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仰着腦袋,打量着昭嫆,“瓜爾佳貴人,我額娘提過你。隻不過你也沒多漂亮呀。”
昭嫆聽了,心中更加不爽,便笑着道:“是啊,我是沒有衛常在漂亮,隻不過起碼比惠嫔漂亮!”
大阿哥聽了這話,頓時惱紅了小臉,“你——”
看着大阿哥氣得跟朝天椒似的,昭嫆不禁暗想,她怎麽跟一個小屁孩吵起架來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便道:“罷了罷了,我不跟你鬥嘴。”說吧,便将馬鞭子扔給養馬太監,打算去别的地方逛兩圈,等天黑再去乾清宮不遲。
可她剛走開二步,便見大阿哥惱紅了眼,竟拔出一支羽箭,朝着昭嫆身上便紮了過來!!
還好昭嫆身子骨不錯,今兒穿又是騎射裝,而不是花盆底鞋,急忙一閃,便堪堪閃開了。
饒是如此,還是刺啦一——原來那羽箭竟劃破了她的衣袖,布帛撕裂,好好一身騎射裝便不成樣子了。
昭嫆又驚又惱:“你這是做什麽?!!”
大阿哥如一頭呲牙咧嘴的虎犢子,一臉兇狠:“誰叫你說我額娘壞話的?!”
昭嫆恨不得翻白眼:“我哪裏說她壞話了,我隻不過是陳述事實而已!!”——她比惠嫔漂亮,的确是事實。
大阿哥聽得這話,惱怒不已,抓着那羽箭,再度刺了上來。
這個熊孩子!!昭嫆急忙退步側閃,疾呼道:“你可想好了!!你紮傷了我,皇上興許不舍得嚴懲你,但卻會怪罪惠嫔教子無方!!!”
這話一出,大阿哥的舉動戛然而止,他呆愣在了那兒,“我……我會連累額娘?”
昭嫆呼了一口氣,她黑着臉道:“你做事情之前,難道不考慮後果嗎?”
大阿哥被如此數落,氣得鼓了鼓腮幫子,卻再也興不起刺傷昭嫆的事情,将手中的羽箭氣呼呼摔在了地上,狠狠剁了兩腳,又怒瞪昭嫆一眼,便轉身跑得沒影兒了。
白檀是吓壞了,她忍不住嘀咕道:“大阿哥也太放肆了……”
昭嫆搖了搖頭,“一看就知道,被惠嫔慣壞了。”
出了這檔子事兒,昭嫆也沒心情騎馬了,在校場樹蔭底下喝了點茶水,歇息了一會兒,便慢吞吞回乾清宮去了。
等到了乾清宮,暮色已經降臨。
昭嫆雖然沒怎麽出汗,不過乾清宮的司寝嬷嬷已經替她準備好了洗澡水,“皇上讓小主先行沐浴更衣。”
這次是按照規矩來,
不過她的确有些乏累,洗個熱水澡也能解解乏,便跟着嬷嬷去偏殿沐浴了。
洗澡桶極大,裏頭灑滿了花瓣,泡在裏頭舒服極了。嬷嬷們也不催促她,還不時上來爲她添熱水,讓她慢慢悠悠泡舒坦了。
洗過了,底下将幹淨的衣物奉了上來。
白檀忙道:“這是榮嫔娘娘派陳公公送來換洗衣衫。”
的确是她的衣裳。榮嫔還真是好心胸……連換洗衣服都給她送來。
而她是上午穿着騎射裝跟皇帝走了,自然也就沒帶換洗衣服。虧得榮嫔細心,給她送了來。不過她竟也肯在這種事情上盡心,是何等的心寬體胖啊……她竟也不吃味?
上午的時候,榮嫔也刻意避開了,給昭嫆與康熙獨處的空間。真是賢惠得沒邊兒了……
穿戴整齊,便去了康熙的寝殿。
康熙也發覺昭嫆瞅着她看,不由露出得意之色,嘴角都翹了起來,他笑着沖昭嫆招手,“嫆兒,過來。”
昭嫆忙快步上前,坐在床頭,“皇上……臣妾回來了。”
康熙“嗯”了一聲,伸出右臂,便将她的身子攬了過去,昭嫆一個猝不及防,便跌入看康熙懷中,
康熙低低笑了,
昭嫆撅了嘴巴,
真不曉得他是怎麽煉出來的……她這輩子很注重鍛煉,平日裏除了騎射,自己每天晚上還在自己屋裏偷偷練習深蹲、俯卧撐、仰卧起坐,還有瑜伽,這些對塑形都很有好處,她也覺得自己腰身不錯,一點贅肉都木有,
康熙長長吐息一聲,對胤褆,的确有些疏于管教。”
昭嫆一愣,原來白天校場的事兒他都知道了?唉,到底有什麽事兒是他不知道的?!
康熙繼續道:“三藩大局已定,以後,朕會嚴格管教胤褆的。”
昭嫆忙道:“大阿哥隻是年幼調皮罷了,皇上就算要管教,也不必太嚴格。”——惠嫔也就罷了,她實在是怕惹太皇太後不高興,不管這麽說,大阿哥是太皇太後的曾孫兒,在太皇太後心目中,必定是比她要緊得多。
康熙嗯了一聲,“朕省得……睡吧。”
一夜無夢到天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