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掌握如此玄妙的大陣,那群天外邪靈來曆非同小可,”大祭司真煌眉頭緊皺,“度央,霓花,你們速遣使者告知冀風國,關于三大國度聯手,重啓總壇之事,我們會鄭重考慮。”
“大祭司,這隻是冀風國的一面之詞,天外邪靈究竟實力如何,尚未确定,”度央祭司連聲道,“或許這隻是冀風國的陰謀,意在開啓總壇,謀奪神教大權。”
“重啓總壇,對我們三家都有好處,冀風國有什麽可謀劃的?”
大祭司搖頭。
就在這時,一名金壇祭司匆匆走入大殿。
“禀告諸位大人,冀風國派來使者,邀請大祭司前往總壇外的重華河赴會,冀風國來使聲稱,重啓總壇之後,願意奉沉火國和金煌國大祭司爲尊!”
“你說什麽?”
殿内的祭司們都露出震驚之色。
“冀風國使者真是這麽說的?”
“大祭司塗芒素來高傲,二祭司全冥又擅長諸多秘法,實力強橫,他們會甘願臣服于我等麾下?”
金台祭司跪伏在地上,恭聲道:“屬下不敢有絲毫欺瞞,冀風國來使确實是這麽說的。”
“好,本座立即前往重華河赴會。”真煌大祭司應聲點頭。
冀風國難得肯低頭,他怎麽能不前往赴會?
隻要再将沉火國鎮壓,真煌大祭司就是八目神教的無冕之王。
與此同時,沉火國大祭司也匆匆出關,前往重華河。
……
河畔,瀚華祭司焦急的來回走動。
忽然,他停下腳步,再次問道:“惜命道友,你的計劃真能成功嗎?”
“瀚華道友,不必緊張,有你祖父相助,這場戲就能演下去。”顧修雲嘴角微微提起,露出一絲笑容,“隻要塗芒大祭司不現身,兩國就不會懷疑。”
先前派遣的使者,自然是瀚華祭司所爲。
而那些使者的傳話,也都是顧修雲親自授下,唯有冀風國主動屈服,奉兩國爲尊,才能請來兩國的大祭司。
“如今塗芒大祭司正在分壇内修行,隻有祖父與幾位相熟的祭司前來助陣,我們真的能一舉鎮壓兩國?”瀚華祭司問道。
“瀚華祭司不必擔心,那兩國互不相讓,隻要前來赴會,必定有一場厮殺,咱們隻需坐山觀虎鬥,然後借大陣之威一舉擒拿,就能重整三脈,開啓總壇。”
“希望真的能如此順利。”
瀚華祭司心中依舊惶恐。
要知道,他們如今的計劃,隻有全冥祭司和幾位相熟的祭司相助,至于其他玄光台祭司,全都不知曉。
就連塗芒大祭司也被瞞在鼓裏。
畢竟,他們要假稱,冀風國願意屈服在兩國麾下,才能請來兩國的大祭司。
此事,以塗芒大祭司的高傲,絕不會答應。
塗芒大祭司何等人物,隻要親自開口,必定會踐行下去,絕不會反悔。
若真的臣服于沉火和金煌兩國,日後冀風國一脈便再也擡不起頭來,塗芒怎麽可能答應?
也正因爲如此,此計才能讓另外兩脈堅信不疑,并趕往重華河赴會,沒人懷疑,塗芒大祭司會出爾反爾。
半日後。
全冥祭司帶着五名玄光台祭司趕至。
這幾名祭司都是全冥一脈的親信,深得信任,可以确保不會洩露消息。
至于金台祭司,來了足足上百人。
金台祭司地位較低,無需知曉三脈齊聚的内情,隻負責管理會場,以及祭祀事宜。
此刻,重華河畔聚集了數百萬凡人,都站在外側,與神教祭司們隔水相望。
對于三脈齊聚,重啓總壇之事,冀風國分壇沒有絲毫隐瞞,早已對世俗公開,此舉,既能借大勢壓人,又可以取信于沉火和金煌兩國。
畢竟,連數百萬凡人都知道三脈聚首,沉火金煌兩國又怎麽會懷疑冀風國的誠意?
當然,冀風國假意屈服于兩脈之事,并沒有告知凡人。
但此事并不難理解,畢竟這是三脈高層之間的隐秘,何必鬧的世人皆知?堂堂玄光台祭司,臉面還是要的。
“見過祖父,祖父爲我冒險,瀚華感激不盡。”瀚華祭司躬身跪下,眼中溢出淚水。
他們的計劃風險太大,一旦失敗,不僅三脈聚首再無希望,冀風國也會陷入大亂。
特别是沉火國和金煌國的兩位大祭司,絕不會放過他們。
而到那時,塗芒祭司等人,也不會替他們出頭。
全冥祭司願意配合,确實難得。
“瀚華起來吧,你也是爲神教謀算,祖父豈能不助你一臂之力,”全冥祭司笑了笑,轉頭看向顧修雲,“惜命道友,你的計劃雖然冒險,但也不失爲一招奇謀,隻是你真的有把握,能困住沉火國和金煌國的兩位大祭司?”
“你可知道,開脈六重天的大祭司實力何等恐怖,再配合天地之力,幾乎等同于鬥霄境強者,舉手投足間,就能毀滅山川大河。”
“在下明白,”顧修雲微微點頭,“所以此局還缺了關鍵的一步棋。”
“哦?”
在場的祭司都看向顧修雲,包括瀚華祭司。
“若想鎮壓兩位大祭司,普通陣法毫無作用,須得借陣圖一用。所以等另外兩脈赴會之後,便請全冥祭司将他們留在此地,而我等則前往彭澤鎮,先摧毀一座大陣,奪取陣圖。”
顧修雲沉聲道。
“原來如此,難怪你急着邀請兩國大祭司赴會?”全冥祭司微微點頭。
摧毀一陣迷霧大陣,至少要七萬根陣旗,冀風國手中的陣旗遠遠不夠,必須先向另外兩國借取,才能湊齊數目。
這件事,全冥祭司等人早已知曉。
“隻是按你所言,摧毀一座迷霧大陣,需要七八天時間,我們要将兩國祭司一直留在此處,恐怕不容易。”
一名玄光台祭司搖頭。
顧修雲笑了笑,“此事無需算計,沉火國和金煌國兩不相讓,短短數日肯定争不出一個結果。先讓他們吵上幾天,然後再暗地裏推波助瀾,引雙方厮殺,如此一來,七八天時間就有了!”
“确實如此,”全冥祭司點頭,“以他們兩家的脾氣,就算我們不出手,也能在此争鬥十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