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宗執事才能居住……”
張元空眼中閃過淡淡的光芒,方才穿過第四層時,他們都瞥了幾眼,跟第三層相比,第四層靈氣濃郁了将近數倍,比起第五層也差不了多少。
在那裏修行,實力必定能突飛猛進。
他想要打敗顧修雲,名列弱水榜,必須得徹底拜入弱水宗。
這一刻,張元空心中閃過無數念頭,成爲弱水宗執事,就不能再回家族,但那樣,他的強者之路才更加通暢。
“顧修雲曾說過,修行者,除了一顆道心,也需要修行外物,我要打敗他,就必須付出些東西。”
張元空眼睛漸漸亮起,他已經做好了決定。
“至于第五層,并不是給弟子居住的地方,這裏有弱水宗布置的各種修行寶地,隻有得到允許,才能暫時入内修行,”上宗使者指着前方,“看到那些石柱沒有,那是星台,開脈六重天弟子,就可以耗費貢獻入内修行。”
“還有那些小山丘,每一座山丘内都有大量的陣禁,是參悟陣法的絕佳所在。”
顧修雲順着上宗使者所指,看向遠處。
二十七座山丘此起彼伏,如一條長龍橫卧在城内,山丘四周還有些宗門弟子,正在嘗試着闖陣。
那些宗門弟子都身穿白色水紋袍,顯然出自長離天。
弱水宗内,隻有長離天弟子才能穿水紋袍,世家一脈隻能穿魚鱗服。
當然,他們的服飾顔色并無區别,隻是花紋有所差異。
最低等外門弟子,隻能穿藍彩魚鱗服,而内門弟子,可以穿銀甲魚鱗服,踏入四重天後,成爲宗門執事,便可以穿魚鱗白袍。
衆人跟在上宗使者身後,一路前行。
足足半個時辰後,才來到一座宮殿内。
殿内已經擠擠壓壓的站了近百人,個個樣貌年輕,身周靈力湧動,半數已經達到開脈境。
“這麽多人?”
看到殿内景象,世家子弟們都吓了一跳。
他們知道楚郡之外,還有其他郡城。鳳麟會,是根據地域劃分,同時在各地舉行,卻沒想到竟有這麽多。
“每場鳳麟會都有十三人入選,看這裏的景象,足有七處地域在弱水宗麾下。”顧修雲心中暗驚。
單單楚郡一地,就有那麽多強者,七處地界加起來,得有多少人?
如此龐大的人口基數,誕生的修行者也必然極多,而這,隻是世家一脈。
四大上宗的真正實力,都集中在長離天一脈,由此可見,四大上宗的實力有多麽恐怖。
“八目神教雖然有上古傳承,麾下的人族卻不多,就算想要誕生強者,希望也很渺茫。”顧修雲心中暗歎。
修行路前期,典籍和寶物用處極大,但踏入鬥霄境之後,外力影響就很小了。
更依靠的,是修行者自身的天賦和悟性。
就比如六品玄妙,單憑玉泉洞天,是悟不出來的。
因爲那等層次,已經超出天地奧妙的極限。
坐在奪壽魔石上,若隻是參悟道韻,還能維持頓悟狀态,可要是參悟六品玄妙,最多隻能提升兩倍效果。
所以三位大祭司很少進入玉泉洞天,他們甯願在星台内修行。
也正因爲如此,顧修雲在玉泉洞天修煉時,一直将心思放在道韻秘法的推演上,太嶽真形道韻,已經被他演化到極緻,不僅僅是融合五種禁制,而且演化出了迷陣、殺陣、困陣、幻陣種種變化。
對這門道韻秘法,他已經徹底悟透。
如果說,成功融合五種禁制,隻是掌握了道韻秘術的表面,那顧修雲,就已經悟透其真正的本質。
這兩者之間,看似差别不大,可論道法根基,顧修雲是其他人的十倍。
“以神教的傳承,再加上妖獸世界的靈藥,培養一批鬥霄境強者,并不難,可想要誕生入玄真人,上妙真人,就很難了!”
“沒有上妙真人坐鎮,神教始終無法跟四大上宗對抗。”
顧修雲暗自搖頭。
四大上宗培養弟子,是以養蠱的方式去磨砺,所有資質差的,一概不要,隻有資質上佳,成功闖過一道道難關的,才能得到真正的培養。
即使如此,宗門内的真人也沒有多少,何況是八目神教?
區區千萬人族,看似很多,可也許百年内,都出不了一個能領悟六品玄妙的強者。
人口基數,很重要。
所以顧修雲才從宥甯城裏挑選出三十萬少年,他要以各種方式去磨砺那些少年,然後挑選出真正有悟性的,再認真培養。
這三十萬人,是整個宥甯城數百萬人族的精華,可他們之中,很可能出不了一個入玄真人。
時間過去許久,又有兩支隊伍走進大殿。
緊接着,殿門轟隆一聲,關上了!
四周的石柱散發出璀璨光芒,每根石柱上都有身影走出。
而宮殿最前方,也憑空出現一名金袍老者。
“按照鳳麟會規矩,所有入選的世家子弟,都可以拜在鬥霄境長老門下,當然,必須是世家一脈的長老,”金袍老者望着四周,“今年來的人有點少啊,才十七位道友,諸位,挑選你們的弟子吧!”
話音落下,殿内一片安靜,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跟族老說的一樣,進入弱水宗之後,先由鬥霄境長老挑選弟子,剩下的人再由宗門統一分配,”顧修雲用眼睛餘光觀察四周,當他看到一側的女子身影時,心裏松了口氣,“傅長老也在,按照家族指示,我會拜在她門下。”
若言氏老祖和顧貞老祖在宗内,顧修雲當然會拜在兩位老祖門下。
但言氏老祖隕落,顧貞老祖外出未歸,根本沒辦法挑選弟子,所以顧氏隻能請關系親近的家族相助。
這位傅長老,就是顧餘兩家的同盟之一。
咻!
三四道靈光從一位鬥霄境長老指尖飛出,形成光環圍繞在幾名世家子弟身周。
“這幾個小輩頗合我意,就他們吧!”鬥霄境長老淡聲道。
那幾人連忙躬身下跪,“弟子見過師尊。”
金袍老者微微點頭,單手一揮,将幾人送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