打算跟我們一起呢?還是有其他行程另行安排?”
淩陽開口道:
“我還是跟着師妹一起走吧。”
可不得跟着你,就這青龍蛟,就能省好多麻煩事啊。
李章和甯酉二人,相視一眼,他們兩個傷殘人士,若是單走危機重重,若是捏碎玉牌離開,又很不甘心,倒不如跟着女晚他們這隊人還能有個保障,運氣好點還能收獲一枚靈草也說不準呢。
于是李章上前開口道:
“若是你們不嫌棄,我們也跟着餘師妹你們一起吧。”
餘晚見三人都是一個态度,她也不再多說什麽,向着三人點點頭。
想到之前搜回來的儲物袋,向着幾人紛紛抛了過去,餘晚對着幾人道:
“這是你們幾人的儲物袋,都收好了,好在滴血認主了,搶回來的及時,沒有被比你們修爲高的抹去上面的神識。”
餘大浪小浪他們接過儲物袋,大家都一臉的歡喜,沒想到餘晚還幫他們把儲物袋搶了回來,真是太好了。
餘晚發完儲物袋之後,走到錢勇身旁一看……
好嘛,這家夥這兩日莫不是受刑了?
怎麽他這身上,還多出好多處傷口尤其這鞭痕甚爲明顯,?
啧啧啧……看來秦于珊那小妮子,沒少下黑手,趁機不忘打擊報複一下這惡人啊。
餘晚神識探查,不由勾唇冷笑,毫不客氣的踢了踢錢勇的身體,毫不留情的戳穿道:
“起來,别裝死了,你這氣息如此混亂,明明就是醒着的。”
錢勇見自己裝不下去,但身體虛弱确實做不得假,是真虛弱無力。
昨天錢勇清醒過來之時,發現自己不僅右肩傷口牽扯疼痛,他身上還莫名有多處的鞭傷,雖不緻命,但卻疼癢難耐。
錢勇睜開眼,看着居高臨下盯着自己的餘晚,他深知自己再次在劫難逃了,身受重傷,又沒有了王欣諾幾人在身邊,孤身隻影,根本不是餘晚他們的對手。
他緩緩的一手撐地,努力的讓自己坐了起來。
此時的錢勇,成王敗寇,他認了!
但當他直起虛弱的上身,看到安然無恙的餘琳和餘晨之時,他震驚的不淡定了,甚至還激動道:
“你……你們居然沒事?這……這不可能?!”
“哼!沒什麽不可能的,而你……是該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了。”
餘晚冷冷的盯着錢勇,勾唇冷哼,淡淡開口道。
說完,她快速位移到錢勇身後,手中幻出青玉劍,對着錢勇身後就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劍氣!
“啊!!!”
背後突如其來的疼痛,讓錢勇受到劍氣的沖撞,直直趴伏在地上,已經直不起腰了,後背一道皮開肉綻的傷口,立馬有鮮血從裏面溢出。
餘晚再次調起八枚金針于右手上,并掐訣施法直直打入錢勇的經脈,在裏面肆意絞動。
這份酸爽,讓錢勇啞聲痛呼,額頭兩側的青筋暴起,面色原本是蒼白無力的,可就是這憋着氣忍受金針在體内的絞動,整個臉已經被憋的紅白相間,任誰看着便知他有多痛苦。
這手段,活脫脫讓衆人刷新三觀,驚掉下巴:
晚姐……啥時候變得這般強硬心黑了?!可看着,怎麽就這麽解氣呢!
當錢勇經脈條條都是漏洞之時,餘晚這才控制金針破體而出,結束這非人的折磨。
看向隻剩喘着虛弱氣息的錢勇道:
“怎麽,這就受不了了?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想想當初,你不也是如此對他們的麽,我隻是照搬你的做法招呼了一下你自己而已,你也别不服,我其實很想幹淨利落的解決你,沒辦法有宗規啊,真是麻煩啊。”
說但這她停頓了一下,手中一晃,一個儲物袋在手裏,對着錢勇道:
“這是你的儲物袋,我收走了,跟你一起的同夥我放他們走了,還每人給了一張玉牌,他們估計都出了秘境了吧?畢竟沒有儲物袋不能療傷,留在這,就等于是死路一條!”
錢勇一聽,餘晚放過王欣諾他們了?!并且還給了他們玉牌讓他們離開,那豈不是自己還是有機會活着離開此處的?
聽到這,即便被折磨的錢勇,眼神微微一亮,面上不顯,心中還是難免一喜。
之前錢勇一直覺得餘晚不敢殺自己,但從她狠絕的給自己一劍時,又用金針破壞自己的經脈開始。
錢勇不确定了,這尼瑪小變态,是真敢殺啊……
餘晚沒有錯過,錢勇眼神一閃而逝的亮光,不由諷刺一笑道:
“相比他們,你……就在這裏,好好享受一下自然美景吧。”
說完,餘晚不再理會錢勇,招呼大家道:
“走吧,咱們繼續向南出發。”
錢勇一聽,心慌了,這劇情不對啊,也不管身上的傷,立馬着急呼喊餘晚道:
“等等……你……等等,爲什麽不給我玉牌?你……你這是藐視宗規,變相謀殺!玉牌……給我玉牌!”
餘晚不帶轉頭背對着錢勇道:
“哼!你該感謝宗規,才讓你活到現在!你能不能活到出去,那就是你的命數了。”
“我們走。”
餘晚說完,率先邁步向南走去。
見餘晚已經出發,衆人最後回望了一眼爛泥般趴伏的錢勇,樣子無比狼狽,紛紛看仇人似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後,齊齊轉頭離開,獨留他一人在這空曠的草原上自生自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