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下回還要帶狗,難道要關門放狗?臘腸還是吉娃娃?!小型犬的概率幾乎可以猜得出來,不帶這麽玩的,跑道上的學員們拼命邁着腿,不由得更快了幾分。
“不行了,我跑不動了,我靠,什麽時候才能停啊,我說,林默,那黑炭頭是不是成心整我們!我看就是陸軍對空軍赤裸裸的嫉妒!”同是乙班的雷東跟在林默身邊,跑得面色慘白,氣喘如牛,可居然還有力氣在繼續抱怨道:“我們可是要在天上飛的,不是在地上跑路的陸軍,天上難道還要靠腿來跑嗎?成天讓我們啥事不幹就是列隊喊口号,要不就是天天這樣跑死狗!訓練強度至于這麽大嗎?我看特種兵也就這種程度了,你說學校裏打得什麽主意,是不是還要從我們裏面選空降兵?!”
“黑炭頭”是乙班學員們私下裏給自己教官起的外号,又黑又瘦,除了眼珠子和牙齒是白的,因爲是理論課前的軍事訓練,學校幹脆把這幫新生全權交給陸兵這兩個少尉折騰,怎麽整都不過份。
在塑膠跑道上,别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時候,唯有林默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連半點汗星兒都沒冒,似乎還有點走神,冷不丁回了雷東一句:“這算是鍛煉身體?我看也沒什麽嘛!空降兵也很好啊!”
“我日!你這個變态!”雷東翻起了白眼,簡直沒法接話。
林默那副閑庭信步的模樣徹徹打敗了他,七八圈近三千來米跑下來,這家夥的身體素質簡直就是非人類。
再傻的人也看出來,上次在朝鮮族飯館,一次放翻了幾十來号混混,一定與這小子有關,妖孽啊!
“聽說,後面還有更可怕的,像騎木驢,坐電椅什麽的,更要命?”似乎有點小道消息的一個矮個子學員在邊上冒了一句,凡是聽到這句話的乙班學員差一點腿一軟滾做了一堆,這哪兒是空軍飛行員訓練,根本就是渣滓洞的嚴刑拷打嘛。
謠言止于智者,肯定有了解過情況的學員嚴加駁斥:“别聽他瞎扯,就是腳踏車、電轉騎什麽的訓練機械,是用來鍛煉體能的。”衆人臉色稍好了一些,這個學員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大家心理有個準備,接下來的日子很難熬!”所有人臉色更白了,一半是跑累的,另一半是給吓的。
“幹什麽?還有力氣說話?不錯嘛!再給我加兩圈!”黑炭頭教官揮舞着武裝帶,兇神惡煞地沖着這堆臨時開小差的大學應屆畢業生們大吼,吓得這幫家夥趕緊使勁兒跑。
運動場上甲班正在做着搞眩暈訓練,雖然不用像乙班那樣跑個半死,但一個個轉得天昏地暗,惡心欲嘔,也是不好過。
被分配到甲班的陳海青不時抽空打量着正在乙班隊伍最前面的林默,心底暗道,這家夥果不出所料有過人之處,體能竟然這麽可怕,恐怕就是再加一倍的運動量也未必能累倒他。
昨天的那幾十個混混被放翻一定跟他有關系,陳海青早就起了疑心,不過林默不願解釋,他自然也不會冒然去問,隻是平時稍稍多留心。
足足跑了二十圈下來,八千米的長跑,讓乙班的所有人連抱怨的勁兒都沒有了,被硬逼着走了一圈,個個像死狗一樣賴在地上動彈不得,放以平時,跑個三五千米,這些通過飛行員初檢的家夥還能扛得住,但被教官連哄帶吓得拼命跑完這八千米,也是吃不消。
這些學員一趴下,等候在場邊上的醫護組迅速奔了上來,挨個兒量血壓測心跳,搜集體能數據。
還是醫護兵好啊,剛才就在邊上吃着零食看熱鬧,真安逸啊!有不少學員心底不住地哀嚎着,别看空軍光鮮的緊,想飛上藍天可真不容易啊。
“老趙,你看看這個學員資料!”有一個挂着中士軍銜的醫護兵捧着一個文夾子來到一個挂着聽診器正給學員測心跳的穿着白大褂的中年校官身旁。
“怎麽了?”穿着白大褂的五十多歲中校軍醫放下聽診器接過文件夾,順着中士醫護兵的手指看向一份剛剛采集好的一份身體數據資料表,僅看了兩眼,眼睛忍不住瞪大了一圈:“這家夥剛才開溜了嗎?怎麽跟沒跑一樣?”
