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昨兒半夜壞了,坑爹的,下午才送回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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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四叔,喝口熱茶。頂點小說”淩旭客氣的親自送上茶盞,“路上辛苦了,三叔的氣色可好多了。”
跟半個月前相比,秦川現在能自己走路,可不是好多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到底是大病了一場,瘦了許多,饒是淩旭好吃好喝補了半個月,這身體依然還弱。
好在病好了,人還年輕,以後慢慢養上兩個月也就好了。
“這次的事兒多謝你了,大恩不言謝。”秦川猶豫一下輕聲開口,卻沒有許諾什麽。他不是沒什麽心機的四弟,淩旭對他們伸出援手很正常。能夠包下一個客棧半個多月他們也沒有多心。偏偏他們想要離開的時候遇到了阻撓,讓秦川意識道,淩旭或許不止是爲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才救的他。
江湖上混迹多年,秦川不是三歲的孩子。
淩旭今天突然接了他們過來,雖然心中百般不情願,可他們還是來了。
談判嗎,總要有些技巧的。哪怕他們什麽籌碼都沒有,可淩旭用得着他們兄弟,這就是籌碼。
“三叔說這話就見外了,你們是梁叔的結拜兄弟。别說這點兒小忙了,就是大事兒我也得幫忙不是。”淩旭笑着開口,一開始就努力拉近雙方的距離。
秦川和華文江對視一眼。試探着道:“我的傷已經好了,就不麻煩你了。打擾了這麽久,我們兄弟也挺不好意思的,就不打擾了。”潛台詞就是,我們要走,你就别攔着了。
淩旭要是這麽好打發,他就真的白活了兩世。
“自家人。說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淩旭裝糊塗,笑着道:“三叔、四叔今兒也累了,先去休息。中午我在福滿樓定了一桌酒席。給兩位叔叔接風。”
“這……”
秦川和華文江面面相觑,這事兒和他們想象的好像不大一樣。
“二位,請!”付山突然走過來,到兩人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語氣很生硬。臉上寫着一副“你們最好識相”模樣。大有一言不合就“對你們不客氣”的架勢。
“淩旭,你這是什麽意思?”華文江有點兒沉不住氣了,滿是質問的語氣。
“老四。”秦川一看要壞事兒,忙攔着他,可惜話已經出口了。
淩旭臉漸漸冷下來,秦川的手心不自覺的出了冷汗。這個淩旭,年紀不大,以前是他看走眼了。
本以爲淩旭要圖窮匕見了。誰曾想等來的是峰回路轉。
“付山,下去領二十軍棍!”淩旭淡淡的開口。語氣漠然,“規矩都不懂了嗎。”
付山一個激靈,“主子恕罪!”随即客氣的對兩人道:“二位貴客,請!”心裏卻郁悶的沒法,主子你就是想震懾,也不用拿他開刀。
秦川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
軍棍?
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用軍棍這個詞的,除了正經的軍隊誰敢亂用?
淩旭說軍棍?
規矩?
主子?
一瞬間秦川覺得自己捕捉到了什麽,偏偏不敢相信。
糊裏糊塗的跟着人下去了,到了客房剛坐下,有人送來茶水。看那人走路的姿勢和淩厲的氣勢,秦川隐隐覺得這一次似乎真的難以脫身了。
錦衣衛嗎?
可是淩旭什麽時候跟錦衣衛扯上關系的?
秦川不敢相信,偏生這一切讓他覺得跟錦衣衛太像了。
院子裏有動靜,窗戶上不是糊的紙,而是透明的琉璃窗。天冷了,上面一層白花花的霜。
華文江輕輕的哈氣,窗戶上頓時出現拳頭大的一個空白,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
秦川依樣畫葫蘆,也偷偷的往外瞧。
“一、二、三……”
院子裏,剛剛那個叫付山的打赤膊跪在那,兩個壯漢拎着風火棍呼呼砸過去,那力道,看的秦川直皺眉。
華文江緊張的抓住他的胳膊,“三哥……”聲音不自覺的顫了。
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不就是被一個觊觎大哥家閨女的小子救了嗎,怎麽就落入了錦衣衛的狼窩呢?
