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ki桑,一切的一切正如你所說sakura對自己的意味是什麽那樣。
隻要喜歡的人在自己的身旁,所有的一切都會遠離。
但是,爲何收到你的回信之後,我的心情會變得如此甜蜜呢?
每當閱讀着泷一從櫻花國寄來的書信,金智秀便會有種,切身實際的聽到他的聲音伴随着這些文字,盤旋在耳邊的觸動。
很難想像一個櫻花國人韓文字書寫的那樣公正漂亮,正如他那些與自己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候,說話的語氣不快不慢,音量始終保持在很平穩的節奏。
或許,學播音專業的學生想要做到這種程度都需要練習很久吧?
所以閱讀着他寄來的信的時候,金智秀總是難以掩飾臉上的羞紅,腦海裏會因爲這些文字的組成而拼寫出真實的畫面。
從宛如世外桃源的三山木村到超級繁華的大都會首爾,已經間隔數千公裏的距離,卻心中還是念念不忘那個身影。
父親的判斷是對的,自己已經墜入愛河了。
而且還是充滿命運屬性的戀愛之中,雖然目前爲止,還僅僅是單戀。
長長的汽笛聲回蕩在下着淅淅瀝瀝小雨的九月天空,宣告着此艘渡輪即将出航。
濟州島,每隔一段時間父母便會帶着她來到這裏度假。
因手握着yg的股份,所以即使請假三兩天出行老師也是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換句話來說,他們不敢對可以決定他們命運的理事的女兒翹課耽誤練習這件事有任何的不滿才對。
雖然是形似财閥一樣的生活,可爲何每每想到那棟充滿舊昭和時代風格的溫泉屋,金智秀總會生出一種“被下人們簇擁伺候前前後後,方方面面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财閥生活”的想法。
與此同時,巨大的船身撥開海水,開始向前推動。
那種已經不是第一次體會到的沉重的震動感,從她的腳下穿到身的每個角落裏。
與父母一同購買的船票上,座位是位于一等艙裏,最接近甲闆。
圍繞着濟州島的四周進行航行,出發的時候是早晨,要在晚上之前返回到目的地的港口。
仁川,像過去那樣金智秀問過泷一“除了首爾和濟州島,對于韓國的城市你還知道哪些?”
就是很平常讨論的話題,本是沒有抱着太多希望、
就好像自己針對櫻花國的城市也僅僅隻能說出幾個那麽簡單。
于是,在自己期待的注視下,他緩緩開口“嗯~~仁川,大田,光州,釜山,蔚山這些吧,還有州。”
“哎?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呢?是因爲去過那些地方嗎?”
“不不不,雖然知道的很多,但是我這一輩子,準備的來說是過去十九年的人生裏,最遠隻是抵達了本國的最南端種子島那裏,還沒有跨越過國境線,駐足在其他國家的土地上。”
雖然是這麽說着,但金智秀仍是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憧憬。
每到假期的時候,他會在本子上寫出很多想要和sakura一起去的地方。
關于早上幾點出發,購買多少價位的車票,在哪些城市,車站,景點停留,期間做些什麽
最後将什麽樣的地方作爲下榻點,何時回歸都計劃的清清楚楚。
不過提及到這些事情,往往會被他失落的笑聲所填充。
“那些東西,最後都沒有去做,與sakura很多次的約會,最終都是随着她突然到來的行程而不得不中斷。
所以到後來我幹脆就不會那樣做詳細的計劃了,除非她真的會拉着我的手去車站起程。”
所以說,究竟是怎樣的遺憾與失望,會讓他用那樣的口吻與表情将内心的想法闡述出來。
想來想去,最終都歸功在了“一定是sakura放鴿子的次數太多了”這樣的原因上。
那樣的話,這段感情就沒有挽回的必要了,金智秀堅定的認爲着。
她有着強過那個女生的理智,與其說是對待愛情上的理智,不如說是在藝人夢想與那個人之間,她會果斷的選擇後者。
不會因爲突然到來的行程就一次次的讓最愛的人,那顆等待的心被自己親自去摧毀,再一片片的被拾取起來拼湊。
“我說,你知道那種一點一點,從期望開始因爲外界的因素,慢慢的演變成失望的那種落差感嗎?”
突然,本田仁美的聲音以聲波線的形式在空白的腦海中閃現,不斷的上下起伏着。
“因爲一直以來ra的約會,都是以單方面的被告知‘私密馬賽,公司那邊來電話了,我’這樣的話,而倉促結束。
這樣的事情taki桑在過去與sakura交往的六年裏,幾乎每一次約會的時候都要上演。
即使那樣,他仍會強迫自己去理解,去做出大度的樣子。
sakura對他的歉意,也僅僅會在那個時候展現的異常強烈,之後就再也沒了”
這段話在當時,本田仁美是以非常無奈的表情,向着她去吐露出來,也有幾絲的恨意。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希望被徹底擊碎,隻能一個人在對方離去之後,蹲下來抱着自己,那是傷口的身軀已經到了無法拯救的程度,當你知道那種感覺是怎樣的時候,你就可以理解taki桑的心因不斷的碎掉又拼湊,變成了怎樣崎岖的程度。”
之所以本田仁美會對她說這樣的話,起初是因爲在她的手機裏看到了sakura在那個人生日當天上傳的一段文字,熟知内情的人知道這是意有所指,并非感性來了。
于是,金智秀直接問出了“爲什麽覺得,你們好像都對于ra分手這件事,保持着相同的态度。”
“嗯?你所說的相同的态度,是值得是什麽?”
有很多的時候,會因爲對方的韓語太好了,讓金智秀忘記了對方是個櫻花國人。
連這些疑惑和贊歎的念頭都沒有,就迅速的接着對方的話回應“似乎都覺得分手是很正确的事情,sakura成爲了被大家責怪的一方。
然後不希望taki桑去和她複合,是真的覺得不值得,還是僅僅是你們覺得這會成爲你們爲自己而努力追求他的機遇?”
她有着相同的想法,也不介意自己多出幾個競争的對手。
不過那個時候本田仁美的答案卻出乎她的意料。
“都有吧。雖然聽說了他和sakura分手那件事,在最初的時候會讓我心生出小小的竊喜不過”
幾乎是用已經顫抖起來的身軀在表達着自己的憤怒,第一次她在那張圓潤可愛的臉上看到了與那個年紀所不相符的表情。
“你說我怎麽能高興的起來,他認爲是一生摯愛,把那個人當成是活下去的目标努力前行的存在抛棄了他,所以他才會那麽傷心難過,以至于瘦了這麽多”
一邊是描述着自己的感受,本田仁美不禁用力的閉上了眼睛。
“我是喜歡他,喜歡的要瘋掉了,但是我更無法忍受他的眼裏沒有了平時的光,像死去一樣,所以我自始至終都無法原諒sakura絕對!”
然而,那一次與本田仁美的交談,金智秀一直到回國之後都未曾對第二個人說起過。
雖然在後來的le軟件上,與本田仁美仍會就此前的話題,展開多餘的讨論。
比如圍繞着sakura與他的過去。
即使她與泷一相識僅有一年,但在那一年裏本田仁美展現出了自己偵探的一面,通過各種方法打聽到了金智秀所缺失的對于他的了解的空白面。
于是兩人成爲了字面意義上很好的朋友,而非情敵。
此刻,将手機正面向下放在眼前的欄杆上,金智秀迎風擡起頭。
而雨,早已停下。
有個人,在不停的告訴着自己關于他的故事。
但是迄今爲止,我究竟能做些什麽呢?金智秀陷入了恍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