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一年的住院生活,雖然闊别學校太久,可學習方面從未落下哦。”
黃禮志想着泷一這樣一位東京大學法學系出身的人士幫她免費輔導,據說他做私人家教時一日的費用高達20萬日元,換成韓元是...?啊!200多萬韓元,好貴哦。
東京大學法學系出身的大學生,來教授國中課程完全是輕而易舉,或許學校的老師們自身擁有的學曆都不見得會比他高。
倘若跟她們說這樣的事情,單論所掌握的學識自己可以越級進入高中部了,這種話說出來她們肯定會不信吧,或者驗證之後倍覺驚訝?
(國中三年與高中三年的枯燥換來的是大學四年的輕松舒适?這句話究竟是誰說的?!)
在貼身實際的感受過東京大學的校園生活,黃禮志驚詫的發現所謂伴随着耳畔聽候多年出自學校老師們之嘴“名言”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謊言。
她親眼看過泷一在校内那樣疲憊忙碌的日子。
翻譯論文書籍,制作圖書館工作日志,參加華夏文學及法律辯論等諸多研讨會。
所以老師嘴中的“大學就是輕松玩耍談戀愛”這種到底在哪?就算是升學考試和高考也不曾到這種程度。
但即便如此,最終黃禮志還是回到了全州家鄉的學校進行着國中生活。
雖然不是頂級的大型學校,但也可以跟首爾市的二三級學校相互抗衡。
總之,全州槿暎中學也算是個不錯的學校吧。
轉眼一年過去了,黃禮志通過同班同學以及老師的幫助“追趕”上了丢下的課程,在她們“欣慰”的觸感下回到了離校之前的節奏。
“已經一年沒有見到Taki前輩了,不知道前輩和她的女朋友怎麽樣了?”
坐在書店的導向台前,透過店内的玻璃,将外面的人流百态吸入瞳孔的黃禮志呢喃道。
臉上頻頻用神态刻下“彷徨”與“想念”的解讀。
在東京大學的校内論壇網站裏,聽到了泷一申請了提前畢業,并得到批準上了校内新聞的消息,黃禮志着實吃了一驚。
雖然帖子上是标題是這樣寫着的,下面的回複盡是在表達着對泷一的尊崇。
但黃禮志的心情并不平靜,雖她知道的泷一是這樣出色的人。
“聽說Taki前輩和交往六年的女朋友分手了,前輩可是個非常專一且深情的人哦,因爲這件事他都很久沒有出現在學校了。”
看到這條,黃禮志意識到泷一的心情定然不會像這些回複出來的話語這般輕松。
交往六年,分手...
當然,她知道交往很久這件事情,也聽聞多次他在她面前提到那個女生的事實。
但是,那個叫Sakura的女生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被他這樣優秀的人所傾心,迷戀,黃禮志無法想像。
而且,黃禮志也是第一次回憶起了泷一曾對她吐露過的女朋友的姓名。
啊!Sakura其實是發音和羅馬拼音的拼寫方法而已,全名是叫宮脇咲良。
宮脇咲良,出身鹿兒島縣,與他嘴裏常常提到的鹿兒島相互吻合。
原來他所交往的對象是成名許久的那位,在很小的年紀就出道了。
隻是,鹿兒島縣,那是哪兒?
上網搜索了一下,顯示出來的信息有一段話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櫻花國最南端的縣。
而全州在韓國的西南部,想到這裏,黃禮志忽然意識到自己是方向白癡,因爲完全搞不明白鹿兒島是在全州的哪個方向。
隻是深切的感受到了那個地方的遙遠,聽說從泷一的老家距離京都是直線873多公裏。
那麽從東京,或者東京之外的這裏,全州與鹿兒島的間距,超越上前公裏這是最基本的吧?
“雖然從很早開始就習慣了全州與東京的兩地生活,但若是前往鹿兒島的話,真的是太遠了,不知道要坐上多少天的飛機,還有電纜車呢。”
說起來交往六年的時間,那麽以前見面的話,不能像都是呆在東京那樣想見就見吧?倘若到了藝人活動時期,果然泷一比她所看到的還要寂寞太多。
當初所不能理解類似那樣招人注目的男生身邊,卻沒有女朋友的經常陪伴。
不過,爲什麽會分手呢?
僅僅是一年的時間裏他的人生發生了這樣的劇變。
“有人知道Taki前輩和她女朋友分手的理由嗎?”
停留東京一年的時間,黃禮志開始變得精通日語、
輸入日文發個帖子詢問,雖然在網站裏寫下這樣的話,但這并不是她真正想要說的話。
“爲什麽要在這樣的時候分手了呢,前輩那樣的深深的喜歡着他的女朋友,還要努力的準備考試。”
黃禮志一遍遍是刷新着帖子,企圖瞬間得到答複的這種念頭,逐漸随着時間的走過而使得心情變得焦躁不堪。
在一條條敲動着信息的同時,她感覺有股如同電視機發出雜音的噪聲感,正從體内傳出。
偶爾,她的雙目會失去焦距,注視電腦屏幕的視線會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聽說愛到深處的人會做出瘋狂極端的舉動,前輩是否會前往鹿兒島對着Sakura說出讓人覺得可憐的傻話?難以想象!
嗯~
黃禮志的大腦開始模糊了,雖然“Taki前輩和他喜歡的女生分手之後便很少來學校了,時常會去作畫和打工的地方,連學校的圖書館都見不到他的身影了,真是,肯定是受到了太大的打擊,爲什麽這麽優秀的男生那個女生不懂得珍惜,好像揍她一頓!(生氣)”
這段文字正在她的眸中閃爍,但她無法集中精力去理解其意。
“Taki前輩現在應該比那個時候更寂寞吧?
像一隻仿徨不定,失去了指北針的船在這個世界裏迷茫的前行着。”
這樣的想法一緻在她的腦海中回響。
想要放下學業去櫻花國看他...
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與其在這種很沒營養和說服自己的東西上停留,不如想着,爲什麽她與他之間要被乘坐飛機才能抵達的遙遠距離給阻擋呢?
自己的話...
自明白“生與死的輪回”的意義,因此更加不能割舍的下在“可能随時死掉”的日子裏融入她的世界中的這個人。
“我想要照顧前輩...”
如果能見到的話,黃禮志會選擇先對他說出這句話。
不過當下看來,糾纏着她的東西實在太多,或者等到下一個可以前往櫻花國的理由與假期,今年因爲升學考試的原因,所以前往東京賞櫻的祈願遭遇了擱淺。
所以,從今以後,她想着要一直與泷一保持着這樣的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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