華文江是有點兒呆,可他不傻。
“三哥,是不是咱們的事兒發了?”錦衣衛到底還是找上門來了,完了完了。
華文江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裏,喃喃道:“這下完了,都怪我,走路怎麽就不長眼睛呢。”遇到誰不好,偏偏撞了淩旭這個煞星。
也不知道會不會連累了大哥。
華文江痛苦的抱住頭,“三哥,我們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秦川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不過他可比華文江鎮定多了。輕聲道:“未必!”語氣很是笃定。
“嗯?”華文江擡頭,低聲道:“三哥,我沒看錯,那應該就是錦衣衛,這院子裏的人,都是軍中之人。“之前還覺得怪怪的,哪裏像是不對勁。現在想來可不就找到原因了,這裏的一切,都像是軍隊的管理模式,那淩旭,隻怕在錦衣衛的地位也不低呢。
“可他治好了我,還把我們帶到這裏來。”秦川越來越冷靜,“如果真是爲了當年的事兒,他大可以不必這麽麻煩。”憑錦衣衛的手段,沒有證據殺人都是常事兒。何況當年他們做的事兒,就是再隐秘也是有迹可循的。
再者……“二哥現在可在草原執掌着錦衣衛的人,如果他出事兒。不會一點兒風聲都沒有。”突厥那邊雖然秋天吃了個大虧,朝廷依然不敢掉以輕心。這也是二哥有恃無恐的原因,不然他也就跟他們一樣歸隐了。
“三哥你說得對。”華文江也漸漸的冷靜下來。“畢竟仔細說起來我們是有功于朝廷的,如果他們這樣賞罰不分,難道不怕寒了軍中之人的心?”
話是這麽說沒錯。
可他們當年的身份畢竟不光彩,這就涉及了錦衣衛的面子問題。
也不知道這事兒會不會影響到大哥。
兩人顯然都想到了這個問題。
淩旭能查到他們身上,自然也能查到大哥身上。
一時間兄弟兩個心事重重的,也沒注意到外面的動靜。
院子裏的動靜已經消停了,付山被人架下去。
趴在炕上。有人早就準備好了傷藥,麻利的清理了傷口,付山痛的悶哼。
真是流年不利啊。平白無故的挨了一頓打。
房間裏有人走動,付山也沒在意。隻是想着,幸好自家兄弟不在,不然以他那沖動的性子。不定要惹出什麽事兒呢。
說起來。這個主子,年紀雖小,這心機着實太深沉了。
身後塗藥的手有點兒重,付山這煩心呢,就沒好氣的道:“你他麽的給老子輕點兒,想弄死我啊!”這幫小崽子,越來越沒規矩了,回頭好好練練他們。
身後一聲輕笑。随即就是一聲笑罵。
“我要是想弄死你還用這麽麻煩?剛剛直接讓人打死了了事兒,免得你目無上官。”
熟悉的聲音響起。付山渾身僵硬。
一回頭,果然就對上淩旭似笑非笑的臉,付山都要哭了。
主子,你這是玩我呢。
到底哪兒得罪了這個殺神呢?
付山欲哭無淚,偏偏還不敢發作,掙紮要起來行禮,被淩旭淡淡的一句話就攔住了。
“行了,隻當你是被打傻了說胡話呢。”付山松了口氣,下一刻心又提起來。
“不過,下不爲例!”淩旭的語氣裏是不容忽視的笃定。
付山忙應聲,“是。”哪敢說别的。
“别以爲自己被打的冤枉,回頭你就知道了,跟着那兩位,以後有你學不盡的東西。”前世秦川和華文江似乎隐居了,不過淩旭卻從嶽父大人那知道一些那兩人的本事。今生既然遇到了,淩旭自然不會放過。
看看外面的天色,淩旭思忖着:如果這個時候去老狼洞,應該能趕得上午飯。
想到就去做,淩旭向來都是雷厲風行的。
有人牽了馬過來,淩旭囑咐人中午伺候好秦川和華文江,這才往老狼洞趕去。
淩旭到的時候梁家人還沒回來,他就放下馬往後山去,遠遠的就看到梁家一行人滿載而歸。
球球手裏拽着一個繩子,掙紮着往前走,後頭一個比大狗大一些的狍子死命的拽着,兩人算是耗上了。
那邊梁滿倉也拽着一隻狍子,不過他牽着的那個顯然更大一些。
梁滿囤的身上都是各種獵物,怕不有十幾隻。
隻有梁田田袖着手看熱鬧,手裏空空的。
梁守山則殿後,看着孩子們滿臉的喜悅,他也高興,覺得打獵這種事兒以後可以常有。
“淩旭大哥。”球球眼尖,離老遠看到他就招呼,“快過來幫我趕狍子,這個傻袍子,太笨了,都不會走路。”惹得衆人哈哈大笑。
梁滿倉笑道:“不是傻袍子不會走路,他那是不想跟你走。”他手裏那隻狍子也死命的拽,好在梁守山不時在後面敲打一下,倒是走的沒那麽費勁。反觀球球就傻了,在那死命拽了半天,那狍子也沒挪動兩步,球球摔在雪珂裏,弄的滿身是雪,這會兒他倒是不怕冷了。
梁滿囤埋怨道:“我說我牽着你不幹,現在知道累了。”球球撅着小嘴不理他,就招呼淩旭,“快來幫忙。”
小舅子招呼了,淩旭哪敢不從。
“球球,來,淩旭大哥幫你牽着。”小家夥痛痛快快的把繩子給他,淩旭剛松了口氣,就聽到身後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響起,“你這又是偶遇?”
淩旭差點兒跪了——老丈人什麽的果然是五行缺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