“沒有,我們剛才都盯着呢,乙班駱少尉可不會放水,這數據也太誇張了點!”中士醫護兵啧着嘴,“而且我絕對有印像,參加跑的人從頭到尾一個都沒少過,就有這個人在。”
“小李,你确認這是實測的?你沒檢查錯誤!”趙姓的中校軍醫并未當場咋呼起來,臉上浮現出懷疑神色。
“老趙,你還不相信我,我可是親自測了好幾遍的,絕對是真的,我怎麽可能造這種假哪。”姓李的中士醫護兵再三點着頭。
“好家夥,這回可是撈着寶了,沒想到這批學員裏還有卧虎藏龍,這份體檢報告單獨收好,可别讓陸軍的同志給看了去,這簡直就是天生的兵王。”趙姓中校軍醫微微搖了搖頭,這數據簡直就是非人類,若不是空軍報名初選體檢有驗血一項,否則他幾乎會将眼前這份體檢報告的主人當成外星人來處理。
中國龐大的人口基數,天生特殊體質也未必沒有,卻是很稀有罷了,眼前這份體檢資料極具很高的科學研究價值,不過最多研究一下血液和基因,提取方式也極其簡單,幾滴血,一束頭發即可,并不一定像小說裏那樣非得把人切片了不可。
“是,這份報告就按二級機密封存起來,并向上級報告。”姓李的中士醫護兵向軍醫趙中校敬了個軍禮,對于特殊情況他自然知道該哪種流程進行處理,相反隻是會更低調。
初到這個世界時,不僅僅是靈魂的同步,連肉體也一樣同步,原來那個異世界的龍騎士體質與這個世界原有的身體完美融合起來,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非常巨大的體能消耗,但林默毫無所覺。
對這個世界的科學體系的了解并不全面,林默自己都沒想到在科學儀器面前,自己刻意隐藏的強悍身體素質依然無所遁形,畢竟他隻是一個擅長戰鬥的龍騎士,而不是精通人體機能的醫生。
一個月的軍事體能訓練加豐富的專業營養餐伺候,讓航校徹底掌握了學員們最爲詳細的身體條件數據,也使得學員們的身體素質上升了一大截。
學員在第二個月已經開始接觸空中法律、氣象學、導航和無線電輔助設備、飛行理論和儀器儀表學習等理論課程。
不過依然連飛機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哪怕遠遠地看上一眼都沒有,報名參加飛行員的學員們在來之前無一不事先找資料研究過,光捧着書和飛機圖冊,紙上談兵的嘴炮功夫直接見漲,不過心底這憋得勁兒也越來越大,直嘀咕着現着玩不了殲10,什麽時候弄架雙翼教練機玩玩也好。
偶爾聽到學員們私下議論,林默一點兒也不着急,想一飛沖天,哪有這麽容易,雖然有文明上的巨大差異,但兩個世界對于空中武裝的篩選幾乎同樣謹慎。
拿到了林默的體能數據後,航大校方一直沒有什麽動靜,直到學員們進行了三個月的理論學習後,一個穿着天藍色空軍軍服的少校帶着一紙調令來到了航空大學,打斷了所有學員的學習進程。
四十七名學員被緊急集合在學校的小禮堂内,整齊列隊,一片肅然。
學員們誰也不知道爲什麽校方突然把他們從課堂上突然集合到這裏,看到穿着畢挺軍服的空軍校官,學員們目光微微相互交錯,自以爲猜到了什麽,一個個心底油然而生一陣陣的火熱。
本屆學員不比前幾屆,學員中冒出一個公關手腕高明的富二代陳海青,把所有人整合成一個緊密的團體,交際能力比較強的學員被推出來負責打探消息,跟學校頭頭腦腦拉關系,爲整個團體提供各種有用信息。
不過何時上機,上什麽機,學校一向口風很緊,他們這批學員還在基礎培訓階段,至于将來開直升機、運輸機或還是戰鬥機都無從得知。
畢竟飛行員并不允許操作多種飛機的,在經過模拟機和教練機後都會被固定學習機種,民航公司也是一樣,一個機長終生隻能飛一種類型的飛機,避免出現誤操作。
飛行無小事,小錯出大險。
“同學們,楊少校來我校抽調一批特别優秀的同學進行特殊專業培訓,現在請楊少校爲我們報一下被選中同學的名單!”衆人所熟悉的地中海式半秃頂,戴着黑方框眼鏡的校方教導主任說出的話讓學員們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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